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哎哟”之后,只听文不名道:“好滑的地呀!”
原来此处并不是断崖,为什么凶险,只是地面十分光滑,文不名一脚踩上去滑了几尺。
宋彦秋道:“此处大家都不熟悉,所以尽量一起走,小心为妙。”
于是,四人缓缓的从这甬道走了下去,不想走着走着便只剩下一个小洞,只能钻了出去。钻出去之后,众人这才能够借着月光看清周围。原来这竟是皇宫的西南角,应该是御膳房方向。
四人见四下无人,立刻便要去找褚南樵,如果找到,立刻带出来最好。
经过几重宫阙,林晓航他们来到了之前褚南樵住的地方。只是此处光景已经大大的不同,丝竹声乱耳,灯火通明。
宋彦秋看了看里面的光景道:“这,应该不是褚南樵干出来的事情吧?”
林晓航道:“是不是以后再说,我们先进去吧,来了不进去,反而遗憾。”
四人艺高人胆大,直接推门走了进去,只见屋子里都是各种各样,花枝招展而且妆容艳丽的女子。有人抚琴,有人跳舞,还有人在褚南樵的怀中,显得非常的亲热。
林晓航看着褚南樵怀中左边那位女子,突然眉头一皱,伸手抓住了身边的慧尘道:“一身修为不易,你冷静。”
他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左边那个女子,就是让慧尘始终放不下的秦月浓。
秦月浓见了慧尘却不惊讶,神色如常的倒酒,就好像自己从来不认识这几个人一样。
因为没有人说话,所以褚南樵先开口了,褚南樵在何干一杯酒之后道:“你们看什么,是羡慕,还是嫉妒?”
宋彦秋道:“我敬你乃一代豪侠,甘愿冒险走这一趟,现在看来是宋某瞎了眼睛啊!”
褚南樵道:“哦,这么说你是来救我的?”
林晓航道:“你今天必须跟我们走,现在我看不是来救你,是来抓你。”
褚南樵冷笑道:“抓我,就凭你们这几块料,恐怕还差一些吧!”
林晓航看了看一个劲念经想让自己冷静的慧尘道:“褚南樵,请你将你左边这位姑娘放开,我保证你如果不放开她的话,从此就会多一个敌人。”
褚南樵道:“哦,谁呀?”
林晓航道:“是我,林晓航。”
褚南樵好奇道:“哦,可是据我所知,这女人是慧尘和尚的红颜知己,你却什么时候又与她勾搭上了?”
林晓航道:“你把嘴巴放干净一点,我们这里没有人像你一样龌龊。之所以你的敌人是我,是因为慧尘不会与你为敌,而我却不忍心让他在佛山忍受煎熬,所以杀了你是很有可能的。”
褚南樵玩味了一会道:“你好像从来都不杀人,是吗?”
林晓航道:“我的确从来都不杀人,可是你如果禽兽不如的话,我也不会拿你当人杀。”
慧尘突然睁开眼睛道:“阿弥陀佛,何必在此做口舌之争,我看褚大侠一定是有自己的苦衷。只要我们来了。一切便都能够迎刃而解了。”
褚南樵道:“哦,你真的这么想吗,我可是搂着你的女人啊!”
慧尘道:“出家人,是没有女人的。”
林晓航看了看屋顶道:“屋顶那位,此刻如果还不现身,可就有点自欺欺人了。”
果然,从屋顶跳下来一个人,喜笑颜开的走进来道:“林公子,好久不见,不知尊师可好啊?”藲夿尛裞網
林晓航觉得,哪壶不开提那壶的人十分讨厌,恰好这个人就很讨厌,而且林晓航从第一次见他就觉得他十分讨厌。这个人看起来并不难看,只是两条腿看起来太长,有一些不太协调。一年多之前林晓航差点死在他手里,一年后,林晓航见到他第一眼就想教训他一下。
来人是柳文彬,一个臭名昭著的浪子,寻花问柳的色鬼。也是江湖上的一号人物,可是从来没有人觉得他应该算是什么好人。
林晓航道:“我当时谁呢,原来是你这个风流浪子。没想到我还能在这里看见你,真是老天不长眼啊?”
柳文彬道:“我倒不这么觉得,这一年多的时间,你大部分时间都销声匿迹,一出现就名满天下,实在算是很有本事了。可是这还不够,我必须告诉你,你还差的很远呢!”
文不名怒目而视道:“你再说一遍?”
柳文彬被他质问的有些莫名其妙,看了看他道:“说了又如何,你是什么人?”
文不名道:“在下乃是一文不名的文不名。”
柳文彬道:“既然知道自己是一文不值的人,别人说话的时候就不要打断。”
文不名怒极反笑,向林晓航道:“我把他砍成几段?”
林晓航道:“你想几段就几段,不过你必须小声点,别让任何人听见,最好悄无声息的。”
文不名把铁箱一竖,登时拔出刀来叫道:“明白,必定是大卸八块,而且是悄无声息。”
林晓航没有理会文不名他们,走到褚南樵身边不容置疑道:“跟我们走。”
褚南樵面色一变,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道:“你压根就不该来。”
话音刚落,从褚南樵身后的屏风里窜出来一人,手里拿着一只宣花大斧,大吼一声向林晓航而来。
谁知林晓航早有准备,长剑倏忽出鞘,挡下一斧,人倒飞了出去。
宋彦秋飞身而上,一条熟铜棍一摆,将这持斧人震退两步道:“谁敢放肆。”
林晓航长剑射出一道黑光,突然将地面划开一道口子。紧接着,从地面上飞出一人,双手握着一支长戟叫道:“拿命来。”说着便向林晓航冲了过来。
林晓航并不招架,绕着柱子游走一周,突然一剑径往这人胸口而去。
这人非常勇悍,竟然兵行险招,向林晓航后背以长戟挑了过来。林晓航发招在后,纵然后发先至,可这长戟也会相差未几的挑到自己身上。所以,这个时候只能停下这一剑,力求自保。
另外一边,慧尘刚要来相助,结果影地里闪出来一人笑道:“你的对手是我。”
慧尘一愣,看了看这人道:“为什么是你?”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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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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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