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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风捉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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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小丫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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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宴支开了张兴本和柳占,她一个人进了一条巷子。 刚拐了个弯,她忽然翻墙上了屋顶,折返了回去时。果然看到一个男人,正鬼鬼祟祟地跟着她。 男人发现跟丢了人,顿时慌张地四处找。 “你找我?”宁宴从屋顶一跃而下,待看清对方的人脸,又惊讶道,“是你?” 她去衙门应聘捕快的时候,有个胖敦敦的少年喊她姐姐。 眼前这个人,就是那个少年。 “姐姐,你记得我?”少年眼睛一亮,笑起来露出嘴角两个梨涡。 宁宴点头,问他,“为什么跟着我?” 少年顿时收住了笑,露出愤怒的表情,“我不是跟着姐姐,我只是想要抓凶手。”看書菈 宁宴心头一转,惊讶道:“你就是牡丹的干弟弟,那个叫金树的屠户?” “就是我。”金树道,“我要帮牡丹姐姐报仇。” 金树说他双亲死的早,五六岁的他差点饿死,是牡丹每天给她留两个馒头,他才活下来的。 “我拼命挣钱,就是想帮牡丹姐姐赎身的,可她不让,说让我存钱自己娶媳妇。”金树红了眼睛,“我一定要抓到凶手,帮她报仇。” 宁宴没想到金树是这样的情况。 “你知道什么吗?”她问道。 金树低声道:“牡丹姐姐喜欢张二爷,她说张二爷答应接她进门的。” “还有那个总兵,也常来找她。” “如果不是张二爷杀的牡丹姐姐,那肯定是那个总兵,因为马总兵也说带牡丹姐姐回家。” 宁宴听着心头一动。 她知道凶手是怎么行凶的了。 顿了顿,她忽然问金树,“牡丹近日见过你吗?” 金树点头,“她被害两天前,我们在后面角门见过。” “那她有没有给你什么东西?” 金树摇头,“没给我东西啊。” 宁宴没再问,她和金树低声耳语几句,金树若有所思,想了想道:“好,我知道有这个地方,这就去看看。” 宁宴一个人在巷子里站了一会儿,又折道去请了个大夫,带着去了县衙。 仵作在停尸房,见她过来一脸的戒备。 她可以验尸,但大夫的事却又不同,她不会。 下午宁宴回了张府,张兴本不在家,柳占道:“老爷最近为了商会的事忙得很。” “二爷又出了这种事,他更是焦头烂额,唉!” 宁宴愣了愣,“商会的事?” 柳占点了点头,“乾潭府商会。老爷连任了几届会长了。” “宁宴。”柳叶从外面进来,指着门口喊道,“兵备道总兵来了,到,到门口了。” 话音刚落,宁宴已经听到轰隆隆的脚步声,随即裴延阔步进来,目光冷冷扫过她,径直进了中堂落座。 张兴本不在家,张夫人带着张荷婷急匆匆出来。 “裴总兵,不知您有什么吩咐?”张夫人很惊怕,张荷婷站在她后面,偷偷打量着裴延。 裴延容貌极俊美,寻常是极少见的,张荷婷看得满面娇红。 “你家案子查清了吗?”裴延看着在和张夫人说话,但视线却越过门内的母女,直接落在宁宴的身上。 宁宴站在院中,也正看着他。 “还、还没有。不过我儿真的是冤枉的,昨晚我家丫鬟已经查清楚了,是有人为了陷害他而杀的人。” 裴延眉梢高高挑了起来。 重复道:“丫鬟?” 他说着,盯着宁宴似笑非笑。 张夫人愣了愣,她刚刚说的那句话,重点不是她儿子是冤枉的吗?为什么裴总兵哥摘了丫鬟出来确认? “就是她。”张荷婷见母亲不说话,忙指向宁宴,冲着她吼道,“你还不快进来。” 裴延听着,笑意更深了。 宁宴进得门内,张何婷瞪了她一眼,转过去对裴延道:“将军,案子就是她查的,您是不是要问案子的事,您问她。” 宁宴行了礼。 “丫鬟?”裴延看着宁宴,笑了起来,“你还能做别人的丫鬟?” 脾气这么臭,都敢给他甩脸子的人,居然还能做别人的丫鬟,确定不会将主子脖子给拧了? “现在不是了。”宁宴语气淡淡的,“裴将军突然登门,有什么事?” 张荷婷又瞪了一眼宁宴,赶忙和裴延道:“将军,她不懂规矩,您大人大量。” 说着,又呵斥宁宴,“你怎么和将军说话的,还不跪下。” 裴延又笑了起来,翘着二郎腿好整以暇地看着宁宴。 宁宴皱眉看向张荷婷,“张小姐是觉得我不敢再打你还是怎么着?” “你!”张荷婷气得脸通红,可一想到宁宴的脾气,她又不敢再说话。 宁宴问裴延,“裴将军何事?” 裴延靠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笑着道:“哦,看热闹忘了正事。马四被人埋伏了,是不是张府的人做的?” 宁宴莫名其妙,“我们只是查案,埋伏他干什么?” “是啊是啊。”张何婷道,“将军,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裴延丢了个腰牌在桌子上。 “自己看。” 张荷婷上去拿了腰牌和张夫人看,两个人都变了脸色,因为腰牌是他们家伙计统一佩戴的腰牌。 “不信?”裴延扫了一眼宁宴,冲着门外道,“将人带进来。” 随即,十文拖着一个小厮进来。 小厮一看到张夫人就喊救命,“夫人,救命啊,我们只是奉命办事,您一定要救我们啊。” 小厮这是认了,他奉了张家人的命令去埋伏马四。 张夫人脸色煞白。 “不可能啊。”张夫人没参与查案,她不由回头问宁宴,“到底怎么回事?” 宁宴说不知情。 “你怎么能不知道呢。”张荷婷勃然大怒,指着小厮问,“谁派你去的?” 小厮回道:“是老爷。老爷让我们去将马副总兵带回来审问,是不是他杀了人,让二爷顶罪。” 张夫人吓得噗通一下跌坐在椅子上。 他家老爷怎么生出胆子,让人去绑马四审问? 他们平时唯恐避之不及,是碰都不敢碰军营的人。 一定是有人教唆他的,张夫人和张荷婷一起回头看向宁宴,“是不是你,你教唆我家老爷去绑人的?” “娘,肯定是她。” 张夫人好像得到了答案,更加肯定自己猜测了,她赶紧和裴延解释道:“将军,肯定是宁宴让我家老爷去绑马副总兵的。” “宁宴,你好大的胆子。” 宁宴听着母女两人聒噪地说着话,烦躁地揉了揉额头。 “闭嘴!”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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