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最前面的状元郎和右前侧的榜眼二人对于简臻,都很是嫌弃。
今年的状元郎、榜眼都是都城大家子弟,打小就学习骑术,所以只是上马的动作,二人做到不仅仅轻松,且动作优美。
相反,简臻不一样。
尽管简臻被接到诸葛家住,也有条件去学习骑术,但是简臻大多时间都用来看书,所以,对于骑术可以说是一窍不通。
但,也不至于上马上的这般艰难就是。
简臻的笨拙的上马动作,不仅仅让同行之人嫌弃,就是早早围观在宫门口的普通百姓、大家小厮都很是嫌弃。看書菈
以至于原本瞅见简臻颜色好的各家小厮们心里面都打着鼓。
毕竟,若是简臻表现出来的样子,真真是拿不出手。
各家小厮们也担忧将这般拿不出手的简臻带回去,会不会惨遭自家主子的毒打,甚至是变卖。
都是打小就开始做奴才的,这些人也最会审视夺度。
简臻坐上马匹之后,简单的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动作,而后感受了一番,将自己左侧大腿上的一个血包调整好位置。
看着百米之外的悬壶堂,简臻眯了眯眼。
而,悬壶堂中,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正替病者把脉,看诊。
很快,三人与众多宫人开始游街了。
最先进入的便是朱雀路,也是都城最宽的主街。
状元郎是户部尚书家的三儿子,今年已经三十有一。状元郎的正妻是礼部侍郎的嫡长女,育有也有三子一女。
至于榜眼是礼部侍郎家的二儿子,今年也已经二十有七。
礼部侍郎不想让自家二儿子娶一个门第低的,所以这婚事就一直拖到现在。
对比之下,简臻的年纪真真是太小了。
都城一些人家知晓每一年的状元、榜眼、探花年纪都不会小,所以也会刻意的将自己的闺女留上一两年。
即便不能榜下捉婿,也不会耽搁自家闺女。
这不,昨日放榜时,那些个名次靠前的进士,已经被一些人家的小厮拖了回去,然后当晚就拜堂成亲了。
至于前三甲,那也不是一些小官敢动的。
因着今年状元郎是户部尚书家的公子,且有儿有女,正妻家室也不低,所以,那些个人也不敢对状元郎下手。
榜眼却是一个好的,家室好,学识好,最重要的是,榜眼至今未娶妻生子,已然是最好的女婿人选。
但是,正因为太好了,一般的人家也不敢对其下手。
榜眼的婚事注定是要正儿八经的谈的。
对比下来,前三甲就只剩下简臻一人。
在这些人眼里,简臻虽然学识不错,但是家境真真是上不得台面。
但好在简臻年纪小,未来可期。
于是乎,一些人家的小厮们已然准备好抢走简臻了。
三匹马很快便走到了朱雀街,当进入朱雀街中部的时候,也就可以动手了。
这都是大家约定俗成的事。
状元郎、榜眼二人知晓自己安全的很,所以丝毫不去提防。
待走到朱雀街中部的时候,一家的小厮先动了手,剩下的十多家小厮们见状纷纷上前开始抢夺简臻。
坐在马背上的简臻被两侧的人拉扯的东歪西倒。
而成王府的人早就混在了其中,见时机差不多了,使劲将简臻拉扯的掉下了马。
“砰——”
那些个小厮早早就在朱雀街中部等着呢!哪里知晓简臻在宫门口上马都不行。
当简臻掉落马的时候,简臻就将手伸到了自己的右侧大腿上,趁机捏破了血包。
于是乎,简臻摔落在地上的时候,一大摊血便流了出来。
简臻刚刚骑着的马也不知为何受了惊,直接向前跑去。
然后,在前面的状元郎、榜眼二人便倒了霉。
二人的马受了惊,跟随着简臻的马跑了起来。
朱雀街两侧的百姓见状,纷纷退离,担忧自己被马踩在脚下,丢了性命。
宫里的侍卫见简臻的马跑走了,那是想都不想立马追了上去。
场面一度混乱,但是简臻这儿却安静的很。
最后,一个围观的中年男子赶忙道,“快些去悬壶堂请大夫!”
几个好心的人快速的跑着去了不远处的悬壶堂。
“徐大夫,徐大夫,快些去朱雀街看看那探花郎啊!”
“是啊,那探花也太惨了,被人拉拽的掉下了马,还流了好大一滩血呢!”
“对对对,太可怜了。”
于是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对话中,悬壶堂徐大夫被人拥着去了朱雀街。
徐大夫也是第一次看到简臻,当看到如此年轻的简臻时,徐大夫也是诧异的。
徐大夫适时的表现出焦急,蹲下身,替简臻检查一番。
简臻那个血包放的位置也是巧,双腿之间,大腿根处。
徐大夫仔细的检查一番,发现简臻没有大的问题之后,心下大大的放了一颗心。
最后,徐大夫万分“同情”的看向简臻,担忧道,“孩子,你娶妻没有?有孩子了没有?”
围观的众人:……不是?怎么会问这个问题啊?
不仅仅是围观的众人不知晓徐大夫为何会问这个问题,就是简臻一时间也愣怔了一下。
好在简臻反应的快,对着徐大夫摇了摇头,缓缓道,“晚辈自由便定下了婚约,待金榜题名时,就迎娶对方。”
围观的众人:这般小,竟然就订了婚?不该是金榜题名,娶个高门之女吗?
简臻说完这话,顿了顿,而后看向徐大夫,小声道,“大夫,您为何要问晚辈是否娶妻生子?”
徐大夫:不是成王说要和你演戏吗?不然老头子干嘛要问你是否娶妻生子啊!
徐大夫别过脸没有回答简臻的问题。
可徐大夫越是不直面简臻,不直接回答简臻的问题,这围观的人越是好奇。
“徐大夫,您说说,这探花郎是怎么了?”
“是啊,徐大夫,这探花郎看起来也将十五六岁,这般年纪未娶妻生子也属正常!”
“徐大夫,您到底说说看啊!”
“是啊,是啊!”
围观的众人,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催促着徐大夫说说简臻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