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修罗看他癫狂的样子,有些不太相信道:“我见过的老天,只知道戏弄人,可从来没有垂怜过任何人。”
林晓航拉着雪修罗走到自己刚才趴下的地方道:“这里,就是这里,下面有水流的声音。”
雪修罗凝神细听了一会之后,终于确定林晓航没有疯,地面下真的有水流的声音。这世上匪夷所思的事情太多,但是能碰到却不容易。
林晓航让雪修罗退开,然后凝神运气,那放在墙角的剑自动飞到了他的手中。林晓航继续运气,那把剑墨气越来越浓郁,到后来竟然完全看不到那把剑本来的模样,只剩下一把黑色的剑,凝实而骇人。
林晓航将全身功力全部灌注在剑上,可他觉得还差一些,于是凝而不发,继续蓄力。这时候,雪修罗突然将双手在林晓航的后背一按,那剑上的墨气更涨了几分,竟似活物一般,在脸上翻滚起来。
这时,李晓航一声大喝,朝着地面,一剑劈了下去。
随着轰隆一声巨响,地面出现了一道口子,并且不停的变宽,变大,到最后出现了一张血盆大口一样的洞。
林晓航往下面看了一眼,惊讶道:“娘子,这好像是一条河。”
雪修罗道:“这当然是一条河,不过这河从哪来,可就奇怪了。”
林晓航道:“地下有暗河,这我知道。可是凿出来的地下河,我可真是第一次见。”
雪修罗道:“虽然奇怪,但既然有河道,就能够离开这里吧!”
林晓航笑道:“果然,能够娶到这样的美人为妻,我一定是个好运气的人。”
雪修罗有些娇羞道:“你太没有正形了。”
京城的偏僻的古巷口,卖酥的老人盯着河面,突然从水中窜出来了两道影子,一闪即没。老人认为自己眼花了,所以没有理会。
突然眼前走来了一男一女,看起来极为狼狈。那女子看见了他,突然躲到了那男子的身后,再出现时,身上已经没有半点水了。.五⑧б0.℃ōΜ
这男子走过来道:“老人家,如果我想买衣服却没有钱,能不能找你借几两银子?”
这男子极为面善,似乎是富人家的公子,只是开口几两银子,老头可是拿不出来的。老头道:“年轻人胡说八道,我若是能有那么多钱,何必在这里做生意呢!你若诚心想借钱,铜板我这里还有一些。”说完,摸出几个铜钱来,放在了桌上。
这男子伸手拿了,微笑道:“多谢,改日定当奉还。”
这男子自然是林晓航,后面的自然是他的娘子。
林晓航走到旁边一家饭馆里,立刻就要可着所有的钱放开了吃喝。那卖酥的老头看了,在那里嘟囔道:“馆子里的饭有什么好吃的,要吃饱,还得是家里的米,就着秋葵。”可能他觉得后悔,因为自己刚刚借给林晓航钱,结果林晓航并没有去买衣服,而是选择了去大吃大喝。
林晓航眼里,这么些钱自然算不上大吃大喝,只是填饱肚子在这个时候非常的重要。至于买衣服么,这么点钱,好像差的很远。
老头子看着林晓航和雪修罗吃上了饭,饭是白米饭,菜里面有好几个荤菜。老头子愤恨了一会也就释怀了,毕竟各人有各人的活法,自己贫寒了一辈子,萝卜咸菜,他也依旧吃的有滋有味。
就在这时候,街头突然有一队骑兵呼啸而来。这样的骑兵,很少到这种偏僻的地方来,因为这里似乎容不下这些贵人身边的狗腿子。
老头子的摊正好挡住了骑兵的路,一个骑兵肆无忌惮的灵魂,将他的酥,他的桌岸,全部践踏得支离破碎。
这时候,林晓航突然站了起来,从桌上拿起一根筷子扔了出去,那骑兵惊呼了一声,连人带马摔在大街上。
那骑兵站了起来,大声道:“是哪个瞎了狗眼,竟敢欺凌皇家武士。”
突然,带头的将军回马而来,一鞭子抽在这士兵的脸上,立刻带出一条恐怖的伤口,几乎鼻子已经被打掉了。这将军怒道:“你才是瞎了眼,竟然敢在林公子面前大放厥词。”
林晓航就像是看戏一样,不过这戏看得有些不明所以。
那将军下马,跑到林晓航面前道:“林公子,是属下不懂事,惊扰了您,还请饶他一条狗命。”
林晓航道:“你认识我?”
那将军道:“林公子说笑了,小人早就见过公子的画像了,决计不会认错。”
说完,低声在林晓航的耳边道:“公子且随我走,有个人想见你。”
林晓航皱了皱眉,坐回去道:“不管是谁要见我,请他到这里来,不然我哪里都不去。”
那将军为难起来,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林晓航指着那个老头子道:“我借了他一百两银子,你替我先还了吧,还有他的桌案,我看值不了几个钱,就算是二十两银子吧!”
那将军一听,立刻点头道:“是,立刻就还。”说完,他立刻去找自己的属下,东拼西凑凑够了一百二十两银子,恭恭敬敬的还给那老头。
老头哪里敢接,吓得在那里不停的磕头,始终不敢接。这将军好说歹说,这老头就是不敢接。
林晓航道:“老人家,你若不拿,可就有些不给面子了。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你不让我报答,这是看不起我呀!”
老头自然不敢看不起林晓航,在他眼里,那可是官兵都不敢得罪的人,八成是什么皇亲贵胄了。
老头收下之后,林晓航道:“老人家,你还是尽早回家吧,我看天马上要下雨了。”
晴空万里自然不会下雨,但是老头不敢忤逆,所以立刻回家去了,那桌案工具,也都不要了。
过了很久,街口走进来了一个人,腰间悬着一口宝剑,一副生人莫近的样子。他没有骑佩金的马,也没有做挂彩的车,只是这么走着,便教人觉得,此人贵不可言。
这人走过来的时候,一路所有的军士纷纷避让,甚至都不敢喘一口粗气。
走到了林晓航的身边,这人道:“我以为你会越来越壮,每一次到你竟然有一些消瘦。”
他说话的时候,好像和林晓航无比熟悉,弄得一边的雪修罗也疑惑了,林晓航,如何会有这么一个年轻有为,在京城里有钱有势有兵马的朋友呢?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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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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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