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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主要去当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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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小可这个宝贝你藏不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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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绍的身法飘忽闪烁,诡异多变,空间瞬移极快,北横和碧落应付起来有些吃力,只能以不动应敌。 只碧落使出一招“霜寒八荒!”夭绍嘲讽道,“你现在的修为,使用霜寒八荒,真是太年轻!”夭绍避开一波又一波剑力。 魔尊之女岄嫣珞在暗中看着这一切,她睥睨着打斗的人:那个易怡衔说碧落是神转世,得想办法借仙域的手除去碧落才是。这时候他的实力都如此让人心惊,不如趁此机会除去。 于是,她吩咐道,“洞仙篠。” “是!”洞仙篠搭弓射箭,一支嗜血魔箭射了出去! 桐风见一支箭朝碧落射去,大声喊到,“碧落,小心!” 碧落避开,但那支箭如同定位一般,指指碧落,青业也飞过去替他挡,结果桐风、青业二人被嗜血箭穿胸。 “桐风师兄,青业师兄!”碧落用霜寒剑抵住嗜血箭,连连后退,游方赶到,运灵替碧落抵挡。 游方神君拼出全部灵力也抵挡不住嗜血箭,玉逢见势不对,也出手协助,这才化去嗜血箭。 洞仙篠本身并不强,嗜血箭是他最终极武器,凌执风都没办法逃脱。 北横正担心弟子,夭绍趁他分神之际,给了他一掌,便溜走了。 碧落精疲力尽,差点从云中跌下去,游方神君拉住他稳稳落地:“可无妨?” “多谢神君,弟子无事。神君,桐风和青业师兄他们?” 游方摇摇头。 “怎么会!”碧落跪下,看着地上躺着的两位同门,只是一眨眼之间,两位师兄就因他而殒命,他如何不自责,伤心。 玉逢:“你也不必自责,这是他们的劫。” “是我害了他们。是我……” 游方神君眼里流露出一丝悲痛,“将桐风和青业的仙体带去雪霁原吧。” “游方神君,救救师兄他们。” 游方安慰道:“碧落,你也不必过于伤痛,他们二人注定此劫,虽因你而起,自然因你而果。我也未能参透,暂将他们二人的仙体送去雪霁原。”游方一挥手之间,桐风和青业的仙体就被收了。 上倾听闻这几日碧落闭门不出,便邀了辰珏、都匀一起去桃都山看他。上倾是碧落在仙界最要好的朋友,碧落对上倾也是无话不谈,算得知己好友。 “原来是你们三位来了。” “怎么,不欢迎。” “怎么会,请坐。” 上倾:“事我们都听说了。你这几日人也憔悴不少,我们三个特地过来看看你,碧落,斯人已逝,你也不必深疚,你要替他们守护这个世界才是。” 碧落点点头:“多谢上倾你特意过来开导我,我没事。” 辰珏用扇子指着桌上的酒坛,“没事?这都快成酒仙了。” 上倾闻了一下:“嗯,好酒~一闻便知道是碧落兄自酿的金丛苔。”然后便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 “既然你们都来了,来,一起喝!” 辰珏好奇:“碧落酿的?” 碧落笑笑点头,眼里含着哀伤,他虽有醉意,依旧不失温文尔雅。 辰珏眉眼都带着笑意:“没想到碧落还有这等爱好。” “以前闲的时候酿的,这些年怎么说呢,事情繁杂一大片。都没闲情了。” “碧落都没闲情,那更别提其他人了,你看看我现在,忙得脚不沾地,去凡界不是解决妖魔捣乱,就是处理鬼怪害人,上天入地两头跑,千多年从未消停过,你还好吧。”上倾羡慕的目光投向碧落。 辰珏道:“能者多劳嘛。我不嫌事情小而繁琐,反而有些不知道从何下手的事才让人头疼。我倒是乐意你的这份差事。” 上倾道:“要不咱们换换?” 辰珏苦瓜脸:“若是能换,我巴不得。” 都匀说:“看这样子,辰珏确实被折磨得不轻,不妨说出来,看我能帮上忙不?” 