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洋觉得自己成功的勾起了林晓航的兴趣,好整以暇道:“太子在朝中地位并不稳定,天子对他多有不满。螣龟仙草对于他的重要程度,我想林少侠不会不明白吧!”
林晓航看了看楚洋那张有些自以为是的脸,却不得不承认,对方的确拿捏了自己的短处。
楚洋继续道:“太子如果能够得到螣龟仙草,并且献给陛下,我想扳倒国师,那只是早晚的事情而已。”
林晓航道:“多谢你提醒,但是这种事情都是大事,你我来管的话,实在有些可笑。”
楚洋道:“但是,如果未来的天下,由一位武林出身的人来执掌,想来天下武林必定能够大盛。届时不止你林少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便是天下武人,也再也不会被任何人看不起的。”
楚洋的话似乎很有吸引力,林晓航觉得自己快要无法反驳了。过了一会,林晓航道:“我看,打这个主意,和欺君之罪,已经不远了。”
楚洋好奇道:“哦,为什么?”
林晓航道:“螣龟仙草据说能够使人长生,就算这其中有不少人吹嘘,那延年益寿的功效,还是有的。要是真的是这样,那可以肯定的是,陛下肯定还有好些年阳寿。既然陛下服用了螣龟仙草,太子又怎么会继承大统呢!可见,你从来不认为螣龟仙草会有长生之效,却争来取悦陛下,这不就是欺君之罪吗?”
楚洋一愣,立刻觉得无话可说了。不管出于什么样的理由,其实已经有很多人不相信螣龟仙草使人长生不老的鬼话了。如果自己都不相信,那不就是欺骗别人么!
林晓航冷笑一声就离开了,可是事实上,心里还是在想楚洋说过的事情。不过,他倒是并没有想什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想的,是太子现在到底需要不需要一棵螣龟仙草。
可能不止是楚洋才觉得死人死的还不够快,很多人没有耐心,并不是因为习惯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而是,他们面临一场是生是死尚不可知考验,正在逐渐的失去耐心。如果耐心到了最后的界限,那有可能就是大限。如果,这里的人都失去耐心,那就是血流成河的时候了。
在京城,很多人都知道一个很普通的院落里,住着一户姓林的的人家,主人是东宫侍,朝廷的五品神剑将军。而此刻,在这座府邸里面,有些鸡飞狗跳的意思了,因为七小姐在追着和尚,一定要敲和尚的秃头。和尚当然不愿意,但是他低估了七小姐的体力,她似乎永远不知疲倦。
慧尘停了下来,做好防备道:“七小姐,和尚的光头是向佛祖的示忠,你不可造次呀!”
七小姐不依不饶,伸手就打,慧尘躲了几下之后,她似乎放弃了。
慧尘无奈道:“你不想,我也不想。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贫僧万死难辞其罪呀!”五⑧16○.
七小姐指着慧尘道:“事情还不是怪你么,如果不是你每天进宫去,而且口不择言,怎么会她就被皇上看中了。她也不是什么天姿国色,不出门又怎么会被人发现呢?”
慧尘无奈道:“贫僧愚钝,请问,七小姐到底是生气她被皇上看中,还是生气她竟然能被皇上看中。”
七小姐一点也不犹豫道:“我都生气,她总是惦记木头,向来我都是对此深恶痛绝的,她能被皇上看中,实在不知道凭什么。可是话说回来了,她好歹也是进了这个门的女人,就算木头看不上,也不能嫁给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啊!要是这样的话,还不如让她做个妾氏,独守空闺的好。”
慧尘觉得女人实在是太复杂了,就连七小姐这种心思单纯的女人,也让他这位号称少年神僧的人一筹莫展啊!
原来,慧尘和尚在皇宫的时候,曾经碰上了一场歌舞。歌舞罢,皇帝有些戏谑道:“大师乃方外之人,可也曾见过这顾盼流转的美景?”
慧尘可能是把“出家人不打诳语”这话当的太真了,于是回了一句“陛下,贫僧曾见过十倍,甚至百倍的风采。”
皇帝贵为九五之尊,在他面前提十倍,百倍,不久意味着超过了他么!所以,这一句话,就带来了无穷的麻烦。
皇帝命令谭燕择日进宫献舞,这在别人看来是莫大的荣幸,但是,对于他们自己好像不是这样。这个消息到了林家之后,谭燕很坦然,然而慧尘有些自责。至于七小姐,她的反应已经很明显了,是愤怒。
远在江湖,林晓航根本不知道京城发生着什么,可实际就算是知道,他也不是什么事情都能够做到的。就像,他甚至没有办法拒绝喝酒的邀请。
邀请林晓航的是宋彦秋,这是一件本不该惊奇却令林晓航惊奇的事情。因为在京城的时候,他们喝了很多酒。只要人在桌边,就有可能一起喝几杯,酒未必好,但是至少要喝到微醺才肯罢休。
林晓航喝了一口酒之后道:“今天的酒,是好酒。”
宋彦秋道:“觉不出来,只是跟你一起喝过的酒,都很好。”
林晓航指了指二人座位的一侧道:“面对着腥风血雨,你我对饮,是不是有一些煞风景呀!”
宋彦秋摇头道:“你也有青云之志,在江湖上经历过几次厮杀,应该知道,江湖的每一场风雨,都会带着一些血滴。”
林晓航无话可说,论起江湖来,自己还没有办法跟宋彦秋相比。
擂台上已经有人挺过了三局,第四局还在打。按理说,他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了,但是林晓航和宋彦秋都没有太过关注。因为这,绝不是这个擂台上最精彩的一幕。
可是,当他打赢了第四局,宋彦秋侧目道:“他好像叫钟洪,以前见过几次,但是没能成为朋友,所以也不知道他的深浅,今日看来,他倒是个高手。”
林晓航道:“现在的擂台,变成了一个没有任何规则的擂台,说是生死不论,其实从一开始海客楼就没准备管。所以,不过是把厮杀搬到了擂台上,区别并不大。”
宋彦秋点了点头,的确如林晓航所说,这个擂台,已经乱了。但是乱了,也意味着对于螣龟仙草的争夺,已经开始激化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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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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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