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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盗墓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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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金珠刷日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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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青铜门轴的封石门。” 三爷在壁画上细敲了一阵,找出机括位置,顿时指着一处冲铁牛喊道: “铁牛,蛮力破门。” 有门轴的封石门原理很简单。 对开的两扇石门后各有一个锁耳。 关门时,用银线系住门轴,将线头拉出门外,在石门合上的瞬间,松线落锁,让门轴刚好卡在锁耳上,达到防盗效果。 这种封门方式简单结实。 即便用千斤顶和钩索都难以开启。 当然。 若是力量足够大,能直接拉断锁耳,又另当别论。 听三爷安排。 铁牛双手撑住石门,一咬牙,额上青筋暴起。 而后咔擦一声,石门缓缓滚动,壁画掉落间,被硬推开一道人宽的缝隙。 铁牛这一身蛮力,简直就是人形猛兽。 不过,门虽开了,壁画也毁了。 失去了原有的考古价值。 三爷才不管那么多,门开的瞬间,对着烟管狠狠的叭了一口,而后将火红的烟锅伸进墓门。 哗啦一声。 烟管刚探过去,就串起一道深蓝的火焰,三爷急忙收回烟管,退开几步。 “一氧化碳,里边有粽子啊,看程度,应该是干粽子。” 听三爷说耳室里边有一氧化碳,我用衣袖捂住口鼻,远远的退开一段距离。 不同于机关暗器。 一氧化碳是尸体和青铜器化合的产物,无色无味,但吸上几口就会中毒。 其原理和煤气中毒一致。 很多盗墓贼就是吸了一氧化碳,死的不明不白。 还好三爷是老支锅,进墓先试空气成分。 “西耳室让它先透透气,铁牛,把东耳室也开了。” 三爷扇了扇鼻子,指着对面的壁画下令。 轰咔一声,铁牛故技重施,把东耳室也推开来。 三爷照例用烟锅试空气。 没见异常,才大步走了进去。. 我紧随三爷身后走进东耳室。 里边是一个篮球场大小的空间。 摆满了人高的石块。 且所有石像都是由白色云英石雕成,朝向正中位置。 “妈的,白石祭,尽是些西贝货,连个值钱的玩意都没有。” 三爷忿忿的啐了一口,经过一排排石雕往中间走去。 白狼羌虽是多神信仰,却独尊白石。 白石祭更是盛大的祭祀仪式。 在白狼羌文化中十分神圣,不容亵渎。 我见三爷不停的对着石雕吐口水,不由得双手合十,拜了几拜,才跟上三爷来到正中的雕像前。 整个耳室,就这一个雕像。 用云英石雕刻成人的形象,站立在白石底座上。 显得卓绝群伦。 来到雕像前。 我目测雕像身高一米六左右,穿着宽肩窄腰的巫师袍,整个头脸被兜头帽包住,看不出五官。 右手高高举起,拿着一把铁锏,左手却是置于腰间,竖起中指,做了个国际手势。 乍看手势,我惊愕不已,细看下才感觉眼熟。 因为他并不是单纯的竖中指,而是个复杂的指诀。 具体掐法不好描述。 大概是.......... 中指伸直,食指尖掐在中指第一节横纹背部,拇指尖里侧掐在中指第一节横纹,拇指尖与食指尖相对,无名指和小指屈于掌心。 听起来复杂,其实是道教的灵官诀。 我看过不少道家典籍,对这个指诀熟悉的很。 其寓意就一种。 捏诀者,通真制邪,役将治事。 可这是古白狼羌的巫师,怎么会道教的灵官诀。 难道白狼羌跟道门有什么渊源不成。 我百思不得其解,面露困惑。 “永成,你来这边看看,有几个繁体字。” 苦思间,三爷突地喊了一声,我转到雕像身后,顺着三爷的眸光看向底座。 只见平整的白石上,用染料写了几个古羌文。 前边两字我已经见过了,随口便念了出来。 “离洛。” “俄......比.....且迪。” 听我说完,三爷瞳孔一缩,盯着眼前的雕像露出炙热之色。 “离洛!真是他,他就是我说的会化翳子的老端公!” “原来传说是真的!” 