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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盗墓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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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小心身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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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香家在寨子后边。 是一间两房一厅的木屋。 大厅内。 点着油灯,桌上摆满了食物。 我们早都饿极了,不用秋香招呼,就大吃特吃。 “你们都悠着点,一点都不知道尊老爱幼。” 老稂头抢不过,气的哇哇叫。 我立马举手,说这里我最幼,然后又指着白菊说女士优先。 黑子和小四九可不管这些,两人吃的比我们四个都多。 一顿乱抢下,我都不知道自己吃了些什么东西。 只记得有个琵琶肉,是用野猪崽缝合佐料风腌出来的,特别酥脆。 吃饱喝足,秋香分配住房。 我跟白菊睡东屋,老稂头和小四九睡西屋。 黑子见只剩他和秋香,立即表示愿跟秋香睡大厅。 “你自己睡大厅吧,把凳子拼起来就行,我去我朋友那挤挤。” 秋香吃吃的笑着,临走还不忘给黑子抛了个媚眼。 把黑子勾的口水都淌出来了。 我一看,就估计这两人今晚要出事。 于是趁着解手的空挡,跟黑子一同去了屋后。 “黑子,这样的女人你也看的上,不腻吗。” 我边放水边问。 “好女一身膘,性感又风骚,你不懂。” 黑子吹着口哨,心已经飞走了。 “黑子,这寨子挺古怪,你最好别乱来。” 我翻了个白眼,真不知黑子什么审美观,跟我家白菊比起来,算了,没法比。 “你看出来了!” 黑子却是愣了一下,然后左右看了一圈,勾住我肩膀道: “我也觉的古怪,这寨子怎么也得有两三百户,按理说,这个点正是夫妻运功高峰期,木头房子又不隔音,可我们一路走过来,恁是没听到半点声音,跟坟地似的。” 我白了黑子一眼,“你能不能正经点。” “那来个正经的。” 黑子咳了一声,一脸认真道:“锅头说了,他有个好友带了一组锅(五个一组)进山,之后再也没出来过。” “而且,这带队的锅头还很有名气,叫六指头陀吴刚,除了是个癞头生的丑,六指探洞的绝技可是嘎嘎牛逼,就连这样的高手都折在了这里。” “所以,锅头是反对你来的,可昨晚锅头却说你成了脱缰的倔驴,拉不回头,才让我跟着你来,还留了句话。” 我见黑子一脸严肃,且师父也是一番好意,于是微微一叹,问道:“什么话。” 黑子舔了舔嘴唇,凑到我耳边,“小心身边人。” 听黑子说完,我不由得冷哼一声。 就知道师父会说这个。 他始终看白菊不顺眼,不就是让我小心白菊吗。 见我面露不屑,黑子吸了口气,劝说道: “永成,我不知道你和锅头间闹了什么矛盾,但有一点你要记着,锅头对你掏心掏肺,你可不能狼心狗肺。” 我瞪了黑子一眼,没吭声。 “行了,今晚我会去寨子里调查一下,先摸摸底。” 黑子抄起裤子,转身要走,被我一把给拉了回来,“你确认是去调查,不是找寡妇?” “那哪能了,你还不知道我。” 黑子立马给了我一个放心的眼神。 我却是摇了摇头,微微皱眉道: “黑子,你有没有注意祭台上的老婆子,她拿在手上的东西,很像拉木鼓和剽头棍。” 黑子摇了摇头,“没注意,咋了,不就拿根棍子装神弄鬼么,就是真鬼我也没怕过。” 我哼了一声,盯着黑子道:“如果老婆子拿的真是那两样东西,再联系广场上的雕像和牛头祭图,倒让我想起一个远古的断头族,亣(da)伊佤。” “亣伊佤尊鬼为神,视木依吉为野鬼神,阿依俄为家鬼神,且有猎人头祭鬼神的习惯,他们一般把猎来的人头挂在屋檐下风腌祭鬼,你若是碰上了,就是看到寡妇,估计也硬不起来。” 