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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美貌反派又被觊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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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床上有鬼……不,那是你老攻(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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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舟蹙眉看着眼前男人,他认出商九厌是他之前做梦、莫名其妙梦到过的人,这个人…… 阮舟低低呢喃: “又是幻觉么……” 无意识说出来的一个‘又"字,让阮舟自己不由微微一怔。 前段时间他的确还出现过一次幻觉。 当时是在洗漱间的镜子前,他从镜子里看到了一个披着墨色长发、穿着古装的男人,只是看不清脸。 那个男人和他梦到的、和这次又出现的, 似乎是同一人? 阮舟眉头蹙得更深,唇抿起,左手手指微微蜷缩,马里恩不是说他的躁狂症比以前好了许多吗?为什么突然又出现…… “不是幻觉。” 商九厌突然开口,中断了阮舟的思绪。 他的嗓音很低,像是在心里缱绻地说过千百遍那样温柔重复道:“我不是你的幻觉。” 阮舟愕然,一时间怔在原地。 商九厌低下头,指腹很小心、很轻柔的擦去了阮舟手腕伤口旁的鲜血;下一秒,新的血液又涌了出来。 血在地板上已经汇聚了一小滩。 商九厌从未觉得红色是如此刺眼。 他抬起眸,担忧、焦急:“你需要马上止血。” 这时。 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来伯饱含担心的声音随之传来—— “小少爷,您还好吗?” 几乎没有停顿。 来伯又说道:“抱歉小少爷,我现在准备开门带着马里恩他们进来,希望您能原谅我的擅自做主。” 话落。 门就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了。 看清屋内景象后,来伯脸色骤变,瞳孔一阵震颤,他快步来到阮舟面前,“小少爷,您的伤口需要止血缝合。” 他的语气听上去十分镇定冷静。 俨然一副临危不乱的模样。 可只有来伯自己知道,此刻他心脏跳的有多迅速,慌张、惴惴不安,以及懊恼,这几种情绪一瞬间全部袭向了他。 他们小少爷又没有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 怎么会流这么多血…… 伤口一定很深, 小少爷割伤自己的时候得有多疼啊。 来伯声音发颤:“小少爷。” 阮舟眼睛一点点聚焦,他将视线从商九厌身上移到来伯身上,素来清泠沉稳的声线有些飘忽:“来伯你……” 他微顿,偏头看向马里恩一行人。 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没有一个人关注商九厌。 “还有你们……”阮舟困惑、迷茫,“你们难道都看不见他吗?” 闻言,马里恩和其他几名医生互相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底看到了几分慎重—— 有点不妙,小少爷这次躁狂症短暂发作竟然出现了幻觉。 “先让医生帮您止血吧。”来伯完全顾不上其他,“好吗小少爷?” 来伯一脸担忧和恳求。 阮舟右手揉着抽疼的额角:“嗯。” 这一层楼的医生和护士们瞬间忙碌起来。 止血、麻醉再到缝合。 每一步医生们都进行得小心翼翼,一道偏长且有些深的伤口缝合下来,几个医生的额头上已然有了汗。 “小少爷,根据您以往的恢复速度来看,大概十五天之后,我才能为您拆线。”缝合伤口的医生说话很轻。 吃了药有些困乏的阮舟用鼻音缓缓“嗯”了一声。 他右手在输液。 是医生精心调配的营养液,并不会跟阮舟吃的药冲突。 这期间,商九厌一直跟在阮舟附近;那张脸上确实很难看出表情变化,但他眸子里的情绪却很明显。 ——他在担心他,他很担心他。 阮舟不必再三仔细观察,就确认了这一点。 他的幻觉怎么会是一个好似从古画中走出来的男人?莫非是因为那个接连做了三次、古怪至极的梦吗? 先前在休息室,商九厌说他不是幻觉,倒是被阮舟直接无视了。 阮舟并不觉得除幻觉之外还有其他答案。 