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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户家的神医辣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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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冤有头债有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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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两口在外面嘀咕了一会儿,便准备进屋去,正好在院子门口撞见阎婆子陪着一个妇人出来。 那妇人大约四五十岁的年纪,头发全都梳理了上去,在脑后挽成一个干净利索的圆髻。 “陶姑。”江漓淡淡地打了声招呼。 陶姑笑道:“有些日子没见,听说大郎如今做了捕头,在官老爷手下当差,可算是熬出头了。” 说完又把视线转到了杜若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哎哟,这位想必就是大郎媳妇吧?长得就是一副旺夫的相,怪不得大郎的运势越来越好了。” “陶姑过奖了。”杜若客气地回道,“相公能有今日,全是靠他自身的努力挣来的,我并不敢居功。” 听了这话,陶姑的笑容微微一滞,很快又恢复了正常,“是,大郎自然是没话说的,自小便是个勤奋上进的孩子。” 不愧是官老爷家的闺女,说话滴水不漏,并没有因为别人夸她旺夫而洋洋自得,反而极其谦虚谨慎,在外人面前维护着自家男人的脸面。 阎婆子说的没错,这不是个善茬啊。 陶姑收回思绪,转头跟阎婆子道别:“婶子,那我就先回去了。事情已然如此,你也别太难过,要顾着点儿自己的身子才是。” “我知道。”阎婆子朝她挥了挥手,“天黑地滑,你路上也要小心些。” 望着陶姑消失在暮色中的背影,阎婆子暗暗叹了口气。 秦氏这一胎不对劲,她当然早就看出来了,本以为陶姑经验足,有办法让秦氏顺利生产,谁知道秦氏的底子实在太差,陶姑加上古大夫两个人坐镇,竟然也无力回天。 秦氏死了也就罢了,大不了再娶一个,可怜她那还未出世的曾孙,竟然连看一眼这个世间的机会都没有…… 阎婆子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因此进屋看见江漓跟杜若这一对小夫妻就更不顺眼了。 “杜氏,送葬是男人的事,女人就别在这添乱了,你赶紧回家去吧。”阎婆子沉着脸道。 杜若乖顺地应了,抱起江漓穿过来的那身蓑衣斗笠,还有自家的木屐和伞,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老宅的院门。 反正事情已经安排妥了,她只要在家等着江漓的消息就好。 走了没几步,就听见汪汪两声,狗子正蹲在前面的村道上等她。 “铁蛋,你什么时候来的呀?”杜若把木屐放到地上,空出来的那只手拍了拍狗脑袋,“你怎么知道我会先回去?” 狗子叼起木屐,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边。 哼,狗爷什么事不知道?刚才你跟男主子在树下面卿卿我我,说了些什么本狗可是全都听见了。 有了铁蛋的保护,杜若很快就到了家。 郑氏跟几个小的都担心得睡不着,见她回来了才算安心了些。 杜若把大房那边的情况大致说了一下,当然了,秦氏没死的事她没说,也不能说。 几个人都回房睡觉去了。 杜若却没回。 她推开了最后面的那间空房,也就是梅如喜当初睡的那间,仔仔细细地打扫了一遍,确保没有灰尘,然后把剖腹产手术需要的全套工具都兑换了出来。 其中甚至还包括了一个手术台! 消完毒后,杜若便退出了房间,顺道把房门给锁上了。 现在,就等着江漓了。 距离系统说的两个小时已经过去了将近一半,杜若有些心焦,在堂屋里走来走去的,时不时看一眼外面。 终于,在她第九十九次往外探头的时候,看见一道矫健的身影从院墙外跃了进来。 “相公。”杜若急忙迎了上去,“怎么样?人埋下去了吗?” 江漓点头,神情复杂地看着她。 “娘子,你确定想好了么?真的要去把人挖出来?” 杜若拽住他的胳膊往外拉,“没时间了,咱们得赶紧,不然堂嫂可就真死了!” 见杜若心意已决,江漓也就没再说话,两个人趁着夜色往骨阁亭那边奔去。 身后狗子追了上来。 挖坟偷尸这样好玩的事,怎么可以少了它?这可比上山跟老虎打架有意思多了呢。 骨阁亭就在村子后面的一片林子里,白天去还好,到了晚上树叶簌簌,周围全是一个个鼓起来的坟坡,再加上小动物们发出来的各种怪异的响动,就会显得特别吓人。 上次江宗宝被扔在里面三天三夜,差点儿吓疯了。 杜若其实也是有点怕怕的,这跟她信不信鬼神没有关系,主要是气氛烘托到了,就会不自觉的心脏收缩。 不过有江漓在,杜若莫名的觉得很安全。 秦氏的坟在骨阁亭的最里面,小小的一个土坡,孤零零的十分凄凉。 江漓走到不远处的一处草丛边,拿出了之前偷偷放进去的一个铁锹,低声道:“娘子,我一个人挖就行了,你在旁边看着。” 杜若哦了声。 夜凉如水,但还不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她紧张地盯着那个小土坡,等着棺材板露出来。 刚挖到一半,裙角忽然被什么东西扯了一下。 杜若顿时头皮发麻,僵硬地低下头去看。 “铁蛋,你吓我干嘛?”她拍着胸口,气不打一处来,“人吓人要吓死人的好不好?” 铁蛋朝她呜呜两声,然后抬起爪子,指了指骨阁亭入口的方向。 杜若眉头一皱,觉得事情并不简单,于是连忙叫停了江漓,提醒道:“相公,好像有人往这边来了。” 江漓侧耳听了听,然后把铁锹藏了起来,再抱起杜若,几个旋转跳跃便上了一棵大树,将她放到了树杈上坐着。 “别乱动,当心掉下去。”他压低了声音叮嘱道。 杜若的小心脏怦怦直跳,没想到江漓居然还会轻功,太厉害了! 不过眼前不是关注这个的时候。 底下,狗子已经不知道躲哪到哪儿去了。远远的,有一只气死灯笼晃晃悠悠地飘过来,越走越近。 接着响起了两个男人的声音。 “爹,听说难产死的鬼最凶了,我有点儿害怕…”其中一个哆哆嗦嗦地说。 “有什么好怕的。”另一个就沉稳多了,“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又不是咱们害死的她,她还会找咱们报仇不成?” 这声音…有些耳熟啊,好像在哪里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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