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说辞之下,二人登时相信了韩庆,这是韩庆的本事。因为他知道二人不知道的事,也能够想得到二人想不出来的事。
韩庆道:“说是沈家灰飞烟灭,那是我危言耸听。沈韬这个老滑头,早就把一切的事情想的清楚明白,他投靠国师,那是因为祝东鹤势大。可是这一次,国师派出自己最强的手下,依旧是一败涂地,可见背后阴谋者的高明。于硕料定此人不可靠,所以,快马加鞭赶回京城,但是此刻,京城那里,却将于硕绊住了。可是,祝东鹤绝不会善罢甘休,他的人马,也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双方人马一来,我们就机会不多了,所以,一定要先下手为强。”
宋彦秋道:“如你所说,沈韬是奉于硕的命令将人押在沈家,那于硕回京不曾带走,这有事为何?”
韩庆笑道:“这不是明摆着嘛!人家沈韬在国师那里,未必比于硕低,所以几句搪塞于硕便知道了他的态度,又怎么好自讨没趣呢!”
苏寒道:“既然,要保住霍铮的是我们和国师,那我们的机会,岂不是更大一些?”
韩庆无奈道:“那是因为你不懂的暗箭的厉害,也不懂得阴谋背后是多大的一块铁板。一个从朝堂到武林的巨大黑幕,我们这点人,又算得了什么!”
苏寒一惊,自己怎么不知道,当今天下还有这么一回事。
韩庆道:“此刻,林晓航那里更加艰难,你们早一点带着霍铮到京城,将事情闹得越大越好,对林晓航,也就越有好处。”
韩庆这么做,是要将林晓航剿灭红衣贼的功劳放大,只有放的足够大,话语权才足够。
宋彦秋不禁有些担忧道:“这么说起来,林晓航他现在应该也十分危险,我们是不是应该尽快去帮他?”
韩庆摇头道:“不必,林晓航是一个有大气运的人,他不会出事。一旦林晓航真的出事,我们这样的人,去多少,也都是飞蛾扑火。”
林晓航确实有大气运,而且也的确是一个很厉害的人。但是如果说他的事别人都没有办法去插手,这恐怕有点言过其实了。宋彦秋觉得,韩庆的这句话,可能只是一句宽慰,却没想过他为什么这样说。
园中寂静了很久,沈焕咳嗽了一声道:“锦茹姑娘,你不觉得冷吗?”
谭燕点了点头,看向沈焕道:“沈公子,我们回去吧!”
沈焕却道:“不着急。”说完,将身上盖着的裘袍递过来道:“穿上就不冷了。”
谭燕看了看递过来的裘袍,接过来,却没有披在身上,而是叹息道:“梅花真漂亮,但是我也是有些无心观赏了。”
沈焕好奇道:“哦,为什么?”
谭燕道:“你道,我们为何要来拂云山庄?”
沈焕促狭的眼睛看向园中梅花,似乎很不感兴趣道:“哦,为什么?”
谭燕道:“为了一个人而来,这个人,只怕就在贵府。”
沈焕冷笑道:“我早就知道,你根本不会想起来看我,但是你要想在这里得到什么,我说了不算。你应该看得出来,我是一个什么都做不了的人。”
沈焕虽然坐在椅子上,站不起来,但是要说他什么都做不了,那就是一句谎言了。他能做很多事情,而且都是很令人发指的事情,因为他,从来不缺狠心,也不缺帮凶。
谭燕道:“虽然我不是专门来看你,但是毕竟我们还是见面了。现在如果不解决沈家的麻烦,以后就不好说了。”
沈焕目光闪过一丝寒意道:“你在威胁我,没想到,你不光擅舞,而且还很会威胁人。”
谭燕摇头道:“不,我并没有,只是在说一个事实。不管是天底下哪一个江湖门派,世家,都不可能和朝廷作对。朝廷的大军所过之处,杀的,都是不低头的人,你要活着,岂能不低头。”
沈焕突然大吼道:“白渊,白渊,快些滚来。”
白渊飞身赶来,沈焕状若疯癫似的叫道:“带我回去,快带我回去。看来,我这个瘫子谁都想欺负,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好人。”
不知道他怎么把谭燕看成了不好的人,但是他的愤怒是真的。所以,白渊不敢怠慢,立刻抱起椅子,离开了花园,留下了谭燕一个人。
谭燕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将裘袍放在亭子的栏杆上,去找赵环燕。
只是,找了一圈之后,依然不见赵环燕的踪影。
谭燕以为赵环燕已经回去了,于是回到房间里去找,结果依旧没找到。这时,大家才紧张起来,毕竟这是拂云山庄,不是可以到处乱跑的地方。
唐絮可不敢赌,人不见了就应该立刻去找。于是,几个女子立刻在山庄里开始找。
白渊发现了,走过来向唐絮道:“几位姑娘,何事如此慌张?”
谭燕眉头一皱道:“白渊,你和我妹妹一起去游园的,她到底去了哪里?”
白渊一愣道:“可是,她一个人在园中游荡,我并没有跟着呀!她一个小姑娘,我总不能总是跟着人家吧!”.五⑧б0.℃ōΜ
七小姐道:“哼,现在装正人君子,只怕是可笑至极。要是少一根汗毛,我必定杀你。”
白渊似乎脾气特别好,反而劝道:“诸位姑娘莫急,在下对庄中和山上都很熟悉,我带你们去找,应该不会有事。”
大家都希望赵环燕只是一时贪玩,很快就会回来。她不仅是林晓航唯一的兄妹相称的人,而且还是赵颇的唯一孙女,可不能有任何的闪失。
众人从园中有过,未见赵环燕的踪影。
走了一会,白渊停了下来,看着花园中一串脚印道:“这里的雪未扫净,且不长有人来,只怕这,就是那位姑娘的脚印了。”
顺着脚印看过去,脚印突然从某处消失。
唐絮抬起头一看,两丈外就是花园的围墙,于是指着围墙道:“外面,可是出了山庄么?”
白渊点了点头,在原地一蹬,突然跃上了墙壁,往外面看了一眼,回头道:“未有人影,却有脚印。”
几个姑娘立刻跳了出去,果然看到了脚印,只是脚印杂乱,而且不是一个人的脚印。
众人大吃一惊,七小姐怒道:“是不是拂云山庄搞得鬼,白渊,这你怎么解释?”
白渊无奈道:“姑娘稍安勿躁,这里已经是拂云山庄之外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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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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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