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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批美人煞疯了,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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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4章 要去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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扈氏提出这个问题,江沉并不意外。 她一向是个温柔善良的女子。 如果对许州百姓不管不顾,连问一声都没有,就这么说走就干脆地走了的话,温和倒是要怀疑起这个人究竟是不是扈氏了。 早有预料,温和自然心中也早有腹案了。.z. 他的脸色不曾改变分毫,笑着道:“夫人放心,我早有安排,师弟他不会跟我们走,他会留在这里,同百姓们一道撤离。只要撤到州主那边去,自然就安枕无忧了。” 扈氏听到这里,松了一口气。 如此就好。 不然的话,虽然知道自己不过是个女子,对这些有心无力,但总是于心不安。 既然最后的牵挂也没有了,扈氏就同孩子们一起准备离开的诸般事宜。这次离开很有可能许久都不会回来了,即使回来了,也不一定会再回到这座府邸。 扈氏一路行过,看着府中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 自从温和成为州主,建了这座宅子,搬了进来后,已经十多年了。除了最大的温雅,其余几个孩子都是在这里出生的。那个花园里亭子的廊柱,孩子们小的时候,最喜欢在上面刻下他们的身高,那棵花园里的银杏树,是从别处移栽过来的,怕是有一百多年了,那么粗的树干,孩子们张开双臂,抱都抱不住。扈氏最喜欢秋天的时候,银杏树的叶子黄了,掉了满满的一地,远远看去,像铺了一层厚厚的地垫,绚烂多彩,再没有比银杏叶,连落了下来,都是如此美丽充满了绚丽的色泽和满满的生命力的树叶了。即使是枫叶,也无法与它媲美。还有那几架秋千,一个个孩子,从蹒跚学步的婴儿起,就开始在上面玩了。即使如今,温雅大了,回来小住的时候,也经常和弟弟、妹妹们,一人一架,坐在上面,晃啊,荡啊,荡啊,晃啊。而扈氏,看着看着,孩子们大了,看着看着,她就老了。 曾经以为,会在这里待上一辈子的。 没有想到,以为的一辈子,终究只到这里。 不是不可惜的。 不是不遗憾的。 只是,人生就是如此,好的也好,不好的也好,来了,你就只能接受,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都无法改变、无法改变。 你只能不停地向前走、向前走。 以前如此,现在如此,今后还将如此。 再见了,我曾经的家。 最后,扈氏的眼神落在了一个她从来不曾踏进去的地方,那是一片竹林,竹林之中,有一个小木屋。温和心烦的时候,喜欢去那里,一个人呆着,有时候几个时辰,有时候一日,有时候好几日。 那个小木屋常年上锁,只有温和,才有它的钥匙。 要去看看吗? 扈氏的眼中露出罕见地踌躇。 她一直让自己不去看。 有一个声音告诉她,这非常危险。 一旦打开这扇门,会发生非常不好的事情。 所以,尽管这座木屋一直在这里,扈氏却从来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不是不好奇,只是,为了保护自己,便一直选择了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而已。 如今,温和不在了。 终将渐行渐远了,以后,应该没有再见面的机会了。 要去看看吗? 不去看的话,这一辈子可能也不会知道里面有什么了。 回过神来,扈氏发觉,她已经站在小木屋的门前了。 扈氏自嘲地摇了摇头。 看来,她的身体比她的脑袋诚实啊! 如今,已经不会有什么危险了。 是到了该了结这桩心事的时候了。 她果然还是不想像鸵鸟一样,将这件事一直带到坟墓里去。 扈氏下定了决心。 她找来了一柄斧头,对着锁狠狠地劈去。 这是一把大锁。 但也只是一把锁而已。 虽然扈氏作为一直养尊处优的女子,力气并不大,但是,在斧头的帮助下,劈开一把锁,也并没有那么难。 不一会儿,锁就被劈开了。 锁链垂落了下来。 扈氏伸出手去,三两下,就摘掉了锁链。 小木屋的门就在眼前,现在,也没有了最后一道阻碍。 伸出手去,门触手就可以打开了。 很多本来以为很难的事情,真的开始做了,就会发现其实也没有想象的那么难,其实也挺简单的,需要的,其实只是你鼓起一点点勇气,开始做而已。 因为即将要离开的关系,扈氏再也没有了顾忌。 她毫不犹豫地将手放在了门上,只要微微用力,门就会打开了。 “娘,不要——” 温雅匆匆地跑了过来,大声地阻止。 扈氏回头,她从来没有见过一向沉静优雅,淑女十足的温雅像这个样子过,头发都跑乱了,发髻不知道在哪里挂过,发钗可能都掉了几只,几屡头发凌乱地散在她的脸颊,甚至,鞋子都跑丢了一只。 但是,从来都整整齐齐,见不得一丝脏乱的温雅,对这一切却好像完全都察觉不到似的。 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不要打开,娘!” “别!” 看着温雅再也掩饰不住惊慌和恐惧的面容,扈氏心头一震,她意识到在温雅的身上很有可能发生了什么事。 “雅儿,你——” 扈氏惊疑不定地看着温雅。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 竹叶发出“沙沙”的响声。 而“嘎吱”一声,小木屋的门开了。 “不——” 温雅无力地跌坐在了地上,嘴里不禁发出了绝望的哀鸣。 扈氏回过头来。 小木屋内,摆满了不知多少工具,散发着白森森的光,有的上面残留着斑斑的褐色痕迹,数量之多,数不胜数。 而在小木屋的正中央,白色的骨头散落了一地。 这些骨头上,有着各种各样的痕迹,有深的,有浅的,有粗的,有细的,不难想象,这些骨头的主人身前都经历了什么。 不,不是地面。 扈氏突然觉得她本来以为是地面的东西,好像有些奇怪。 她触手摸去,柔软,十分柔软的感觉。 这种感觉,异常熟悉。 是什么呢? 扈氏忍不住将它拿了起来,仔细端详。 终于在看到熟悉的几个洞洞时,扈氏知道它代表了什么了。 这是一张人皮。 一张完整的人皮。 从头到脚。 扈氏无法想象它是被怎么从人的身上给剥离下来的。而这样的人皮,地上还有许多,铺满了整个屋子,不,不仅是屋子,墙壁,墙壁也是,屋、屋顶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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