当然,这些只是我的猜测,我主要是为了恐吓黑子,让他别被寡妇迷了心窍,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毕竟,我们身份在这摆着,见不得光。 黑子被我说的愣了一下,咧开大嘴刚要说话,突地瞪圆眼珠,看向我身后,暴喝一声:“谁!” 我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慌忙转身去看。 只见身后的密林里闪过一抹绿芒,眨眼间就消失不见。 “卧槽,不会是豺吧!” 我背皮一紧,一脸后怕。 黑子却是摇了摇头,“那东西反光,不像是瞳光。” “不管什么光,先回去再说吧。” 我真怕黑子追进林子,拉着他往回就走。 回到屋内,老稂头正在往地上洒药粉,颜色鹅黄,有些刺鼻。 “深山老林,蛇虫最多,我撒些硫磺驱蛇。” 老稂头边撒边说。 “永成,黑子,这两瓶药你们拿着,万一被咬了,还能救急。” 小四九丢给我跟黑子一人一瓶药粉。 我接在手里,笑道:“你们准备的还挺充分,连这都考虑进去了。” 黑子却是不以为意,“带这玩意干球,还能咬死人不成。” 老稂头干咳一声,盯着黑子笑道:“确实咬不死人,像什么青竹标,虎烙头,过山风,白缺蝰,金甲带,咬死一头牛也就一两分钟。” 听老稂头说完,黑子急忙将药粉收了起来。 撒完药粉,老稂头问我,“永成,明天有什么计划。” 我想了想,思索道:“对这里还不熟悉,不如先了解下民风民俗,再作打算。” 小四九当即附和道:“正好,秋香姐说明天要祭拜谷魂,我们可以去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 老稂头却是面露不屑,接着说道: “这里民风淳朴,热情好客,就是普通的九亲文化,我们这次准备充分,没必要耽误时间,明天就去藏龙泊踩盘子。” 老稂头说的斩钉截铁,我还是觉有些草率,刚要说话,黑子打了个呵欠,插话道: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今天赶了一天路,你们不累我可困了。” 被黑子一说,我也瞌睡的紧,于是跟老稂头他们打过招呼,就进了房间。 这里不比宾馆,别说洗手间电视,连床都只有一张,还是老式单人床,即便白菊缩着身子,剩下的地方也不够我躺平。 我正打算出门跟黑子挤挤,白菊的声音传了过来,“快上床。” 我哦了一声,只得爬上床,跟白菊背靠背躺着。 稍微动一下,老木床就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十分刺耳。 想起黑子刚才说的夫妻运动,我无语的扯了扯嘴角,估计明天要被黑子他们笑话了。 还好我今天累的慌,躺下后没过多久便睡了过去,并未制造太久的噪音。 夜半时分。 突然响起镗镗咚咚的声音,仿佛有人在耳边敲锣打鼓一般,把我给吵醒了。 “卧槽,大半夜的号丧么。” 睡的正香被吵醒,我火气十足,侧耳一听,却又没声了。 我翻了个身,才发现白菊也不见了,于是拢着手喊道:“有容。” 回答我的,又是镗镗咚咚的声音,这次听的真切,似乎就在窗户旁,我急忙转身去看,只见一个很长的人影站在外边,眼睛的位置冒出幽幽绿芒。 我吓的寒毛乍起,一骨碌爬起身来,再去看时,人影不见了,只有镗镗咚咚的声音在黑暗中忽强忽弱。 “卧槽,果然有鬼!” 我紧张的咽了口口水,摸黑点燃油灯,在房间内上下看了一遍,都不见白菊,于是用玻璃罩子罩住灯口,开门走了出去。 厅内,黑子睡觉的地方是空的,估计是找秋香去了。 “这个浪货。” 我愤愤的骂了一声,一看西屋房门紧闭,也不好打扰老稂头跟小四九,可白菊不见了,那声音还在外边渐行渐远,我压不住心头的好奇,拎起油灯,推开大门走了出去。 屋外,夜风正紧,刮的火苗忽左忽右。 我深吸口气,壮了壮胆子,循着声音的方向跟了过去。 没走几步。 镗镗咚咚的声音就变的幽怨凄凉起来,如同奏哀韵的丧鼓音,在夜风中如哭如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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