三爷激动的搓着手掌,那神情,恨不得把雕像搬走。 “三爷,俄比且迪是什么意思。” 听三爷说离洛是老端公,也就是我身上那面青铜镜的主人。 “俄比且迪就是白石祭,不过,白石祭的种类很多,像眼前这种把端公洛离作为神龛供奉在白石上,就是祭祀角角神,又称家神宅神镇门神,不管什么神,离洛都当之无愧。” 三爷似乎对离落颇有研究,说起来如数家珍。 “这雕像遮头盖脸,看不出性别,它不会是女的吧。” 我看着离洛的雕像,见它身材瘦小,不由得猜测道。 “胡说,阿爸许只能是男人,怎么可能是女人。” 三爷瞪了我一眼,而后看回雕像,舔着嘴唇道: “离洛可是传奇巫师,据说能驱虫驭兽,会九门法术,精通五行八卦,要是能得到他的释比图经,老夫此生无憾。” 三爷目露向往之色,说完,就围着雕像找寻起来。 我本以为三爷只是个支锅,看他现在的样子,且养着不知名野兽又懂得调配化翳子解药,倒是跟巫师有点像。 搞不好,他来瘠山墓就是为了什么释比图经。 见三爷神色,我不免多想了些。 一抬头,就见雕像的帽檐下发出点点金光,在莹白的石芒中很是扎眼。 “三爷,你看那里,好像有些不同。” 我指着金光处,冲三爷喊道。 “哪里!” 三爷一惊,急忙跑过来,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 “嘶,这,这不是释比图经,只是一件法器,金珠刷日勒,也是,释比图经怎么可能在这里,如果这件金珠刷日勒是离洛的法器,拿出去至少能卖七个数,小子,你立大功了。” 三爷舔了舔嘴唇,激动的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而后连铁牛都不喊,亲自爬上底座,往金光处摸去。 我一听七个数。 暗自掐了掐手指,竟然是百万。 不由得倒抽了口冷气。 我若有这么多钱,余生面朝大海,天天躺平。 说实话,刚开始我跟三爷一样,是有些激动的。 可转念一想,这毕竟是死人的东西,且是国家文物,私自买卖就是犯法。 想到这里,我如同被泼了瓢冷水,心一下子就凉了下来。 我叹了口气,抬头往三爷看去。 虽不能倒卖文物,但对金珠刷日勒还是挺好奇。 三爷一手勾住雕像,整个人斜躺在雕像怀里,另一手伸出两指往雕像帽檐下探去。 眼看着就要碰到金光,斜刺里突地冒出一道白芒往三爷横劈过去。 噹的一声。 一道人影平地而起,直接跳上底座,伸手抓住白芒,让其停在三爷额前半寸处。 “娘希匹的,哪个不开眼的混账敢偷袭老子。” 三爷吓了一跳,双指夹住金珠塞进怀里,顺势一滚落在地上,抹了把虚汗大骂道。 方才要不是铁牛及时出手,他就身首异处了。 “史老三,你害死了白队跟张强,老子让你血债血偿。” 话音未落,一个魁梧壮汉提起砍刀从白石间杀出,直冲三爷面门劈去。 另一侧,亦有两个猛男从黑暗中杀将出来。 刀影闪现间,三爷狂退数步,铁牛从底座上纵身飞跃,再次护到三爷跟前,赤手空拳硬撼三个猛男。 几人过了几招,我才反应过来。 原来是一起下墓的三个猛男。 听意思。 白菊跟张强已经死了。 我乍一听,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在我印象中,白菊可是个很厉害的女人。 不单身材火辣,美艳无方,身手更是没的说。 居然就这么死了。 真是红颜薄命。 我心中惋惜,见双方你来我往打的火热,也不知该如何劝解,唯恐殃及池鱼,只得缩起身子藏到两块白石中间,探头观战。 猛男一方仗着人多,压着铁牛和三爷越打越远。 而铁牛也是神勇无比,靠着拳套硬抓刀锋,要不是要保护三爷,几个猛男还奈何不了他。 我正看的来劲,头灯闪了一下,突地灭了。 黑暗如潮水般袭来。 也就远处的灯光时不时投到白石上,在我身边留下淡淡的光影。 不会是没电了吧! 我心中思索,急忙去取头灯,结果抓到了一把湿漉漉的头发。 柔软冰冷的触感传来。 我浑身涌起一股恶寒,本能的抬头望去。 然后就见一道白影倒挂在我头顶,长发垂落,脸色惨白,光影下,半月般的瞳孔散发出诡异的青芒,直勾勾的盯着我看。 正是白菊! 我吓的整颗心跳到了嗓子眼,刚要尖叫,就被捂住嘴巴,拎起衣领往门外拖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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