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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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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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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被质疑和怀疑的话,不爽很正常。 但向箖并不是平白被怀疑的。 她有前科。 就像没人会愿意再把钱借给一个老赖。 这便让她有种有口难辩的感觉。 她趴在时云州身侧,手臂撑在他身上。 这样的一番话,让两人陷入一瞬的寂静。 时云州的手梳进向箖的头发里,托着她的侧脸道:“如果你们合得来,就让她到家里来住。” 向箖的眼睛便轻轻眨了一下。 时云州:“我最近忙,有人陪你也很好。” 也许是向箖自己太敏感。 也许是时云州视情况拐了话风。 时云州并没有解释什么。 也没有直说是向箖自己想多了。 但只用一句话,就把向箖有些咄咄逼人的气势给压了回去。 向箖:“她是你家的人,你自己看着办吧。” 时云州便把向箖往身前捞了捞,而向箖也没什么话可说了。 至夜深,向箖躺在时云州的臂弯里,睁开眼睛。 她还是很清醒。 听着身侧时云州的呼吸声,这男人睡沉了,能感觉他很疲惫。 第二天早晨,向箖还在睡着,觉察到时云州起床,睁开眼睛,看了看他。 时云州侧身过来,拨开她耳边的一缕头发:“你接着睡。我走了。” 在眉心盖了个戳,一触即分。 向箖也并没有起床很晚。 她起身以后,先打开窗帘,窗玻璃上蒙着一层发白的水雾。 她正站在临海的这边,用手掌抹开玻璃上的水雾。 海上也灰蒙蒙、白茫茫的。 今天天气不好,看起来很阴冷。 佣人给准备了暖身暖胃的汤,向箖喝着汤,看到手机里,经济新闻播报时运股票下跌的消息。 股票有跌涨起浮很正常。 但如果连续下跌就要警惕。 其实现在时家的新闻,被作为娱乐八卦讨论得更热闹些。 向箖翻过一次,有人支持时云州整顿家风,也有各种阴谋论的。 网友的脑洞开得很大,很希望搞得更狗血更激烈点,完全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时运也完全没有对网上的舆论进行管控。 当然商场权力争斗,往往是不见硝烟的,网友们总是看不到有新消息出来,也不懂他们到底是如何内斗,热情也很难长时间持续。 确实还不如每天爆热搜的明星八卦有意思。 向海信息:“现在时家搞内斗,我担心你受牵连,要不要回家住几天?” 向箖看看,把手机放下,喝完小碗中的汤,放下汤匙,又拿起手机。 还是把信息回了:“不用,我没事。” 不管时云州和邬家,撕扯得有多激烈,也不管时钧到底是什么立场,时运会因此而受到什么影响。 向箖并不在其中,她只是一个没什么相关的小角色。 至于时鹭。 时云州有说让时鹭到家里去住,但是时鹭拒绝了。 时鹭:“我不想参与家里的事情。” 她不住她自己家,跑去时云州家里住,就像是在站队。 以后再想回家,恐怕也家门难进了。 她现在眼角的乌青已经消退很多,看着不再肿,像是抹在那里的一块青灰色眼影,边缘开始泛紫泛黄。 她倒是能在向箖的工作室待得住,开始跟员工上下班一样,差不多时间来,也差不多时间走。 时鹭会做的事情不少。 每天接到花店送来的新鲜花卉,她负责插花。 时常展示一下泡茶的手艺。 美工类的活她也能干。 拍照,修照片更不在话下。 人也不多话。 好像只要向箖不撵她,她就准备一直这样下去。 向箖准备给她开点工资,试探一下她的打算。 这是向箖自己的工作室,不是时云州的,不好让时鹭在这里一直帮她干活。 当然她也不好一直让时鹭来她这里。 虽说不耽误她什么事,但是毕竟时云州正跟邬家针锋相对,她容留时鹭太久,也不妥当。 不过时鹭如果愿意拿工资,她就跟她签个外聘或者合作。 就光明正大的留着。 真有麻烦找上门再说。 向箖跟时鹭还算不上朋友,一时也难从表面判断时鹭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可能单纯只是,感同身受了时鹭这种无处容身的处境。 至于时云州,他的人每天都在。 向箖专门给任京腾出来一个工位,就让他从早到晚在那坐着。 每天都活动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 还要怎么想,那就只能由他去了。 蓝城冬季的风尤其的妖娆,有时也比较平静,但如果肆意吹起来,关好门窗,依然能听到外面鬼哭狼嚎。 特别是寒潮来的时候,两栋楼房就能夹出一个风口,就算两个人手拉手一块走,也能被吹得寸步难行。 大家在办公室里说笑话,说蓝城是个有神经病气质的城市。 因为风能把人吹成神经病。 大风天气,谁都不愿意外出。 但是向箖得出去工作。 今天是去录音棚,录制《无过》的片尾曲。 她现在有了一辆保姆车,是吉辰借调给她员工时,一起“借调”过来的。 有保姆车确实方便很多,化妆、换衣服、吃饭、休息等,都能在车上完成。 这次向箖出行,时鹭也想一块。 时鹭:“我能不能跟着去看看?” 外面不仅风大,似乎还夹着细小的冰粒子,直往人脖子里钻。 好在任京提前把车上的暖气打开,而出门到上车,不用走多少路。 向箖、时鹭和于欣甜三个,全是一出门就拔腿跑。 然后钻进车里打冷颤。 寒风真是顷刻就把人给吹透了。 三个人全都上车,车门一拉,抖成一团。 办公室里有几个人贴在窗子上看着她们乐,任京回头看看:“你们女人真是又不抗冻又穿得少。” 于欣甜立刻道:“我们女人怎么了?你不冷吗?你不冷为什么缩着呀?” 任京一听,立刻把他缩着的脖子给伸直了。 车里暖气足,大家很快暖和过来。 便开动车子出发。 时鹭还是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看着窗外不说话。 车里暖和,车程较长,很快于欣甜就开始打盹。 时鹭看了向箖两次,又瞥一眼前面开车的任京,轻声道:“我受伤后最先联系了一个人,还给他看了我受伤的样子。然后他联系了另一个人,让另一个人来关心我。” 她轻声叹口气:“我却很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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