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士白惊讶的看了看林晓航,显然是没有想到林晓航竟然会在这里。
张士白道:“原来林少侠也在,失礼,失礼。”
林晓航笑道:“张兄,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这可真是巧极了。”
张士白点了点头,尽管知道事情绝不是巧合,却也逢迎道:“是,的确是巧极了。”
作为策划者,赵环燕笑道:“海客楼会聚天下武林中人,能够在这里相遇便是同道中人。何况大家同是武林中的青年才俊,那就更应该好好的在一起交流了。我特意叫人备下了丰盛的酒菜,希望大家能够尽兴。”
就算赵环燕是一个很讨人喜欢,而且幽默又风趣的姑娘,大家相顾无言的时候也是束手无策。
过了一会,海客楼的伙计送来一桌酒菜。乘着这个机会,赵环燕向林晓航疯狂的使眼色。明明废话很多的一个人,该说的时候却又沉默,赵环燕有些无可奈何。
林晓航看了看桌子上的酒菜道:“这海客楼的伙计们最近可是够可以的,平时一日三餐并不用心,但是今儿个的酒菜,倒是都很精致啊!”
张士白叹道:“世人都是如此,嫌贫爱富者居多,便是在武林之中,也是从来都不缺狗眼看人低的人。海客楼虽然能够容纳天下浪子,可也不能免俗。”
林晓航有点惊奇,张士白这一叹一说,似乎是有很多的辛酸。可是他少年得志,为何会有这种经历呢?
赵环燕反驳道:“世人如何,那得看你如何。如世人看你不起,你又何必放在心上。只需要你放在心上的人没有看你不起那就行了,何必人人对你敬仰。只怕你,该上心的不上心,不该上心的偏要上心。”
张士白愣了一下道:“我只是说世风不佳,你却又来挤兑我。我当然知道世上也有很多好人,没有嫌弃过我的出身不好。”
林晓航倒是对张士白的出身有了兴趣,他是个心胸不够广阔的人,但是不可否认,在整个武林之中像他这样优秀的年轻人并不多。
林晓航笑道:“英雄不问出处,世上纵然有一些人落俗,但是还是有很多人并不在乎一个人的出身的。我也是个草莽出身,师父是个没有门户的人,但也没觉得武林上有多少人欺负我们人少。”
林晓航说自己的出身不好,绝对是一件非常扯淡的事情。因为谁都知道,席烨在武林之中德高望重,就算是门庭大一些,也不敢有稍许轻视的。但是,林晓航这么说自然有他的道理,他在等张士白反驳。
果然,张士白摇头道:“林少侠错了,尊师名震江湖,你师兄又是太子,你的出身在江湖上也是罕见的好。莫说是没有门户便是出身不佳,但是像在下这样的,也算是少见的了吧!”
林晓航见对方虽然反驳,但是透露出的信息十分有限,不免有一些失望。
失望过后,林晓航道:“说起来,其实我们真的不必计较这些的。说起出身差来,这海客楼中还有一位,不过他为人不及张兄正直,爱做一些不好的事情,所以声名狼藉。但是张兄,我看武林之中必定无人不佩服啊!”
张士白无奈道:“那都是刀剑得来的一时尊敬,等到别人胜出的时候便又不成了。所以,行走江湖便处处要比人强,让人永远的害怕你,才行。”
林晓航被他这么一说,立刻无话可说了。于是,他想起了四绝刀,这张士白练习四绝刀,莫非真的会绝情不成。
这时,赵环燕又给林晓航使眼色。明显谈话从一开始就跑偏了,本来是要林晓航开导一下,做个和事佬,没想到来了之后尽说一些不沾边的事情。
林晓航就算是很想帮忙,办法也是很有限的。毕竟,这可是人家的家务事,自己来管,好像不太好。
过了一会,赵环燕道:“沙静姐,你来之后为何不去找我们,反而一个人藏了起来,要不是你出手报复神鞭门,恐怕我们还不知道呢!”Μ.5八160.cǒm
沙静道:“来了便来了,而且总是会相见的。我去找你们是不必,你们来找我,也不过是客套罢了,可以省去的。”
赵环燕为之语噎,今天沙静,好像根本不明白自己的意思,所以处处不能配合自己。找来了林晓航,更加让她觉得所托非人,这林晓航,实在是个关键时候靠不住的话痨。
林晓航突然道:“沙小姐这个说法但是有趣极了,但是,世人总归要俗气一些,才能够在世上不被人孤立。当然了,也并不是孤立不好,但是人,总归会在心里有想要讨好甚至是取悦的人。”
沙静无从反驳,安静了下来。
林晓航向张士白道:“张兄习练四绝刀,参悟四绝之道。想必常常有知己难寻之感,所以对于孤独,应该很是了解吧!”
同样的一句话,可以是坦诚,也可以说是故意刁难,总之,林晓航这句话问的很不留情。
张士白愣了一下,随即道:“那倒未必是因为四绝刀了。又是你即使身边的人摩肩接踵,也一样的孤独。人嘛,总是用心活着,所以心里孤独,便比皮囊孤独更加可怕了。”
“绝情,绝恨,绝心,绝天”,此乃四绝刀之四绝。一个修炼四绝刀的人却说人总是用心活着,不仅说明他还没有做到绝心,也说明他害怕孤独,并不想一个人活着。但是,林晓航同时能从他的话语中听出一种痛恨,是那种痛恨自己不能绝心的感觉。所以,他也没有绝恨。林晓航第一次觉得,一个人修炼四绝刀,是一种折磨,人最容易做到的其实只有绝望,但是四绝之中,没有这一绝。
林晓航看了看赵环燕,表示自己劝不了这个人。虽然他一句正事都没有谈,但是旁敲侧击一直都在做。他是个做事情一定要有所准备的人,所以要先知道到底张士白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可结果是,林晓航觉得他这个人应该用“恨而不厌”来形容。
这里的恨,说得是他在恨自己,是恨铁不成钢的恨,也是对世俗对他不公平的恨。厌说得是厌世,他想一直胜,让所有人都尊敬自己,那就说明他口口声声的说武林如何不好,但是自己从来没有厌世而隐居的想法。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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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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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