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慧尘好奇道:“原来林兄早就知道二位姑娘相随,实在是佩服啊!”
林晓航道:“我从小长大的玩伴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还能不知道吗,她要是纠缠很久,闷闷不乐,出门临走的时候还在苦苦纠缠,那她才有可能不会跟来。今天她跟我说了没几句就不见人影了,分明就是别有居心嘛!”
宋彦秋笑道:“你小子是个有福气的人,可也是个能识女人心的人啊!”
林晓航却摇头道:“若要知女人心,那必定不是男儿身。”
说完之后,林晓航看了一眼在宋彦秋说话时面色转为忧郁的慧尘,有些于心不忍了。他到底如何要带秦月浓离开却被秦月浓拒绝,这件事慧尘没有说起,宋彦秋和文不名只是说,在慧尘和秦月浓第一次离开老鼠洞失败之后,慧尘还去见过秦月浓。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秦月浓又为何不愿意离开,就不得而知了。.㈤八一㈥0.CòΜ
船逆流而上,到了分叉时林晓航径往水小的一路而去,并说道:“这两路水来。历不一,那边是与护城河相连,这边便是通往老鼠洞的。”
宋彦秋道:“老鼠洞中什么都有,必定有很多东西需要运输进去,是否就是通过水道而入呢?”
林晓航道:“涵洞之中水道狭窄难行,那里有绳索数条,舟船之上可以绳索为引继续上行。由此可见,此处必定是经常行船可。只是现在么,可难说得很啊!”
宋彦秋道:“若是不经此水道,莫非他们竟然还有第三条道么?”
林晓航道:“我不知道,但是像老鼠洞这样的地方,耗费巨大,应当有危急情况的办法,不然几次大军围剿,定然不能存留至今。”
文不名等了半天准备插话,终于在这时候道:“老鼠洞长期把持京城的黑市,有无数的偷盗者,这些人难道不能为老鼠洞提供必需品吗?”
林晓航和宋彦秋看了一眼文不名,又转过头去,宋彦秋道:“按照我们对老鼠洞的了解,其背后势力高深莫测,在朝中亦有很多门道。所以,他们也有可能用不着很多暗道,即使到了危机的时候各自逃命,也能很快的死灰复燃。”
林晓航点了点头道:“言之有理,主要得看老鼠洞最重要的是都是那些人,这些看起来威风的小人物,实在算不上老鼠洞的中坚力量,甚至在大人物眼里本来就是可有可无。”
林晓航和宋彦秋基本达成一致,结果被冷落的文不名不干了,叫嚷道:“你们是不是嫌我笨,要是嫌我笨就告诉我,我拍屁股走人就是了。”
慧尘突然道:“莫要出声。”
林晓航和宋彦秋也听到了,林晓航低下身子撑着船,很快发现在河道的两侧藏着人。
林晓航指了指自己,然后又指了指文不名,这意思是他们两个人要去解决岗哨。文不名对这种事情非常感兴趣,立刻跳入水中,向左岸游去。林晓航看了一眼,文不名入水后的狼狈,立刻断绝了游水过去的想法。而是继续蹲低身子,慢慢的划船过去,等到了离岸边一丈左右,立刻从船上一跃而起。落地之后,林晓航立刻二指重重的点了几下,然后又跳跃起来,等那边一声“扑通”,这边已经手指点出,这样一来,正好做的悄无声息。只因他在船上之时已经摸清了岸上二人的方位,所以上岸之后才能够如此干净利落。
文不名上船的时候骂骂咧咧的,因为林晓航的缘故,他在水里还多泡了一会,所以很不舒服。不过很快他就闭嘴了,因为个这几个人一起完全是他自己的选择,即使是交友不慎也只能怪自己瞎了眼。
船行至涵洞处,宋彦秋突然摇头道:“怪哉,怪哉,何以河道宽阔,两旁芦草之中能有暗探,到了地势狭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地,却偏偏无有一人盯梢呢?”
文不名杵着他那只铁盒子道:“我倒是也想知道,为什么非得在河道宽阔的地方让人盯梢,害得老子下水一趟。”
林晓航把船停下来道:“还得看一看,里面的绳索还在不在?”
说完纵身一跃,跳进了涵洞里面去,显然他上次对涵洞中的地形已经摸索的很清楚,不然他是不敢贸然跳进去的。
过了一会,林晓航从涵洞口又跳了出来道:“现在看起来依旧是畅通无阻,但是夜里没有灯火,还是得小心谨慎啊!”
宋彦秋道:“我们四个人虽然不算是名震一方,但也不是无能之辈,便是有凶险如何,闯不过去还能回来。”
林晓航道:“好,那我们便进去。”
船在人工开凿的地下水道行了一阵,林晓航将船篙举起来道:“此处乃最薄弱之地,在上面也可听到水流之声。想来是开凿之后上面的石头塌陷不少,不然我们也不可能逃出生天。”
无人因为林晓航的幸运感慨,也没有人为了凶险而唏嘘,因为武林之中所有的险死还生,都已经失去了庆贺的必要,反正凶险永远是前方最多。
林晓航变成了黑夜里他们之中最亮的眼睛,时刻以神识覆盖前方,搜寻可能存在的敌人。
四人心里无比清楚,今夜如果碰上了拦路虎还好说,如果没有碰到,恐怕说明行踪早已暴露,敌人在瓮中捉鳖。在入口处宋彦秋问的话很有道理,像那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方没有人盯梢,是一件非常违背常理的事情。
四人的船走了一会便到了尽头,因为前面的洞已经不容船只通过了。
黑暗里,林晓航道:“左边空出一大片,看样子又是暗道,应该便是这里了。”说完率先从船上跃起。
等四人都上了岸,才发现岸边非常平坦,也足够广阔。这里,想来就是平日里运输货物,用来中转的地方,那么接下来的路,一定是同样老鼠洞某一处隐蔽所在了。
文不名一脚踩了出去,“哎哟”一声,好像踩空了的样子。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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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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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