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出了门,循声而去,走了一会却见张氏兄妹早就赶出来查看了。
林晓航叫道:“张海岳,前面发生了什么事?”
张海岳和张海英停了下来,张海岳道:“还不知道,只是声音巨大,在下疑心是有军马夜行。”
林晓航皱了皱眉头,守卫京城的军马众多,但是没有人能够随意调动。如果京城当真有军马夜行,恐怕这京城就要大乱了,京城一乱,天下必乱。
四人加快脚步,很快追到了那声音。等他们看到眼前的情况,不由得有些发蒙了。
只见一个神色冰寒的将军,手里提着一把沉重的寒铁刀,骑在一匹战马之上,身后跟着上千名士兵,而且无一例外都是身披铠甲的精兵。这样的上山军马,的确能够引发这样巨大的声音。可是在京城重地,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兵马夜里调动呢!
四人想一探究竟,所以跟了上去,谁知这将军竟然带着军马直奔北门,到了北门之后,他们又迅速的出城。
林晓航长舒一口气道:“京卫府调动上千兵马,这可不是一般的缉贼能配得上的。苏寒乃是京卫府参将,让他亲自带着出发,可见这件事情十分的不寻常。”
慧尘道:“阿弥陀佛,恐怕世上又要增添一些杀孽了。”
林晓航道:“我想去跟上去看看,也许这件事很重大,不得不快人一步。”
慧尘道:“那,贫僧自然当仁不让。”
林晓航道:“你不能去,你得回去。我已经三天没有去东宫了,师兄或许会派人来问。再者,皇上也可能随时召你入宫,你不可大意。”
慧尘看了看张氏兄妹道:“也好,有了这两位高手,你便用不着我了。”
林晓航看了看慧尘道:“你先回去,等我回来再跟你算账。”
慧尘笑而不语,他当然知道林晓航并不会跟自己算账,只不过嘴瘾还是要过的。
林晓航和张氏兄妹出了城,立刻去追苏寒带领的兵马了。对于他们来说,京城坚不可摧的城墙也不能阻挡他们。
出了城之后,这一队兵马继续向北走,很快就进了北边的山里,进山之后,他们却不紧不慢,最后停在了一处峡谷里面。
林晓航皱起了眉头道:“这么劳师动众的,莫非就是为了跑出来在这里安营扎寨吗?”
张海岳道:“天子已经有好些年不出来打猎了,这里以前是猎场。我想,到了打猎的时候,这里应该会驻军把守。”
林晓航道:“我虽然没见过天子出猎是什么情况,但是肯定要事先好好的准备。不过这也说不通,如果是打猎,那是一件正大光明的事情,何必要夜半行军。再者说了,京卫府的职责是守卫京城,缉拿贼寇。如果是打猎的话,京城周围大营里面了从来都不缺兵马。”
张海岳道:“的确是奇怪至极,他们不仅装备精良,而且还备了太多的粮草,看起来他们像是要远行。”
林晓航道:“远行,这可不对了,他们明明停下来了。”
张海岳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不回答林晓航的话。
这时,张海英道:“大人,我们在军中待过,明白一些行军打仗的规矩。您看,他们粮草辎重极多,而且还带了很多御寒的东西,根本就不像是在这里安营扎寨。马上冬天就来了,可也要一月左右,他们如果不是长时间离开京城大营,何必备御寒之物。”
林晓航点了点头道:“有道理,看来这件事不简单啊!”
张海英道:“苏寒对太子一直十分尊敬,要不要我们去问问,免得麻烦。”
林晓航道:“你要免麻烦最好不要去找他,不管他是不是会告诉我们,去找他就会给他,给我们都带来麻烦。毕竟这是一件秘密的事情,就算大家心知肚明也最好来一个心照不宣,挑明了就没什么意思了。”
张海英道:“那,以大人只见,我们该如何是好?”
林晓航道:“两头盯,盯着这里,也盯着京城。估计京城里已经有大把的人知道了这件事,我们先静观其变。不管他们要去哪里,要干什么,但是他们现在还在这里,那我们就盯着他们。如果他们真的是去远行,那我们就不管了,不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们都不管,来一个糊里糊涂,有时候也挺好的。”
张海岳道:“那大人且回府等候消息,我们兄妹在这里盯着。”
林晓航道:“在这盯到天亮你们俩就回来,如果天亮之前他们不走,那他们肯定白天不会走。”
让张氏兄妹盯着,林晓航自己便离开了。时值深秋,虽然有一些冷,但是林晓航还不怕,再加上月明星稀,林晓航反而不想进城去,想到处走一走。
于是,林晓航便在京城外面何处闲庭信步。走着走着,突然听到一阵琴声,这琴声悠扬婉转,令人过耳难忘。这样的琴声,普天之下应该只有一个人能够弹奏得出来。
林晓航听了一会,惊觉这琴声竟然是从坟地里传出来的,林晓航没有觉得晦气,反而有了一种一探究竟的想法。
林晓航走了一会,来到了一处乱葬岗。这种地方,往往根本找不到到底那一堆是自己亲人的遗骸,所以葬在这里的,几乎都是没有亲人的亡灵。.㈤八一㈥0.CòΜ
林晓航走在阴森的乱葬岗里,一阵阵阴风吹来,突然背后一点寒芒,林晓航回头伸出两根手指,夹住来物。
这是一根针,一根比钉子略细的针,用来做暗器既隐秘又得力。
林晓航皱了皱眉头,因为他没有看到发射暗器的人在哪里。这时,他突然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飘过,回头之际长剑出鞘半尺,射出一道寒光,那飘扬的东西立刻一分为二,最后飘落在地上。
林晓航定睛一看,这是一个纸人。一个纸人被风吹起来是很普通的事情,可是他认为纸人被吹起来肯定不是悄无声息。要么是有人装神弄鬼,要么就是真的有鬼。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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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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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