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航想了一会之后道:“唐郡主乃将门虎女,侠肝义胆,于在下危难之际出手相助,于是便成了朋友。”
钟怀不疑有它,点头道:“是啊,将门虎女,总是和寻常女子不同。”
林晓航临走的时候钟怀还是好生的一阵请求加奉承,那态度让林晓航更加不自在了。当自己的女人被别人惦记,林晓航开始掂量,到底唐絮在自己心目中的分量有多重。
回了家中,林晓航就看见了七小姐,七小姐又找到了新乐趣,和墨玉虎的两个弟子一起在院子里赌钱。这种把戏她很擅长,而且从来没怎么输过。
林晓航走过去看了看道:“墨玉虎呢?”
那两个弟子告诉林晓航,墨玉虎一直在后面院子里清修。于是林晓航便去找墨玉虎了,这几天没有理会过,他突然觉得墨玉虎这个人,其实可以帮自己很多忙,当然前提是他得愿意。
林晓航走进去的时候,墨玉虎正在施展五雷掌,他的招式非常精到,但是运气到了手腕突然就失去了力量,变得平淡无奇。
林晓航道:“你的五雷掌练的比我好,谁说你并不擅长五雷掌,下次我一定反驳他。”
墨玉虎笑道:“他说得对,少年时急功近利,结果断了双手,失了秘籍。结果掌法已忘了大半,再加上手掌不济,打出来便不伦不类了。”
林晓航道:“哦,看来墨书巷里面的那个老头子,果然有见识,没见过你却能清楚的知道你的武功。”
墨玉虎道:“墨书巷的那位,那可是一个武学的圣人,我这点微末道行,实在是不值一提。”
林晓航道:“开诚布公的说,我觉得你的武功应该在当今武林达到前十,而且我不是说江湖上常见的人,是把所有天下练武的人都计算在内。”
墨玉虎笑道:“林公子你明知我换了一双别人的手,只不过是样子货而已,为何还给在下如此之高的评价呢?”
林晓航道:“凭你两个弟子横扫江湖,无异于痴人说梦。所以,我断定你还有惊世骇俗的本事,只是未曾见过罢了!我想,九仙门的人应该不是傻子,选择神使一定不是毫无原则。”
墨玉虎道:“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墨玉虎的确还没有残废,可林公子认为我墨玉虎便一定是背信弃义之人吗?”
林晓航看了看墨玉虎道:“在下没有说阁下背信弃义,只是想问问,如果有一天林某请阁下帮忙,不知阁下会不会答应?”
墨玉虎道:“这个,林公子如果用得着在下便直说无妨。”
林晓航一愣道:“所以,你是说我可以随便提,可你未必会答应,是吧?”
墨玉虎笑道:“林公子快人快语,在下佩服。”
林晓航道:“你墨玉堂弟子未曾入京,那现在他们在干嘛?”
墨玉虎道:“墨玉堂人数太少,除我两个弟子之外在下已经无人可用,难道林公子不信吗?”
林晓航感觉墨玉虎入京一定有所图谋,但到底是不是冲着国师而来还不清楚。所以,这个人虽然表面上和自己等人结盟共同进退,可实际上还是不得不防。
既然决定暂时和国师缓和关系,那自然不能再处处去和国师作对。但是林晓航控制不了墨玉虎,所以不敢保证墨玉虎会不会做出什么对国师不利,足以让国师报复的事情。
林晓航道:“那我想让你暂时不要对付国师,这件事为难不为难?”
墨玉虎道:“这个不为难,非常容易。只是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公子要纵容国师呢?”
林晓航道:“我没那个本事纵容人家,你只需要记住,我不想让国师立刻弄死我就行了。”
墨玉虎点了点头道:“对付国师,的确应该慢慢来,公子此举可谓明智。”
林晓航道:“第一次见你,你猖狂的敢捅破天,现在看你一点也不光明磊落,墨玉虎,你到底是个什么人啊?”
墨玉虎抬头看了看天空道:“只怕是公子贵人多忘事,我墨玉虎第一次和公子见面的时候,对公子也是非常敬重的。”
林晓航不想和墨玉虎套交情,或者让墨玉虎强行拉近二人的关系,于是回头道:“记得我请你帮忙的事情,以后希望我也能帮得上你的忙。”说完转身就离开了,大概他永远都不会想到,背后的墨玉虎看着他的背影时,那神色是何等的悲戚与动人。
林晓航立刻找到了慧尘他们,围着一张桌子将东宫的事情尽数告诉了他们,也把自己所想的事情告诉了他们,然后静静地等待他们的回复。因为宋彦秋和慧尘,他们只想对付国师,对于太子的事情毫无兴趣,也并不忠心。
天下间的侠者大都如此,他们更多的想平天下波澜,却不想成为权势之争的牺牲品。
隔了半晌,林晓航站了起来道:“大家相识一场着实不易,临别之际没什么可表感激之情。唯有不义之财,大家可随意取用,想来不义之财到了义士手中,应当用于仁义之道。”
这么长时间没有人说话,林晓航觉得自己这伙人是时候散伙了。进京之后总是缩手缩脚,林晓航觉得自己和太子有了关系之后更是让他们不能痛快的大干一场。所以,与其耽误,不如一拍两散,也许这样还能继续做朋友。
宋彦秋道:“在下自诩有几分侠义,与江湖之中广交好友,痛打恶霸强人,但是到了京城,常常觉得自己智谋不够,不能帮林公子的忙,也做不了什么大事。”
慧尘道:“贫僧何尝不是,于佛法武功还算懂得一些,兵法策论一点都不通啊!”
文不名没有说话,冷眼旁观,林晓航却知道,他和大家在一起极力在克制,因为他好杀人,爱名声。他希望自己能够以杀伐名扬天下,从来都不是阴谋诡计。所以尽管他什么都不说,林晓航也觉得,他要离开的心比其他两人一点也不差。
这初入京城便掀起一阵波澜,向来不知天高地厚的团伙,莫非就要在这功未成,名未就之际消失么?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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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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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