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航正要问时,慧尘道:“林施主不必疑虑,且虽贫僧去了便知。”
林晓航此刻对自己的武艺倒是自信,料想与他去了也是无妨。
林晓航跟随慧尘走了回去,很快又回到了刘家酒馆前面。林晓航没有问慧尘便已经明白了慧尘的意思,如果今天自己离开了,恐怕要内疚一生了。
此刻在刘家酒馆之中,官差众人耀武扬威。刘家人都跪在地上,刘家孙子在哭,刘老汉正在一个官差的脚边苦苦哀求。
慧尘道:“施主有所不知,这是本县捕头郭秉义,是个功夫十分了得的武林高手,平素横行无忌,实在是一大祸患啊!”
林晓航道:“多谢大师,一人做事一人当,在下绝不退缩。”
慧尘拉住即将离开的林晓航道:“你须明白如何才能护得了这家人,即使你杀了这捕头,恐怕也难以周全,毕竟你总不会在此一生保护他们。”
林晓航皱起了眉头,慧尘所说极是,只怕到时候再闹得冤冤相报,那时候可就麻烦大了。
慧尘道:“贫僧有一言相告,希望施主知晓。方才施主在楼上之时,贫僧亲眼看到刘老施主前往报官。”
林晓航点了点头,这一回慧尘没有阻拦他,但是跟着林晓航,二人一起走进了刘家酒馆。
看到林晓航去而复返,郭秉义颇为惊讶,他一眼能够认出林晓航,却看不出林晓航身后的和尚是何人。
林晓航看了看地上跪着的刘家人,没有扶他们起来,也没有立刻向郭秉义发难。
郭秉义道:“好哇,林晓航你好大的胆子。不过也好,这样便省得本捕头到处去找你了。”
林晓航道:“你就是郭秉义,本地捕头?”
郭秉义道:“正是。”
林晓航道:“一个小小的捕头,竟然在此作威作福,当真是好大的威风。”
郭秉义冷笑道:“食君之禄,忧君之事。你林晓航身怀镇国神器却拒不交出,甚至结交匪类,意图谋反,我虽然只是一个小小捕头,却也决计容你不下。”
林晓航道:“好大的帽子,这谋不知何时不由皇上定了,竟然由你一个小小的捕头信口胡诌。”
郭秉义道:“是不是本捕头信口胡诌自然有朝廷海捕文书能够证明,你作为一个朝廷钦犯恐怕还轮不到说这话。”
林晓航道:“后面有一位大师,所以我借用他们佛家一句话吧,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可是你郭捕头也妄想我自己跳进囹圄。”
郭秉义冷笑一阵道:“好大的口气,看看是你名门弟子厉害,还是我郭某人一把单刀厉害。”
林晓航摇头道:“且慢。”说完走到刘老汉旁边道:“是你出卖了我?”
只见刘老汉立刻磕头赔罪,那刘公子大声道:“恩公,家父一时糊涂,他所犯下的错,就由我这做儿子的一力承担吧!”
林晓航没有理会,却向郭秉义道:“郭捕头,我想在你的眼前杀你治下的人,有本事就试一试你有没有本事阻拦。”说完,长剑从剑鞘之中拔出来,划出一道弧光,向刘老汉的脖子上削去。
郭秉义自然不是爱民如子,只是这件事穿了出去对他的名声十分不好,所以他一定会阻止林晓航,这也正中林晓航下怀,因为林晓航可一点也不想杀人。
果然,郭秉义的单刀快如闪电,将林晓航的剑拨开。紧接着,他的单刀缠住林晓航的长剑,意欲将林晓航的长剑夺下。
林晓航长剑倏忽之间打了个转,几乎没有他停顿,一剑向郭秉义的面门而去。郭秉义武功的确很不错,立刻收回了单刀,人退开两步立定。
林晓航剑法大开大合,似乎在这狭小地方无法施展,于是且战且退,立刻来到了大街上。
这郭秉义不仅为人狠毒,连刀法也是阴毒的路数。他一手单刀总是不放松任何机会,着实难缠。
二人打了大约两三百招,突然林晓航手中长剑“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握着手,瞪大了眼睛盯着郭秉义。
郭秉义正要去捡长剑,蓦地里一个光头和尚一闪即过,捡起长剑又拉起了林晓航,从容的离去。
长街上传来一阵余音“郭秉义,我必取你狗头。”
郭秉义立刻追了出去,但是怎料那慧尘轻功厉害,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时他才知道,慧尘才是真正的高手,只是不愿意出手罢了。
却说林晓航和慧尘一路狂奔,早已离开二三十里。
停下来之后,林晓航道:“大师果真是聪慧至极,竟能明查人心险恶。”
慧尘摇头道:“非也,贫僧只是跟着林施主,结果无意之间听到一些林施主不知道的事情罢了。林施主才是智慧超群,光是突下杀手这一招,只怕贫僧就要想上十年八年了。”
林晓航手臂上并没有伤口,只是被郭秉义的刀划了一下,衣袖被划破而已。方才装作受伤,那便是脱身之计了。不然以他的武功,打败一个郭秉义实在并不为难。
林晓航和慧尘在山水之间走了一阵,林晓航道:“大师为何要跟着在下呢?”
慧尘道:“贫僧倒也无心跟着施主,只是你我恰好同路,意欲结伴而行,苦于和施主并无交情罢了。”
林晓航好奇道:“哦,同路?”
慧尘道:“林施主似乎一路都在找人,但是一路向西而行是不错的了。而且,贫僧如果告诉林施主要去的地方,林施主一定要跟我一同前往的。”
林晓航惊讶道:“哦,那大师欲去往何处啊?”
慧尘道:“京城。”
林晓航道:“大师恐怕失算了,在下并不是前往京城,而是玩找一个人,她大概不会在京城的。”
京城毕竟是天子脚下,高手如云,像雪修罗这样的人在京城恐怕寸步难行,所以林晓航猜测雪修罗断然不会在京城的。
慧尘道:“若是林施主知晓贫僧去往京城干什么,一定会欣然前往的。”
林晓航道:“你去干什么?”
慧尘道:“应太子之邀,去京城与人斗法。”
林晓航觉得慧尘十分啰嗦,摇头道:“在下没有半点兴趣,还是大师自己去吧!”
慧尘道:“林施主,你想见你的师兄杨其波吗?”
林晓航一惊,看着慧尘道:“师兄果然在京城?”
慧尘道:“等林施主去了,一定会见到他的。”
林晓航正在寻找雪修罗,那是为他付出过的女人,可是另一边又是自己的大师兄,到底去不去京城,林晓航说不清楚。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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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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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