辰珏道:“算了,我们还是陪碧落聊会天吧。” 上倾道:“我在雪涯湖的暗探来信说,凌执风手中有海魄珠。” 碧落吃惊:“不可能!” 上倾:“应该是确切消息。” 辰珏:“我这边的人也打探到了这个消息,不过还未确定,正在核实中,上倾这边既然也得到可同样的消息,看来此事不假了,你们说,会不会是荷华山的墨……” 碧落一口回绝:“不可能,子息他不会的。” 上倾和辰珏相互看看。上倾拍着碧落肩膀说道:“这也只是一种猜测,碧落兄,我知道你和墨庄主关系好,但妖魔二界打了海魄珠这么多年的主意都没辙,若不是墨庄主双手奉上,其他的解释仿佛也说不通。” 都匀毫不掩藏道:“碧落,墨子息那个人真的有问题。这一次拿桐风他们的事来说,未必不是他们勾结蓄意针对桃都山的。说起来,大家回去还是让自家仙域多警醒着些。” 辰珏:“都匀所言不错,但眼下最要紧的是想办法把海魄珠拿回来。否则,那个凌执风不知道又要生什么事!” 都匀:“拿?这么拿,打去巽月宫还是雪涯湖?” 上倾:“我倒有一个办法。” 都匀:“什么办法?” 上倾有些为难,喝了一口酒,才开口道:“碧落,如果墨庄主与月塚的人真没有勾结,那么你便让他去拿回海魄珠交给你。我一直知道,你和他感情很好,但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他与月塚无关!” 辰珏:“倒是一个办法,只是……” 碧落喝了一口酒:“我相信子息,我这就去荷华山。” 辰珏拦住:“你这样醉醉醺醺的去怕是不好,休息一下再去吧。” 上倾:“不急这一时,如今妖魔二界暗中报复之事频发,还是小心为好。不如这样,我找个时间,陪你一起去。” 辰珏:“嗯,可以,到时候招呼我一声,我若有空也去。” 都匀也点点头:“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 辰珏道,“别卖关子了。” “昆仑仙祖浮生即将回来了。” “什么?!” “嘘,这是内部消息,不许传出去。” 辰珏道:“这么重大的事,仙域不久应该都会知道的吧。这么说来,昆仑仙祖归来了,诸仙家是不是要去朝拜呀?” 都匀道:“这是必须的啊,人家是仙祖,仙祖明白吗。众仙之首!” 碧落淡淡道:“百世轮回不易,浮生仙祖的回归,是好事。” 辰珏道:“我对这位仙祖不是很了解,还请上倾赐教。” 浮生仙祖是上古神座下的弟子,后来,神界陨落,浮生君感念神恩,自下凡间历劫。 “可明白了?” 辰珏问:“那回归后岂不神位高过两位神君?” 上倾回:“这个……玉逢、游方两位是神君,属于神界;浮生仙祖是仙域之首,这个不一样。” 辰珏言:“多谢上倾赐教。” “我没事就翻翻古籍,也就比你多知一星半点儿,不算赐教,别高抬我,受不起,你这一拜下次天雷劫又得重几分了。” 辰珏皱眉:“有这么夸张吗?” “来,我拜你!” “别!”拜来拜去,会害死人的。 于是,四人继续陪碧落闲聊。 荷华山,自从凌执风离开之后,墨子息比之前看起来更孤寂和清冷了。 此时,落花絮絮,他看起来如此孤独,很想让人问一句天地只他一人吗?这样的墨子息言冷而有余,觉温而自寒。增一分则多,少一分则缺,难道就是因为那份空杳的墨韵,才让人收不住心的沉沦,这个人才会寂寥如此吗? 阡玄守君回来了,看见墨子息一个人站在引君台上,看着接天莲叶的荷花:“庄主!” “阡玄,将渊霜放了吧。” “啊?”阡玄心里正想着庄主找他办什么事,结果一句放人让他不知为何。 墨子息继续道:“仙域看见我们闹事本就不乐意,这时候再添乱子,会把我恨之入骨的,到时候出不了门的该是我们了。” “恐怕渊霜放回去,不会就这么息事宁人。” “他们想闹事也得有人同意,不会的,放吧。” “属下知道了。” 雪崖湖。 此地犹如被上苍遗忘的一角,世人都说这里是修罗地狱,几百里冰天雪地,没有生气,一派冷色调。一长排木楼架在深蓝色的湖面,周围都被几十米高的小雪峰包围着,虽有皑皑白雪覆盖在斜坡上,使得山的棱角更分明了几分,如同石匠用力随便横劈竖砍了几下就完工了,木楼一旁是一座突兀的几百米高的崖壁,笔直的伫立在湖边,更像是巨大冰冷的铁石,透着一股子寒气,让人看着就直想搓手哈气暖和暖和,凹凸不平的地方堆积着厚厚的雪,一窝一窝的。估去了的人都觉得:这里用来面壁思过不错。 凌执风望着崖壁发呆。 