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杨其波所言,林晓航便能够理解褚南樵为何在老鼠洞中行为反常了,看似懦弱实则是忍辱负重。褚南樵素来有一刀两断的称号,可是他怕还砍不动朝中的奸臣,世上的龌龊。
七小姐对这些事情丝毫不感兴趣,离开东宫之后非得林晓航带着她在京城里面走走。林晓航无法拒绝,只能带着她往好玩,繁华的地方而去。
京城的墨书巷,林晓航白天从来没有去过,听说那附近白天人多热闹,于是带着七小姐往墨书巷而去。
到了墨书巷,林晓航正在想到底要不要进去,结果看到一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身后还带着两个随从。
林晓航一愣,等着人走过来时行礼道:“见过国师。”
祝东鹤看了一眼林晓航道:“原来是林将军,好雅兴呀!”
林晓航道:“国师才是好雅兴,不似我这闲人随时可以来。”
祝东鹤道:“下月武神殿大醮,林将军既然是武人,希望不要错过。”
林晓航没想到武神像倒地之后过了这么久,反而闹出来一场大醮。反正事情没有查到自己和慧尘的头上,他也不用担心。
林晓航道:“多谢国师,在下到时必定前来。”
祝东鹤离开之后,七小姐好奇道:“这就是国师,我看他也没什么特别啊!”
林晓航道:“谁都能看出来特别的不叫高人,那叫戏子,而戏子往往都是外强中干的。”
七小姐道:“为何说是戏子,莽夫不也是没有任何遮掩的吗?”
林晓航道:“莽夫至少表里如一,在名利场上从来就没有人表里如一。”
七小姐道:“你好像懂得很多。”
林晓航看了看她道:“还不都是你爹教的。”
七小姐用拳头打了林晓航一下,因为这话说得好像不管好坏,都是方景荣教的一样。
两人去墨书巷各处走了一会,正要离去的时候,突然一人道:“是林公子么?”
林晓航停了下来,看了看说话的人道:“钟公子,好巧啊!”说着看了看钟怀的额头,心里就有些奇怪的念头了。
钟怀道:“是啊,好巧。在下来此本想祭拜武神,没想到却碰上了林公子,着实巧极了。”
林晓航心想,这钟怀到底想干什么,以至于这么着急的跑来见自己。他眼睛还不瞎,自然看得到钟怀额头上的汗珠,这不是一个游玩的人该有的。要知道,他们俩是昨天刚认识,根本就谈不上任何的交情。
林晓航道:“是啊,这可真是缘分啊!”
钟怀看了看林晓航旁边的七小姐,好奇道:“这位是?”
林晓航道:“方景荣老将军家的七小姐。”
钟怀听到方景荣三个字之后肃然起敬,向七小姐道:“原来是七小姐,在下失敬了。”
七小姐看他恭敬,也还礼页面,可她根本不知道对方是谁。
钟怀道:“昨日与林公子一见如故,欲共谋一醉,既然今日碰巧,不如我们一起去绿蚁馆坐坐,品尝一下他们家的新酒,如何?”
林晓航想着肯定钟怀今天不会放过自己,但是没想到这人竟然真的会这么急的提出来。于是有些无奈道:“今日,怕是多有不便吧,我带了七小姐出来,而且已经饮过酒可。”
钟怀有些失望道:“改日也好,我看不如就明日如何?”
林晓航更加好奇钟怀到底是什么心思,于是点头道:“明日午时,在下必定赴约。”
钟怀笑道:“那,在下就恭候大驾了。”
林晓航有点后悔,怎么没有问问董弘清,这钟怀到底是什么来历,现在人家笑脸相请,自己是在无法拒绝了。
回到家里,林晓航就去找唐絮,唐絮把自己的长剑用一块白布不停的擦拭,见了林晓航停下来道:“回来了,方小姐也不是很缠人嘛!”
林晓航不敢回答这个问题,看了看唐絮屋子里的陈设道:“你换了不少东西,屋子里看起来和以前大大的不同了。”
唐絮拿起一杯茶道:“闲来无事,便想过好一点。”
林晓航道:“你贵为郡主,应该对京城豪族非常了解吧?”
唐絮道:“知道一些,未必都知道。”
林晓航道:“那你知道一个叫钟怀的人吗?”
唐絮端着茶杯的手微微颤动,茶水撒了出来却浑然不觉。
林晓航从唐絮手里接了茶杯道:“你怎么了?”
唐絮道:“没什么。”
林晓航当然不相信没什么,可他实在不明白什么事能让唐絮失神。五⑧16○.
唐絮道:“怎么,你为何提起这个人?”
林晓航道:“我最近认识了一个叫钟怀的人,他总是想跟我喝酒,我觉得他别有居心,但是却不知道他到底是谁?”说完紧紧盯着唐絮,看她的反应。
唐絮道:“你最好离他远点,并不是他不是好人或者居心不好,而是你,不能做一个墙头草。”
林晓航一愣道:“墙头草,这个我好像从来都不做。”
唐絮道:“可如果你结交了钟怀这个朋友,你马上就是了。”
林晓航皱眉道:“京城里面,姓钟的大人物我好像一个都没听过。”
唐絮道:“那你有没有听说过,当年那个被宫廷之变波及,最后死谏皇帝,在金銮殿上一头撞死的铁头侍郎?”
林晓航点头道:“那是十几年前的事情,因为陛下要杀太子,钟侍郎以国不可无储力谏陛下无果,最后触柱而亡。”
唐絮一字一顿道:“那,就是钟怀的父亲。”
林晓航震惊道:“啊!”
唐絮道:“你更想不到的是,钟怀有一个义父,他的名字叫祝东鹤。”
林晓航终于明白为什么说自己结交了钟怀就会变成墙头草了。自己是太子的人,势必要和国师划清界限,因为太子和国师已经水火不容了。这个时候,如果自己结交了钟怀,恐怕就算能够问心无愧,也难堵悠悠之口。
只是林晓航还有一个以为,钟怀为什么会成为国师的义子。祝东鹤是个讨论鬼神,炼制丹药的人,忠直之士都想与他为敌,又怎么会把钟怀这个大忠臣的儿子收为义子呢!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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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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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