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视觉动物,尤其是男人。林晓航很喜欢看酒后七小姐脸颊上的微红,在看过之后,微醺的人开始迷离,看客便开始想入非非。男人对女人的情可能会从感官开始,最后也终结与感官,因为人的感官如同人的心,天生就喜欢新的东西。
唐絮还没有变成一个旧人,也不是“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愁”的感受。只是她希望一切都好,没有纷争。在江湖上已经尝遍了纷争的味道,于是想试一试顺其自然的感觉。所以,她想顺其自然的看一看林晓航,看一看自己和林晓航这份来历便已经属奇的情缘。她也曾想过秋收打谷,春种逐牛的平淡生活,虽然老天定了他们都是不平凡的人,可她还是想做一个贤良淑德的女子,她认为或许能够长久相伴,阴阳不离。
不安静的七小姐到来之后,林晓航的家里便再也不能安静了。她既好奇慧尘的光头为什么总是那么白净,又好奇文不名的兵器为什么那么奇怪。最可怕的是,所有人似乎都很喜欢她,不管她怎么好奇,问了什么问题,总有人会解答,而且会额外说很多。
林晓航拿着长剑去僻静的地方练完剑走了回来,发现七小姐正在打着摸一下慧尘光头的主意。林晓航无奈道:“不要欺负和尚。”
七小姐收回了手,双手叉腰道:“你又不忙,为什么不带我出去?”
林晓航道:“我准备去找师兄,你可以跟我一起去。”
七小姐好像兴致不高,摇头道:“来日方长,不急在一时。”
林晓航知道七小姐这个态度可能和六小姐的事情有关,毕竟这件事说起来,实在对不住人家。
林晓航道:“要不,你去六姐那里住两天,或者我告诉她一声?”
七小姐还是摇头,正色道:“不要,我暂时还不想见她。”
林晓航没想到她连六小姐都不见,看来她还是在生当年的气。.五⑧б0.℃ōΜ
林晓航道:“跟我去看看师兄吧,他恐怕已经有好些年没有见过其他的故人了。”
七小姐犹豫了一会道:“好。”
林晓航拉着她要走的时候,七小姐有些不耐烦道:“你怎么不去上朝啊,怎么当官的?”
林晓航道:“我上什么朝,我专侍东宫,不必上朝。这还看不出来嘛,要是能干就专门帮师兄,不能干这个官职就是个虚衔。”
七小姐道:“那你和石头的幕僚有什么区别?”
林晓航道:“有,如果有特别的事情,可在天子传唤之后入早朝,不过不去早朝也一样,有师兄就行了。”
七小姐有些不大情愿了,因为她觉得这个官当的实在没什么意思。她父亲位极人臣,所以她认为,早朝入不了大殿的,根本就算不上个什么大官。
林晓航带着七小姐进了东宫,大老远就看到了杨其波。
杨其波自然也看见了他们,立刻奔行而来,看到了七小姐之后惊讶道:“这,莫非是小七?”
林晓航道:“昨日刚来,这就带来见师兄了。”
杨其波好奇道:“小七怎么不跟我说话,平时你不是话最多吗?”
七小姐道:“我在想,该怎么参拜太子殿下。”
杨其波感觉七小姐不太情愿,无奈道:“如果没有方将军便没有我,你又何必与我见外呢!”
七小姐道:“那是臣子的本分,太子对我们不管怎么样,那是恩宠。”
杨其波无奈的看了看林晓航道:“师弟,你给人家没吃好还是没喝好,结果人家报复师兄我了?”
不得不说,有时候说话真的是一门艺术。如果杨其波这个时候强行解释恐怕七小姐未必听得进去,但是这番说辞却一下子拉进了距离。因为,这不仅表明杨其波没有忘记七小姐贪嘴,而且还一如既往直言不讳,甚至有些还把七小姐当做是个小孩子的意思。七小姐长大了,发愁的事情再不是吃喝玩乐,可是杨其波却说成了这样。
七小姐老大不愿意,瞪着杨其波道:“哼,我可不是贪吃的人。”
杨其波难得挤出一丝笑容道:“是啊,小七已经长大了。”
两个大男人无奈的陪着一个小姑娘在东宫里到处转了一圈,发现即使他们腿脚功夫不错,可还是有些受不了。他们觉得腿灌了铅一样举步维艰,七小姐却奔行跳跃,像是有无穷的力气。
杨其波在东宫安排了膳食,中午的时候将二人带到阁楼里。
杨其波手里拿着酒壶,用壶颈在酒杯边缘滑动了一下,发出了一声非常难听的声音。
七小姐堵着耳朵道:“石头,太难听了。”
杨其波道:“我想,绝不会有人觉得好听,但是这个声音,却比刀剑的声音好听一些。”
林晓航道:“师兄何必愁眉苦脸,还有很多人会和我们并肩作战的。”
杨其波道:“今天我们不说这些,只是有一件事又要拜托师弟了。”
林晓航道:“哦,师兄但讲无妨?”
杨其波道:“我想让师弟帮我找一个人,但是找起来却不会很容易。”
林晓航道:“什么人?”
杨其波道:“一个叫褚南樵的江湖人士,据说他现在身在老鼠洞。但是老鼠洞易守难攻,师兄我上次用兵不利,却已经不能再大动干戈了。”
林晓航道:“哦,师兄为何要找一个犯上作乱的人?”
杨其波道:“他的确是犯上作乱,而且大胆的进了皇宫。但是事情绝不那么简单,根师兄所知,此人进宫行刺是假,上书是真。”
林晓航惊讶道:“哦,你是说一个武林中人,却到皇宫里想要上书?”
杨其波点了点头道:“他的手里,我有一份对国师和朔王极其不利的证据,具体是什么我不得而知,但是我知道,那件东西是当地父母官呕心沥血搜集而来,结果那位父母官一家尽数被人屠灭。”
林晓航皱眉道:“什么人动的手,未免也太残忍了吧?”
杨其波道:“要知道是谁动手还要查,所以先找到褚南樵非常重要。”
林晓航万万没有想到,褚南樵居然变成了一个重要的人物,而且自己又要去老鼠洞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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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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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