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林晓航接在手里的,竟然是包封得非常不错的一些点心,还有一起送下来的两坛清水。现在看来,他们俩短时间是死不了了。
接连三日,每日都会有一包点心和两坛清水送来,林晓航也不知道作为阶下囚,自己二人到底有什么价值不死。但是能活着毕竟比死要强,而且因为死不了,心思便活络了起来。
尽管林晓航算是个正经人,而且不是个色迷心窍的人。但是他也遵从了“饱暖思淫欲”的客观规律。于是他开始想,在这样的情况下两个人独处,是不是应该把该办的事情尽早办了。尤其是想到有可能自己可能会出不去这里,他立刻觉得自己不能蹉跎这人生最后的时光。藲夿尛裞網
夜里,两个人和衣而卧,林晓航借着月光看了看雪修罗的肩膀,突然把手伸了过去,搂住她的肩头。雪修罗有点不自然,过了一会却微微往回缩了一下,似乎是为了更加舒服一些。
所谓占便宜的人,大都是得寸进尺的。林晓航得到了默许之后更加肆无忌惮,彻彻底底的把雪修罗拥住,然后嗅这对方的体味道:“你想嫁给我吗?”
雪修罗道:“为什么说这种话,我们站在可是身陷囹圄呀!”
林晓航道:“正因为身陷囹圄,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所以更应该把握时机,不是吗?”
雪修罗回身,在林晓航的额头上点了一下道:“亏你想的出来,这种时候还有这样的想法。”
林晓航道:“只要你愿意,我们现在就可以拜天地。”说完坐了起来,殷切得看着雪修罗。
雪修罗似乎也很有兴趣,笑道:“你喜欢如何便如何吧!”
林晓航和雪修罗立刻整理装束,尽可能的使自己看起来庄重。最后,二人跪在了地上,林晓航道:“我无父无母,只有师尊一个长辈,而且现在不能做见证,所以只有请天地为证了。”
雪修罗道:“我本是天生地养,依旧拜天地为双亲。”
二人拜天地之后便安静下来,相顾无语而怯。林晓航从怀中掏出一方黑纱道:“这是你的黑纱,权当是个盖头吧!”
雪修罗却不愿意,摇头道:“别人都是用红色盖头,这黑色只怕不吉利。何况你我没有三媒六聘,更无红妆,所以也不必非得要一个盖头。”
林晓航道:“也罢,你我这般结合,还讲什么俗礼。”
俗礼这种事情其实也是很有必要的,因为有礼,所以会有很多看起来毫无必要的繁文缛节。这些繁文缛节在男女结合的过程中,让男女避免了很多直接接触造成的尴尬。在省去所有繁文缛节的情况下,就算两人不拘小节,也依然觉得有些手足无措。要知道,他们和许多男女不一样,正常的媒妁之言,男女在洞房之前是难得一见的。林晓航和雪修罗不仅已经相伴日久,而且最近三天的时间已经亲密到了一个恪守礼教的夫妻也难以达到的地步。以为洞只有这么小,一起生活就意味着很多事情都无法避开对方。
两个人的结合如果太过草率,容易造成在最关键的时候无法做到顺其自然。林晓航现在就是这个样子,他虽然不会像大姑娘一样扭捏作态,可对于从来没有做过,而且很能够让人血脉膨胀的事,他还有些怯,不过更多是紧张。
两个人谁也没有看谁,就这么过了很久,仿佛开始享受宁静,又似乎只是等着对方先动罢了。
林晓航道:“我们是一对夫妻对吗?”这句话的意思是,他们应该做夫妻应该做的事情。
雪修罗道:“对,我们真的是一对夫妻。”
于是,林晓航握住了她的手,总得寸进尺的温柔,开始亲吻自己的新娘。新娘很美,他也很爱,他认为这是一件最值得自豪的事情。
知道,林晓航的手,再也不甘心只用来拥抱的时候。雪修罗按住了他即将滑进衣服里面的手道:“你会后悔的。”
林晓航摇头道:“我绝不会后悔,而且我会一生都觉得幸运。”
雪修罗或许是动情,又或许只是因为这一句保证,于是开始回报林晓航。少男少女的感情宣泄,在正常的情况下总是有些激烈。
很多人的洞房花烛可能会是无所适从,林晓航的洞房花烛,是在月光下。那月光下身边的佳人,林晓航一度认为是月中的仙子。
既然成了夫妻,就该有夫妻的样子。第二天一早,雪修罗用本就不多的清水梳妆,把头发挽成了一个髻。
林晓航醒来的时候看到她,笑道:“只可惜你做了妇人,这天下也只有我一个人看到,也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雪修罗道:“你就这样娶了我,实在有些草率。我现在连簪发的东西都没有,这可是你欠我的。”
林晓航道:“我不止欠你一个发簪。”
雪修罗笑道:“我不过是与你说笑罢了。”
林晓航却从此记住了这件事,他一定要送她一个顶漂亮的发簪。要那种别致,与众不同的发簪,那才配得上她的貌美。
两人过着其乐融融的日子,却发现没有人再来送食物和清水。等到所有的吃喝用完之后,林晓航终于着急了。
林晓航把装水的坛子一个接一个的敲碎,把坛子里倒不出来的水聚拢在一起,用一个破碎的瓦片端过去道:“你喝了吧!”
雪修罗摇了摇头道:“我一点也不渴,你喝吧!”
林晓航扬起脖子,把水全部装进了嘴里,然后捧着雪修罗的脸,把嘴里得水全部度了过去。许久之后,林晓航放开她道:“这便是相濡以沫吧!”
雪修罗知道他们活不了多久了,于是低着头苦笑道:“有一件事情,我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你,到了这个时候,我觉得我应该告诉你。”
林晓航没有回答,因为他正在专注得盯着地面,不是用眼睛,而是用他的神识。
雪修罗看了他一眼,正要说话时,林晓航道:“别说话,仔细听。”
雪修罗心乱如麻,却根本就没有理会林晓航。林晓航一会趴在地上,一会闭上眼睛感受,过了一会突然跳起来大声道:“老天待你我不薄,你我暂时死不了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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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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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