谁让他现在还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来伯,我想自己待会,你去休息会吧。”阮舟停顿数秒,又道,“晚些时候我会和马里恩谈谈的。” 他并不抗拒心理医生。 恰恰相反,阮舟很希望遗传自他父亲的双相情感障碍能够被彻底治愈,奈何事不如意,他时不时就会因为连依而受到刺激导致复发。 来伯犹豫着欲言又止:“小少爷……” 休息室看到的那一幕还印在他脑海。 这让来伯怎么可能放心再让阮舟一个人独处。 阮舟神色认真,清冷柔韧的嗓音有些温和:“来伯,我很清楚,无论如何你们都会陪在我身边,所以我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弃自己。” “不用太担心我,好吗?” 来伯无奈,“我知道了。” 他关门离开。 一分钟不到,来伯又推门进来,身后跟着几个护士。 起初,阮舟还有些疑惑,来伯这是要做什么;等到其中一个护士拿起花瓶走了出去,阮舟才知道这个疑问的答案。 他不由无奈地笑了一下。 笑意很浅,很柔。 使得守在床边的商九厌心脏怦怦直跳。 每次见到阮舟,心跳加快时,商九厌都会产生一种‘他是人,而非鬼"的错觉。 他细细观察着阮舟身上每一处,心底好像有一万个声音在喊“喜欢”。 等到房间内所有的尖锐物品、以及可以变尖锐的物品都被拿出去以后,站在床前的来伯才略带满意地点头。 “小少爷,您休息吧。” 说完。 来伯带着一颗稳稳落地的心离开病房。 一关门,来伯就对上了好几双欲言又止的眼睛,他看向为首的马里恩,说道:“小少爷想休息会,我们先聊聊吧。” 房间内。 阮舟微微阖上了眼。 萦绕在身边的寒意又让阮舟睁开眸子。 然后他便和直勾勾盯着他的商九厌对上了目光——男人有一双很冷的眼睛,粗略一看,只能看到令人脊背发凉的冰冷。 但只要稍一细看。 你便会发现在冰层之下,是蓄势待发的温柔火山。 他真实得不像幻觉。 阮舟轻轻蹙起眉,心头盘踞着解不开的困惑,“你到底是什么、”他抿唇停顿,又接下去,“……东西?” 不太礼貌的用词。 可阮舟确实找不到更合适的词来形容对方。 商九厌抓的重点却是——这是阮舟第一次跟他说话。 大脑里面仿佛放起了烟花。 商九厌放在腿上的手握拳又松开、又握拳,他睫毛乱眨,眼睛里好像有星星在闪,明晃晃的开心。 “我是鬼。” 也不自称本王了。 “我姓商,商九厌。” 特意补充一句自我介绍之后,商九厌又眼巴巴看着阮舟。 眸中盛着某种情绪。 ——他在期待阮舟叫出他的名字。 阮舟却被他一句“我是鬼”砸得有点懵,恪守二十几年的唯物主义观猝不及防遭到了冲击。 “怎么证……”话没说完,阮舟打了个喷嚏。 是被冷的。 商九厌一下子慌得手忙脚乱,他拿出那枚通灵血玉,递给阮舟,嗓音真诚又炽热:“送给你。” 话音刚落。 商九厌想了想,十分认真地补充:“希望你能喜欢。” 这是他在书上学到的一句话。 至于这句话应该在什么场合下说出来,则被商九厌忘了个干净。 阮舟看完玉,又去看人。 商九厌很安静的眨了眨眼睛。 阮舟抬手摁住眉心,他不理解这个说自己是鬼的男人这是在做什么,莫名其妙,就跟他之前做的那个梦一样。 “你不喜欢它吗?我可以再去找其他的。”商九厌又说道,“只是其他的很可能没办法阻挡寒气侵蚀。” “那样的话,你会经常受寒;时间一长,寿元也会折损。” 商九厌想的可多可长远了。 阮舟:“……” 这在自说自话什么? 阮舟不太想去理解那些话,他有更关心的点,“你真的是……鬼?”他语气难得带上了不敢置信。 商九厌:“等我证明给你看。” 于是接下来,商九厌就在阮舟面前表演了穿墙遁地上天(身体在另一边,只露出脑袋的画面属实有几分惊悚)、手一挥灯时亮时灭、指尖燃着幽蓝鬼火,以及…… 被商九厌不小心放出来的、那团被关禁闭的鬼气。 阮舟正在揉着有点疼的太阳穴,稀碎的世界观在努力重塑。 鬼气一出来就看到了他。 贴贴贴贴…… 想着贴贴的鬼气迅速飞向阮舟。 然后再一次被商九厌用锁链绑了回来。 阮舟看着那团长了双手、身体却毫无规则,像雾一样的不知名物种,困惑地问:“那是什么?” 美人看到它了! 鬼气瞬间活泼激动得像是一条想要拆家的哈士奇。 一只手还挣脱了锁链。 想到它之前卷起那些书时、在其中一本封面上看到的那个爱心。 鬼气便非常自信地用手指在空中画了个爱心。 它画的歪歪扭扭。 如果不是爱心图案足够简单,阮舟还真不一定能认出来。.. 他被鬼气的动作逗笑了。 眸微弯。 嘴角向上勾出一个很轻的弧度。 很快收敛。 好似月下的花一现,带着能叫山河失色的风采。 商九厌看愣了。 鬼气借此机会挣脱锁链飞向阮舟,结果商九厌挡在了阮舟面前,一抬袖,就把它扇到了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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