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航思前想后道:“你们以前是很好的朋友,见不见,我怎么能干涉呢!”
唐絮道:“那些往事已经无法回首,如果他还是以前那个他,我会见他,而且还会是很好的朋友。只是现在,我不见他到底好一些。”
林晓航好奇道:“你为什么对国师如此厌恶,是因为国师把持朝政,还是另有原因?”
唐絮道:“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我有很多叔叔,伯父。他们为国尽忠,也对我们唐家情深义重。可是慢慢的,这些叔伯越来越少,一个接一个的死去,直到后来,家母因为某一些事情被人逼死,我就化身雪修罗,和国师作对。”
林晓航知道那肯定是不堪回首的往事,所以他选择了沉默,因为虽然自己可以说一些奋不顾身的誓言,但是实际上能力非常有限。
林晓航道:“那就不见了吧,钟怀这个人,以后我也尽量不见。”
唐絮苦笑一声,笑林晓航扯开话题的机智,也笑自己无用的倾诉。
唐絮站起身来,立刻要走开,仿佛她不愿意和林晓航呆下去,因为她很失望。
林晓航不假思索,立刻追了上去,拦在门框前面道:“我和国师以前没有仇,但是现在有了。”
唐絮道:“因为他阻碍你的宏图,还是阻碍你的荣华富贵?”
林晓航道:“因为你的仇就是我的仇,所有你厌恶的我必定不喜欢,所有你恨的,必定与我不共戴天。”
唐絮看了看林晓航道:“你说话真好听。”
林晓航道:“我认为你应该了解,我不仅是因为你对我恩重如山而感激你。不然的话,我为何要娶一个假的你为妻?”
唐絮道:“多少荒唐事,皆是因缘错。终有一天你会发现,这世上所有苦苦纠缠而不得结果的事情,都是错乱的缘分,你我其实也一样。”Μ.5八160.cǒm
林晓航道:“你我还没有那么多的错,你又何必这么早就妄下结论?”
唐絮道:“那就当是我胡思乱想,我们走着瞧吧!”
说完,绕开了林晓航离开,也不知她要去哪里解闷。
林晓航看着唐絮走远,突然指着屋顶道:“和尚,你给我下来。”
慧尘从屋顶跳了下来道:“贫僧掩息功夫很不错,结果还是被林兄发现了,佩服,佩服。”
林晓航道:“我怀疑她突然这么对我,就是因为你在一旁偷听。”
慧尘感觉受了天大的冤枉,争辩道:“胡言乱语,贫僧乃是出家人,入了定,那还会听你们说什么因缘错的事情。”
林晓航瞪了和尚一眼道:“你来这干什么,不会只是想偷听吧!”
慧尘道:“巧了,刚才你正想入非非无法自拔的时候,有人送来了一封书信,请你我明日赴约。”
林晓航道:“请你我赴约的人,想来是眼光十分独到的人,你说说看,这个很有眼光的人是谁呀?”
慧尘道:“记不记得砸了那家赌馆,结果有人说那个老板姓陶?”
林晓航道:“你是说,陶兴?”
慧尘道:“是啊,听说他是京城里最有钱的人,富可敌国呀!”
林晓航道:“便是有金山银海,也得有守得住的本事。如果没有的话,那和金库的守卫有什么区别?”
慧尘道:“我想他一定有这样的本事,所以才能获得常人无法想象的财富。”
林晓航道:“听你的意思,你对于这个富商的邀请很感兴趣喽?”
慧尘道:“本来贫僧对于吃吃喝喝的事情毫无兴趣,因为不管到哪里,素菜一般都不会做的太好,甚至大部分不如寺庙里面的好吃。但是,贫僧听说陶老板一心向佛,并且还藏有名贵经卷若干,所以才想去看一看那些蒙尘的宝物,当然了,指点一二是免不了的。”
林晓航道:“好,和尚你真有出息,人家又没说送你几卷,你倒是为了看一看就能丢掉面子,难得呀!”
慧尘道:“不忙,我听说陶老板那里还藏有几柄古剑,不知道你林兄有没有兴趣啊!”
林晓航饶有兴趣道:“一个商人既有古剑又有经文,看来这一趟我们非去不可了。”
慧尘道:“有钱的人可能什么都有,所以他还请了墨玉虎。”
林晓航道:“说不好这就是他真正的目的。”
到了第二天傍晚,林家门口来了三驾马车,虽然没有什么尊贵的涂饰,但是马是上好的骏马,车很漂亮。
林晓航出了门看到这一幕道:“真是周到极了。”
慧尘道:“好极了,只是一人一驾马车实在是有些无趣,若是坐在一起还可以说一句话。”
林晓航道:“我们没有必要让三驾马车全部坐上人,可以只坐一辆,这样应该不算是辜负主人一片好心吧!”
旁边的墨玉虎笑道:“有道理。”
于是,林晓航和慧尘上车之后,墨玉虎也上了车。林晓航和慧尘想坐同一辆马车,可他们未必想和墨玉虎也坐同一辆马车,毕竟墨玉虎根本就算不上朋友,也没什么话可谈。
于是三人在车上沉默了下来,沉默了很久之后,墨玉虎道:“大师这串佛珠,可真是一件宝物啊!”
慧尘笑道:“谈不上宝物,在有些人眼里一文不值,但是在佛门之人眼里,的确是至宝。”
墨玉虎道:“做人做事最贵便在于有恒,这佛珠打磨千年,佛法沐浴之下,不仅是佛门至宝,于天下人,也是一件警世宝物啊!”
林晓航道:“要是做好事,那的确是贵有恒,可如果是恶事,一个人越执着可就越糟糕了。我想,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魔,在魔道坚持不懈,这于人于己都恐怕是一场灾难。”
墨玉虎笑道:“林公子说得对极了,人有时候真的应该超脱一点,这样才能了却很多烦恼事。”
林晓航意有所指,而且墨玉虎理应非常清楚,只是他装起糊涂来,就像忘记了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像一个事不关己的人一样,说一些道理,讲一些感悟,而且还没有歪理邪说。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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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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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