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戍边八年,皇帝求我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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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二章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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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找到源头了吗?” 两天之后,幽州,中军大帐内。 徐天德神色阴沉的坐在主位之上,看着刚刚走进来的徐若云。 他本以为自己找了钱松,告诉其其中的厉害,对方会收敛,彻底明白过来,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终究还是低估了钱松,低估了这个钱大驴子。 两日下来,军中谣言四起,关于新政的各种手法都有,但无一例外,最终的矛头都指向这个新政。 有人说,这场新政就是彻头彻尾的阴谋,便是在大战开启之前,让他们普通百姓甘心送死,给士家子弟再做嫁衣。 也有人说,大乾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否则不会如此。 更有谣言传之,这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谎言,不过就是激励的手段而已。 “没有。” 徐若云无奈的摇头,接连几日下来,她比之前些日子更加清减了几分,本就白皙的俏脸,更带着一抹异样的苍白。 “是我低估了他啊。” 墟天德长叹一声,“钱大驴子,你这是要把路走死啊。” “爹实在不行,就让张老夫子,请出武宗剑吧,若是让流言继续传播下去,我怕....” 说到这里,徐若云有些不敢说下去了。 眼下,幽州边军内部,谣言四起,人心窜动。 就是他们此前为了竖立榜样扶持起来的两个校尉,此刻都成了摆设,甚至为逃所谓的清算,追责一个劲的辞官。 若是再如此下去,这场新政,就彻头彻尾的成了一个闹剧。 “请动武宗剑容易,但是让人信服难,如此关头,若是不拿出一个让人信服的证据,便是杀了那些士族将领,也会说你我欲盖弥彰,只会更加加剧军中的人心躁动,于大局不利。” 徐天德闻言皱眉,摇了摇头道。 “爹,可再这么下去,这大局也没了啊。” 徐若云焦急道。 “唉,你让我再想想,再想想。” 徐天德依旧摆手。 钱松是真的给他出了一个难题。 虽说他知道这些消息是何人散播,也知道是钱松这些人在背后推动,但偏偏这些人做得极为隐秘,让他根本抓不到把柄。 而若是盲目杀一人以立威,只会加剧哗变的发展。 如今正值两军交战之际,若是此时哗变,无异于不攻自破,如此一来的话,只会白白便宜了大虞,南陈,北梁。 就是他辛苦修建了这么久的工事也失去了作用。 说到底这件事太过于匪夷所思。 自古以来从未有过平民与皇族共天下的事情。 “张夫子呢?” 看思索了半晌,徐天德突然抬起头,看了一眼徐若云身后空荡荡的大帐。 “张夫子在带人安抚人心,宣传新政,但可惜效果不大。” 说到这里,徐若云又是摇头一叹。 “唉。” 徐天德也是一叹。 说到底,终究是他的错,是他低估了钱松,以至于如此境地。 ……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 钱松大帐内。 一群士族将领端坐在大帐之中。 帐中歌舞升平,青烟聊聊。 一群士族将领手搂着舞女纤细的腰肢,彼此推杯换盏。 钱松也端坐在诸位之上,一个人低着头喝着闷酒,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啪的一声! 钱松忽然举起酒坛,猛然往地上一甩。 哗啦一声。 陶制的酒坛瞬间裂开,清冽的酒水洒了一滴。 “下去,都下去!都给我下去!” 看着钱松怒喝,一时之间,整个大帐里面气氛为之一顿。 “卢国公。” “国公爷。” 看着钱松如此,几名有些眼力见的士族将领顿时挥手示意大帐里面的舞女出去。 刹那间。 整个大帐顿时清静了下来。 钱松依旧一言不发的坐在主位之上,脸上的神色更是阴沉如水。 看着这一幕,在场的那些士族将领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过了半晌之后,钱松这才神色阴沉道:“我问你们,那些流言谁干的?谁传播的?说! 说出来!” 啪的一声! 钱松陡然一巴掌拍在了桌上。 整个桌面都为之一震。 看着钱松如此,一时之间,整个大帐的气氛更是为之一窒。 一个个士族将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说话。 “说啊,哑巴了吗?都给我说话!” 钱松怒喝。 但却依旧没人敢说话。 “哼,我算是明白了,你们就是把我钱松当枪使,扛着我的大旗,胡作非为,挑唆军心? 怎么?你们一个个想反了吗? 想当主子吗?” 钱松冷眼的看着在场的诸多士族将领。 越是看来钱松如此,越是没人敢说话。 过了半晌之后,一个肚大腰圆,三角眼的中年男子才一脸谄媚道:“国公爷,您消消气,兄弟们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若是我们再没有动作,那帮泥腿子真的就要翻身做主了。 如今我们只是略施小计,便让他们狗咬狗,人心自动,岂不是很好吗?” “小计?” 听着这话,钱松面色又是一冷,眼神冷冽的看向说话的那人,冰冷道:“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小计? 如今军内人心蹿动,人人自危,彼此提防。 我问你们若是这消息传出去,被对面知道了,怎么办? 若是他们趁此打过来了? 又怎么办? 你们想过吗?” 钱松越说脸色越是被气的涨红,脸上那络腮胡子抖动的就愈发的激烈,甚至就是眼珠子里面都迸出了血丝。 “这......” 此话一出,整个大帐顿时为之一窒。 “唉。” 看着自己手下一群人如此德行,钱松又是一叹,随后陡然爆喝道:“滚,都滚!都给老子滚!” 一边说着,钱松一边抡起手里的佩剑,就是乱砍。 看着钱松如此。 那些士族将领顿时大惊,急忙逃走。 哐当一声! 看着最后一名士族将领逃走之后。 钱松整个人如同脱力了一般,手中的佩剑陡然掉落在了地上,双目有些失神的看向远方,呢喃道:“错了,真的错了,我真的错了啊! 大乾当变,再如此下去,便是没有大虞,南陈,北梁,自己内部都乱了。 我是罪人,我是罪人啊!” 钱松蹲在地上,无声的嚎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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