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事情总是屡见不鲜。但是估计阳玄子这样的人,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变得如此没有价值,成为了别人手中一颗弃子。
也不知是谁在叹息,一时间弄得所有人惆怅起来。世上本来有很多种死法,但是被人困死这种,无疑是比较憋屈的。
慧尘道:“我佛讲求缘法,贫僧相信,众人定能逢凶化吉的。”
林晓航一声不吭,走到了宋彦秋身边道:“一群被困死的人,在别人看起来一定很有趣吧!”
宋彦秋不明白他的意思,反问道:“能有什么意思呢,人被困死的时候,肯定不会好看。”
林晓航道:“那可说不定,有些人就是喜欢看困兽,甚至看我们自相残杀。”
话音刚落,从石壁上立刻就出现了一个洞,洞里露出了一颗死人头。要知道,洞中的油灯只有两盏,灯光昏黄而闪烁不定,在这样的情况下看到这样诡异的一幕,大家的心里势必不会好受。
待看清楚情状才知,这人头不是死人头,而是一颗活人的头,从一个洞口里面伸了出来。之所以确定不是死人头,是因为这颗人头的眼睛还能够转动,这是活人才能做到的事情。
林晓航心想,这石壁也不知有多厚,这人脖子能够伸进来,可也真是一桩奇事。要么,这石壁并不厚,要么,这人脖子很长。
人头的表情十分雀跃,笑道:“没想到我竟然有一位知己,这可真是让人开心啊!”.五⑧б0.℃ōΜ
林晓航看着这人道:“你是说我吗,可我还不知道你是谁呢!”
那人头微微得往出来一探,伴随着一阵脆响,他露出了半个身子来笑道:“像我这样会钻洞的人,当然是老鼠了。”
林晓航笑道:“哦,你既然是人,为何有说自己是老鼠呢?”
那人好似恍然大悟一般道:“对呀,看来是我说错了,我不是人,我是老鼠。”
林晓航道:“有位仁兄外号叫做铁鼠,但是他只是长得像老鼠。我看你这钻洞的本事简直是神乎其技,你才应该是铁鼠嘛!”
那人笑道:“你真聪明,那个不会钻洞的铁鼠,当然是假的,我才是真正的铁鼠。”
他形容枯槁,看起来本已像了三分的鬼,待他从石头之中钻出来,众人更有一种见鬼的想法。可是他和林晓航的对话夹缠不清,大家都已经没那么害怕了。
林晓航又笑道:“哦,你是铁鼠,外面那个是假的,那假的那个又是谁呀?”
那人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很难回答,自己也不清楚,又或者已经模糊,于是把手臂从石壁里面伸了出来挠头道:“是啊,他是谁呢,他是我哥哥,还是我弟弟?”
旁边的文不名笑道:“有没有可能他是你的兄弟?”
那人忽然欣喜起来,拍手道:“对呀,他是我的兄弟,不是哥哥也不是弟弟,而是兄弟呀!”
林晓航道:“既然他是你的兄弟,你应该知道我们是你兄弟的客人,你应该带我们离开这里。”
那人看着林晓航诡异的一笑道:“我本以为你是我的知己,谁知道你竟然不是。你既然知道我的爱好,又如何要说这种傻瓜。以前来的人都不知道我的喜好,渐渐我看着已经没了趣味。”
林晓航一愣,听他话的意思,这还不是第一次有人困死在这座山洞里。
林晓航道:“因为你惹你的知己生气了,如此好玩的事情,你只是自己看,却不允许我这个知己也去看看,那实在是无趣得很啊!”
那人点头道:“有道理啊!”说完,整个人从墙壁之中穿了出来,众人这才看到,他方才的容身之所,竟然只是个碗口大小的洞。这洞虽然很深,可能也并不曲折,但是再高明的缩骨功,都不敢去尝试。
林晓航借着灯火仔细观察这人,惊愕道:“你果真是铁鼠?”
那人道:“岂能有假。”
说完便走到石壁前面,在看起来没有任何异常的某处按了下去,这时一声脆响,从石壁里面冒出来一个镂刻着老鼠图案的棍子,他捏着这棍子旋转,立刻打开了一道门来。
众人心惊不已,连机关的按钮都是用机关隐藏起来的,这可十分难办了。墙上也不见任何记好,若是这人只是把机关的位置记在了心里,那可如何是好。
众人出门之后,接连经过好几道石门,这才停在了一座石室之中。等灯火稍亮一些,大家立刻感到不寒而栗。因为这里躺着十来具尸体,看起来死状甚惨,而且似乎还真的是自相残杀。
宋彦秋看了一圈道:“都是正道上的英雄好汉,不知为何着了他们的道,死在了这里。”
林晓航道:“自相残杀有很多种,他们这种可谓是悲壮啊!”
他们的自相残杀没有打斗的痕迹,十分的安静。尽管死于非命又没有人管的尸体看起来肯定不安详,但是他们至少做到了保住自己的尊严。
宋彦秋道:“他们是不堪忍受屈辱而自杀的么?”
那人摇头道:“不,他们是被吓死的。”
林晓航道:“哦,为什么要这么说?”林晓航认为,死都不怕的人,应该不会被任何人东西吓到。
那人笑道:“因为他们怕自己会自相残杀,甚至饿的吃人,所以才会自杀。”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关键。这时候仔细一想,这些人可能真的如他所说是吓死的。因为现在他们,也已经害怕了。
柳怀客突然和冯春发等人将这怪人团团围住,意图控制住了他,逼迫他开门。
林晓航认为柳怀客他们不太理智,但也不觉得这人到了这个地步还会有什么手段逃脱,于是只好静观其变。
柳怀客伸手去抓,这人就地打转,突然坚实的地面塌陷了下去,他就像一条鲤鱼跳水一样,脑袋扎了进去,然后在众人一晃神的功夫消失不见了。
柳怀客和其他人大惊失色,去地面那洞口一看,这洞根本不可能容得下一个人。
剩下的人也是面面相觑,生平第一次见到这种怪事,实在是难以接受。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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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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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