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燕大概从来都不知道七小姐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这番说辞告诉了唐絮的后果都不会比告诉七小姐更加严重。因为唐絮虽然杀人无数但是识大体,不拘小节。但是七小姐不一样,在她那里,只要是林晓航的事情都是顶天的大事,锱铢必较,而且从小任性,报仇绝不过夜。
林晓航向谭燕道:“你要么解释清楚再出去,要么立马出去,然后去告诉你的主子,林晓航退回他的礼物。”
谭燕到了这时候还是眉开眼笑道:“我说笑罢了,我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在林公子这里比不上唐姑娘,也比不上这位小姐,甚至是个外人。不知道我这样说,你可满意。”
七小姐道:“既然是外人,你以后少来就是了,如果可以,你最好不要来。”
谭燕笑着答应了一声便出去了,七小姐回头盯着林晓航道:“木头,你要小心所有人,因为京城不是江湖,恩怨不是约架解决的。”
林晓航心头一暖道:“这女人是和一箱财宝一起送来的,至今我还是不知道送礼的是谁。我想送回去也不知道该送给谁,所以我只能留着她,总有一天我会问出来,然后原封不动的给送回去的。”
七小姐这时又高兴起来,在林晓航的眼前走来走去道:“好啊,京城里面你居然有这么大的一座房子,看来石头还是很仗义的。他现在那么厉害,一定要让他出一大笔钱,然后让我们俩挥霍一番。”
林晓航笑道:“挥霍的钱还是有的,只不过师兄她现在不比以前了,人前你可不能叫他石头。不然的话,本朝未来的龙椅之上,可就变成一个石头坐着了。”.五⑧б0.℃ōΜ
七小姐觉得林晓航的说法很有趣,笑道:“那岂不是很有趣,金銮殿上群臣参拜一个石头,大家都会噤若寒蝉的。”
林晓航和七小姐打开话匣子说了很久,七小姐终于发现了异常,轻点林晓航的额头道:“你怎么变得跟我一样了,现在你可不像木头了,像个话痨。”
林晓航道:“可能我本来就是个话痨,只不过你的话痨比我还严重,所以说得我常常无话可说。这一年来你不在我身边,我耳朵听不见你的声音,便敢说话了,于是变成了话痨。”
七小姐道:“哼,逯伯可是说了,你以前总是嫌我话多。”
林晓航一愣道:“逯伯,他难道回家了吗?”
七小姐道:“他被人抓走了,后来流落江湖,听说席爷爷已经离开,便想去寻。结果他没有听说任何音讯,所以他便回到了家里,一个人守着席家大院,隔三差五总是来家里和管家叔叔他们一起喝酒,下棋什么的。”
青头狼已经习惯了平静的生活,一声无儿无女,到了晚年更加是离不开那生活了很多年的大院。所以,逯伯回家应该是最好的结果,林晓航有些想他,但是他又不想把他接到京城来。
七小姐道:“逯伯临行的时候,让我给你带了话,还让我给你带了一件东西。”
林晓航道:“哦,什么话,什么东西”
七小姐拿出一个看起来像是石头的吊坠道:“就是这个东西,他说,让你好好的过日子,开心的过日子。席爷爷追寻大道而去,是最好的归宿,你不用为了寻找席爷爷而忧心,也不用求富贵荣华。”
林晓航接过吊坠,只见上面有一个字“林”。林晓航一惊,莫非这是自己的东西么!
七小姐道:“这个,据说是席爷爷把你带回来的时候一直带在身上。因为这个,他才知道你姓林,可以说,这件东西可以是你唯一的身份证明,你一定要妥善保管。以前,席爷爷怕你因为身世而不快乐,所以一直把这样东西藏在家里。逯伯这次拿出来,是因为你已经长大成人了。”
林晓航看着这块石头,突然惊讶道:“这字,如何会在里面。”
原来,这石头是青色而透明的,林字便是在这石头里面显现出来的。
七小姐凑过来道:“我也觉得十分好奇,可是我试过了,这石头根本不可能是粘合在一起的,浑然天成。难不成,这石头和林家有缘,所以自然长成了这样吗?”
林晓航自然不会相信这种无稽之谈,摸了摸这石头,只觉它光滑无比,摸上去十分舒适,一点也不感觉到硬。
七小姐道:“我爹我娘都仔细瞧过,我娘说这块石头应该是人力合成的,只不过不是用胶漆之类的东西,可能是什么神人才有的手段。她还说一定要将这块石头随人携带,可能是什么了不得的宝物呢!”
对于方夫人的神秘和方景荣的见识林晓航是非常了解的,他们说的话林晓航相信,至少比经常说话没谱的七小姐可信。只是他们说的话,经由七小姐这么一传,可信度就打折了。
林晓航第一次看到这件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心里有些紧张,有些好奇。一个简简单单的林字,就是他林晓航来历的佐证,可是他想知道,林家到底在哪里,都有些什么人。更重要的是,自己的父母是谁,为何遗弃自己。为何要给自己一个表明身份的石头,和一把长剑就能够心安理得的再也不管不顾。
七小姐看着林晓航的脸,突然笑道:“木头,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你家人和你重逢了,他们会不会讨厌我这个疯野的丫头啊!”
林晓航回过神来道:“那最好让他们连我一起厌恶,因为谁要是讨厌你,我肯定不会高兴的。”
七小姐眉开眼笑,摇晃着林晓航的手臂道:“好哥哥,我只是跟你开玩笑的,又怎么会让你和家人不睦呢!”
林晓航苦笑了一声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真的能够和家人重逢,关系肯定不会多好。无关他们会不会喜欢七小姐,而是林晓航放不下,自己被遗弃这件事。在他看来,天底下再大的事情,也不应该以骨肉分离为代价。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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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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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