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江家兄弟从乱葬岗分别,林晓航直到天亮的时候才进了城。回家之后正好赶上张海英回来,林晓航道:“张海岳哪去了,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
张海英道:“大哥怕他们白日里有所动作,所以只让我回来,他还在那里盯着。”
林晓航点了点头道:“虑事周到,很好。不过总是盯着也不轻松,今天晚上让他回来一趟,我还有事情安排。”
张海英应了一声后,有些神色不安,林晓航道:“还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
张海英道:“公子,这件事要不要立马给太子知会一声?”
林晓航站了起来道:“或许你担心太子不知道这件事而被蒙在鼓里,可事实上这样做并没有坏处。一来太子可能还会从其他地方知道这个消息;二来就算不知道对他害处不大,毕竟我们已经知道了,并且没有松懈。你们兄弟从太子那里到了我这里,虽然同样是替太子办事,可是有些事就变得不一样了,因为我和太子身边很多人不同。有些人鞠躬尽瘁,什么事情都忠心耿耿,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太子自己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但是在我这里不一样。我只会告诉太子什么事情我认为该做的事情,或者该让他定夺的事情。事实上,有很多事情不必太子定夺也应该去做,就像你们俩明明可以听我的话白天回来,却偏偏留下一个人以防万一。就算我不去打扰,太子也是已经够忙了,何必再去给他找麻烦。”
张海英道:“那,如果情况紧急怎么办,太子如果真的不知道,岂不是落后于人。”
林晓航道:“我们都知道了,太子随时都可能知道,而且知道的是最新,最全的消息。其次,人家秘密做的事情,就算是太子不知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甚至有时候不知道还是一种好事。”
张海英有点听不懂林晓航的话,也有点弄不清楚林晓航的做事风格。因为她不了解做属下和做兄弟的区别,做属下的什么事都会上报,但是兄弟从来都是会主动去承担一部分的那种人。邀功请赏之事固然少做,报喜不报忧更是常有。
虽然张海英肯定跟着张海岳没少受苦,在太子手底下肯定也做过很多披荆斩棘的事情。但是毕竟她是个姑娘家,林晓航觉得到了自己这里,应该让她轻松一些。于是摆手道:“不谈了,你先去吃饭,吃完之后好好休息,不急着出发。”
来到墨书巷,梁叡看了看林晓航的神色道:“满脸倦容,你回家一夜没睡吧,这个样子,恐怕也学不了什么。”
林晓航道:“或许睡觉也是一门功夫,你试着教我一下,免得我总是睡得不好。”
梁叡看了一眼林晓航道:“你怎么知道我有这门功夫?”
林晓航完全是随口胡说,哪料想世上还真有人会这类武功,林晓航不觉得有什么用,摇头道:“有,我也不学。”.㈤八一㈥0.CòΜ
梁叡道:“你值得一学,人一生有一半的时间用来吃喝拉撒睡,这睡觉更是其中世间最长的。这么长的时间用来浪费,实在是太过可惜。假如这些浪费的时间都用来修炼,你一定能够花同样的时间比别人进步更快,长此以往,你会比同行的人常出一大截。”
林晓航道:“我倒认识一个和尚,他总是坐着打坐,可是从来没有间断过修炼。看起来他好像更加注重佛法,可实际上比别人修炼的时间长。”
梁叡道:“可谁叫你是个俗人,每天都会有很多俗事缠身,使你经常无法专心练功。所以,如果你没有一种特殊的法门,很容易被什么事都不干只是习武的人落下。”
林晓航道:“哪有有什么办法,除非你这睡觉的功夫能叫人睡觉了也能练武,只是这样一来,倒更像是梦游了。”
梁叡道:“你怎么知道人在睡觉的时候不能练武,既然睡觉的人是活人,而且在不断的呼吸吐纳,那就有能够练武的可能,你说是吗?”
林晓航细想了一下道:“听你这么一说,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只是这难度应该极大,听起来也是匪夷所思。如果真的睡觉都能够练功,恐怕这世上得有不少人为了这个法门争得头破血流。”
梁叡道:“你没见过,怎么知道世人不争。”
林晓航道:“你说得对,没见过的东西不能妄言真假,但是练武本来就是逆水行舟,这种好事只怕真假难辨啊!”
梁叡道:“你看了就知道是不是值得练,你练了就知道是不是会后悔。话不多说,你且先听我几句口诀。”
林晓航点了点头。
梁叡道:“浑如天地,游若惊龙,环而不止,气走游丝……。”
林晓航记性不错,一一记在了心里,可是口诀到底有什么用他还不知道。待梁叡一一解释,他心里才渐渐明悟。只是练起来到底如何,林晓航还不是很清楚。
梁叡解释完口诀,站起来道:“今天就到这里,你明日也不必来,我自有典籍送你参悟,至于能够悟出多少,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林晓航没想到梁叡竟然一点都不着急,练武功像是教书先生一样磨蹭。虽然细细品味的确是获益无穷,但是当务之急他认为不是这样的。
林晓航想开口,结果梁叡道:“我虽然没有收过徒弟,但是以往教授任何人武功都是这个样子,你也不例外。”
林晓航无奈道:“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不仅不能跟你计较,还得向你道谢呀!”
梁叡道:“那倒不必,只希望你以后能够领略武学的真实意义,而不是每日总困于俗事不得脱身。你可知道,国师他以前和你这样的年纪,从来没有心浮气躁过。”
林晓航一愣道:“哦,那他是什么样子?”
梁叡道:“不管外面的人对他如何评价,他对于武学始终是虚怀若谷,他是最能静下心的。也许上一刻满肚子的阴谋权术,但是下一刻他就能够心无旁骛。”
林晓航点了点头,不仅是佩服,也有畏惧,因为国师这个敌人,实在是太强了。仅有的几次交锋之中,林晓航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是因为比较幸运,所以才能够保全。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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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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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