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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渊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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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我会爱她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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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沧渊下意识地护住头部,做出防护的姿势。 而秦梓谦才不会给他喘息的机会,如闪电般的拳头紧密落下,快到他根本无法出手还击。 “宋沧渊,你他妈的真是卑鄙无耻的小人!” 秦梓谦边打边骂着。 “艹!”宋沧渊心中怒气直逼,伸展手臂,一记重拳出击,打在秦梓谦胸口上,开始接连还击。 “说我卑鄙无耻?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难道不是你们先设计我的吗?” 拳头打在肋骨上,一阵阵疼痛感袭来,秦梓谦顾不上疼痛,继续跟他对击。 “事情都过去了那么久,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了她们母女俩?” 宋沧渊身子往后退一步,一个假动作骗过秦梓谦继续跟紧自己,然后上前给他一记左勾拳,令秦梓谦脸上也结结实实挨了拳头,防不胜防。 “过去?能过得去吗?你觉得我还会放手吗?”宋沧渊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挑衅秦梓谦。 秦梓谦甩了甩被锤到发晕的脑袋,同样还击他一记右勾拳,“你他妈的别做美梦了,我是姝曼的老公,是七七的爸爸。” 宋沧渊闻言心中的怒火更甚,继续抡起后勾拳,打在秦梓谦的下巴上。 牙齿碰撞,咯嘣声响清晰可闻,听声音都觉得疼。 “你才做梦,我是姝曼第一个男人,是季安琪的亲生爸爸。” 秦梓谦口中鲜血直溢,他朝地面啐了一口带血的口水。 迅速转身,像狼一样朝目标扑了上去。 一记扫堂腿将宋沧渊放倒在地,环过手臂死命卡住他的脖颈,下颌死死抵住他的头顶。 “姓宋的,你凭什么?凭什么白摘人家的果子,你知不知道她为了生下七七有多痛苦,你知不知道我守护了她十三年,她的痛就是我的痛,你懂吗?” 秦梓谦的声音响彻整个搏击馆,尾音发着颤,像是带着哭腔。 这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爱意,是他藏在心底永远不会跟女人说的话,因为他知道爱一个人不是用嘴巴,而是用行动。 宋沧渊被秦梓谦勒紧了脖子,越锁越紧,整张脸涨得通红,两只眼睛更是充血。 二人在拳击台上扭成一团,下面的教练和工作人员看得十分焦急。 这样下去非闹出人命不可。 教练正欲上前劝阻。 只见宋沧渊倏地一个鲤鱼打挺,腰腹部猛的发力,用手肘支撑着身体,腿和身子哧溜一声从秦梓谦手中挣脱,来了个金蝉脱壳,然后将其锁喉压在了身下。 “我他妈发誓我会爱她一辈子!老子的爱不会比你少半分。” 这一声比秦梓谦的声音更加响亮,回荡在搏击馆内,震耳欲聋。 秦梓谦不屑将情爱字眼挂在口中,宋沧渊亦是。 他没有跟季姝曼正式说过一次爱,只因为他们之间的关系从来不对等。 他们之间存在着欺骗、利用,他承认自己当初被她引诱成功。 可他不甘心,他想要的是两个人相互的,没有任何欺骗的,这也许是奢望。 他即使再怎么想爱她,她都不愿意,现在自己有了季安琪,她依然选择维护着秦梓谦。 爱情本就是自私的,自私的占有欲令他心里很乱。 挨了拳头之后心里反而更踏实,他很确定自己心里是爱她的,所以他脱口而出。 面对这两个男人纯属泄愤式斗殴,在场的人不敢发表任何言论。 没有人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只能从对话中能窥知一二,大概是为了一个女人。 两分钟之后,宋沧渊松开了秦梓谦。 因拼尽了全力,二人都已经精疲力尽,浑身湿透,身上的肌肉偾张,发着颤,手臂和太阳穴上的青筋凸起,是用力到极致的表现。 他们并排躺在搏击台上许久许久。 身上的汗就像打开了阀门似的,从身体的每一个毛细孔里喷涌而出,如倒出来的水,搏击台上很快积起一片水洼。 他们仍没有解恨,口里还在骂着彼此。 “宋沧渊,你王八蛋!” “秦梓谦,你个龟孙子!” 骂完后,二人都忍不住仰天大笑。 笑着笑着眼角都噙上了湿意,不知是泪还是汗。 两个男人不由相视一眼,看着彼此的狼狈模样,忍不住又笑。 此刻的他们仿佛懂得了彼此。 他们竟然在为了一个女人打架。 这是多么荒谬的事情,十多二十岁年纪才会干得出来的事情。 他们这个年纪本该沉稳庄重,却做了如此疯狂的事,那是因为他们爱着同一个女人。 他们的笑声肆意,在笑对方,也是笑自己。 从搏击馆洗完澡出来,二人换上了正装,又恢复了各自那副人前的模样。 不过双方脸上都挂了彩,一看就是打架所为,且招招过硬,丝毫不含糊的红肿淤青说明了一切。 “走吧,找个地方喝两杯,就当散散淤血,免得回去吓到她们。” 宋沧渊看着秦梓谦嘴角的血迹,忍不住摸了摸肿痛的右脸颊。 “喝就喝,你打不过我,喝酒也未必能赢得了我。” “靠,谁打不过你,我那是让你好不好。” 谁能看得出这两个年纪加起来近七十多岁的男人,竟也有如此强烈的胜负心。 果然男人至死是少年。 二人来到俱乐部的酒吧吧台。 他们点了最烈的白兰地和威士忌。 两个调酒师只为他们服务。 一杯接一杯的鸡尾酒入肚,似乎并不能过瘾。 宋沧渊直接拿着威士忌瓶子倒进杯子里。 昏暗的灯光中,已然看不见脸上的伤,但他感觉得到自己脸上火辣辣一片。 胀痛感在身体上不断扩散,酒精的刺激下,他体内的不安分因子更加猖狂。 “是她让你来的吗?” 宋沧渊在喝下第三杯威士忌的时候,终于开了口。 秦梓谦喝得慢,意识依然清醒,他放下酒杯,伸出修长指节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从中抽出一根,叼在被打破皮的唇角边点燃。 袅袅白雾在他口鼻间升起,指尖夹住烟,朝着宋沧渊吐出一串烟圈,镜片下的深沉眸子盯着宋沧渊,噙着一丝玩味,镜片上折反射五彩斑斓的霓虹灯光。 宋沧渊看得清楚,他无名指上的戒圈又戴了上去,明晃晃的身份不言而喻,像是宣誓主权。 “我们是夫妻,做事情都是商量过的,谁让谁来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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