夭绍:“凌君,雪崖湖寒气太盛,您进屋休息吧?” 夭绍这段时间,六界到处跑,给凌执风找人。 “神界最后当真一个活下来的神都没有么?” 夭绍一身深红长袍,他喜欢彼岸花,在他身上随处可见,此物仿佛是刻进了他骨子和灵魂中的爱,他一身红色魔息,平时井水不犯河水,却是牙眦必报的一个人,却也爱折腾,对凌执风忠心不二,似乎他除了替凌执风办事,自己就没有其他任何事做了。 夭绍听到这话,觉得怎么听怎么别扭,总之让他特别不舒服:“自盘古帝神开天辟地后,创世神诸家打得死去活来,亿万年间多少场古神大战,神界本就江河日下了,最后只剩几家还打,动不动就毁天灭地,就算算近千万年的,神界剩下的古神已经寥若晨星了,加上什么六界之乱,凡灵的万年劫啊之类的天灾人祸,已经屈指可数了好吧,你出世后,呐,一个巴掌都能数得过来,本来没剩几个了。” 凌执风仰天闭眼长叹。 当年月妖族在天地结下血月契,凡灵死,仙灵散,神灵灭,时间越久血月契聚集的能量就越恐怖,因而月妖族也是被神界作为消灭的头目。 月妖一族族灭后七万年,凌执风出世,而族人强大的怨恨仇念并没有附着在凌执风身上,相当于他们培养恶人失败了。 凌执风生来无善恶,反而在一股清扬无比的灵力保护下感受到了外界的温暖,从此才有了良善。 因为他是月妖族人,最后被各界逼得无处可躲,在无路可退时,他才使用血月契脱身而逃,苟活于世。他活着,诸界便和他不死不休,他想,既然苟着活,倒不如做一个恶人嚣张过,所以才有后来人们评说的那句话:“看似翩然公子,实则月冢妖人。” 凌执风负手而立,望着雪白一片的山峦,真是干净得如他对长情的了解一样,他沉重的语气道:“或许,是因为自己当年作孽太多吧。” 夭绍见凌执风那么难过,心里也不好受。 “神界……夭绍,你说她会是哪一位神?” “只是,凌君,神界当年也就那几位,你确定吗?” “不是还有一个没见过吗。” “我替你把游方和玉逢抓来!” “不用了。当初游方说,神界已无神。長情现在若回来了,非神即凡。既然神界无人,那便是在人间。” “那凌君,要不我去冥界走一趟。” “不,等我稍微恢复了,我自己去找,她肯定记不得我了,不过还好我没忘记她,万年后若能在相见,便当初见吧。” “凌君,巽月宫已经修复完善,随时可以迎驾。”他话刚说完,猛然抬头,严肃深沉,目光凶煞如闪过的刀光:“凌君,有人闯入了巽月宫,我先回去看看!”说着化成了一束光,带着隐隐的红光如同流星划过天际。 待夭绍走后,凌执风便躺在榻上休息起来。 他一身华服袭地,侧卧塌上,闭目安睡,安安静静他,谁都忍不住想多看几眼。 宗雪站在门外,望着阴沉沉的天空,他想,怕是要下雪了吧?又望了望屋内安睡的凌君,便小声和暮寒商量着,不能打扰到凌君休息。 “睡着了?”一个简约紫衣的人直接出现在凌执风的房间,他那白净无一的折扇一收,儒雅一身,没有文人书生那么斯文,紫带束短发,自然飘逸,空气刘海在齐在眉间,凤目薄唇:自然飘逸。一举一动干净简单,他这一身唯有那面白扇让人记得最深。 “这么快就回来了,看来要过净土界的恒河没有传说中那么难嘛!”凌执风坐起身道。 “要历沙数劫才可进入,所以去其他地方走了走!” “唉,真可惜!” “恐怕你比我更难进入吧?!”那人浅笑。 “那是你的一时兴起,我才没那个闲情逸致。” “这么久不见,还是和以前一样没变。”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嘛。” “听说你认识了一个人?” “我认识很多人,上辈子认识的还好没忘,这辈子认识的也多,不知道你具体指哪一个?”凌执风一脸笑意的看着面前这个人。 “你,凌执风放在眼里的有几个?” “这个啊……让我想想……”他一副思索回想的样子,手也在计算着,“嗯……你一个,且止也应该算进去……”顿了顿继续说道,“对了还有一个!”然后自己满意的点点头,“不错啊,居然有五个!” 紫衣人笑笑:“这些人只入你眼,那剩下的就在你心里了吧?” “哈哈哈……本君心里?”凌执风畅而痛笑,言语带深意。 “看来我猜对了。” 突然凌执风不再笑,神色严肃问道:“墨子息究竟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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