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荣气的直骂:“石宏昭咋也这么冷面冷心的了?都是你那个黑心女儿拐带的,就这么回去,我们不得被笑话死啊?”
顾老蔫也觉得很没面子,他决定去找石宏昭的领导说说。
可如今厂子进行封闭管理,所有人都只能在外面等着,两人在门口等到了晚上十点多,都要饿晕过去了,才等到厂长出来。
他们一起扑过去,拉住他哭诉女婿的不孝。
厂长不等他们说完,便冷声道:“石宏昭在厂子做贡献,你们在背后放冷箭,像话吗?你们想拐卖人家媳妇,不把你们送进监狱就不错了!”
“我是她亲爹……”
“你的后老婆和她的兄弟,和她了一点关系都没有。拐卖人口最高是死刑。你们要是不怕,就继续闹!”厂长走了。ap.
这俩人以前可没少打秋风,还想卖人家媳妇,什么玩意儿啊!
一番吓唬,两人也不敢闹了,灰头土脸的回家去。
李荣气哭了:“你女儿巴不得我们死了!”
顾老蔫不吱声,吧嗒吧嗒一直抽烟,各种恨意涌上心头。
田美娜回到家,和丈夫诉苦,越说越伤心。
“那小子竟然跑了,那女的也不肯做配型。我们只能往大城市使劲了。可我听说,排队等肾源的人太多了,价格特贵!咱家月月肯定是排不上的,咋整?”
男人也很头疼,大夫也让他们配型了,可是男人觉得自己的工作很重要,不愿意做。
田美娜哭着擦眼泪:“要是那个女人答应做配型多好?给了一万块还不够吗?一个农村妇女,对社会也做不成任何贡献,谁知道嘴那么硬。”
她丈夫抱着她,轻声安慰着:“我看先让她做个配型吧,要真的成了,再想别的办法。”
“她脾气很坏,十足的泼妇。咋会答应?”
“呵呵,只要到了医院,就由不得她了,你放心,我肯定能搞定。”
田美娜靠在他怀里:“那就全靠你了。对不起,要不是我生了一个有病的孩子,你也不会这么操心。”
男人道:“说的什么话?月月也是我的孩子,咱俩是夫妻一体,风雨同舟。”
田美娜感动的抱住了男人,泪光微微,楚楚可人:“我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事就是和他离婚,嫁给了你。”
男人拍着她的后背,轻声的安慰着。
他是一个狠角色,当初对田美娜一见钟情,不顾她已婚,疯狂追求。
为了得到她,他想办法诬陷吴建军盗取公款,和寡妇勾搭。
要不是吴建军识时务,净身出户了,估计早就进监狱了。
对付一个村妇,他更有信心了。
吴建军临走的时候给村委会留了一封信,说自己年纪大了,当不了村医,正式推荐顾甜当新村医。
村长鼓励了一番顾甜:“你的医术我们都挺认可的,好好准备吧!”
其他村民就是看个热闹。
林圆圆嫉妒的撇撇嘴,也没说啥,她马上就要结婚了,不想再惹事儿。
熊丽一直生活在镇上,最近刚回来,她很看不起顾大丫,窝窝囊囊的大字不认识几个,会个屁的医术啊。
林大树却很和气:“听说你救活了人,我得和你学啊,这些年我只是跟我爹妈学习正骨来着。”
顾甜笑道:“我师傅说,骨科也是很重要的。”
两人互相吹捧了一下,熊丽不高兴了。
“顾甜都不认识几个字,到时候考试你咋整?别连药都不认识,闹笑话。”
“我会努力学习的,多谢你的指点。”顾甜笑呵呵的,也不生气。
熊丽心道,顾大丫肯定是不行,但是林大树是劲敌,要怎么样才能把他拉下来呢?
顾甜把炸好的丸子让拉砖的小哥送过去了,后来他给杨东带话,让她每隔三天做十斤肉丸子十斤菜丸子。
先记账,等石宏昭回村,一次性的交给他。
顾甜就一边看师傅留下来的笔记本,恶补医术,一边做丸子赚钱。
杜江和白朗也一起帮她的忙,顾甜会给白朗几块钱的工资。
她的日子过得挺顺利的,全力准备考试。
杨秀云此时的每一秒钟却全都是煎熬。
她的病是心理上的,因此住了三四天的院就可以出来了。
经过调查,她和父亲的事没任何关系,所以也没有再审问她。
但是杨母因为帮着丈夫处理过一些大额的存款,暂时没办法出来。
杨秀云发现,她无家可归了。
原来的住处已经成了犯罪现场,被封起来了。
就算允许她回去,杨秀云也不敢进去。
那里面有三个人的尸骨,据说是三个医疗系统的护士,无意发现他运送一些毒物给别人做坏事就被灭口,藏到了天花板。
一想到,她从小就敬佩的父亲竟然做出了那么多的罄竹难书的事,她就心口剧痛。
杨秀云身上的钱不多,住了几天招待所就不太够了。
她想跟单位申请一个单身宿舍,可早上去单位的时候,却被告知,她不用再来了。
“你父亲的事还没有结果,你留在医院,是不合适的,等到日后结果出来了,你在来实习吧。”
杨秀云也明白这就是一种托词,她很可能再也当不了医生了。
她离开医院的路上已经忍不住的要哭出来了。
杨秀云走到医院门口,就看到了张建,那个疯狂追求过自己的相亲男。
他正在和一个同事说话,笑吟吟的,很是帅气有风度。
可是当他见到杨秀云的时候,像是触电了一般,赶紧转过身。
张建的脸上是隐藏不住的厌恶和嫌弃。
杨秀云就当没看到,直接往前走。
身后张建的同伴说道:“你认识她吗?她爹是个特务,做了很多坏事。”
“恩,没听说过。”
“哎,那可是杨秀云,医学院的校花,当初追求她的人能排出去二里地。现在可好了,避之不及,也不知道哪个倒霉蛋会和她结婚。”
张建说道;“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就不要出来祸害人!谁知道是不是积极的出去勾搭,帮忙拉着人下水当特务呢?”
杨秀云的眼泪不断地流下来,一种前所未有的愤怒和耻辱涌上心头。
她觉得周围的一切都是黑的,要不是因为母亲,她可能早就死了。
可是这么活着,真的好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