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楠告诉林晓航,王府之中的卫士和朔王心腹高手,得到了郡主授意,正在府中摆兵布阵。
林晓航看了看左楠隐隐痛苦的神色,有些于心不忍道:“你敢告诉我这个,难道就不怕,有一天我会杀了你父亲吗?”
左楠抬起头来道:“是啊,你要是杀了他,可怎么办啊!我爹,比我娘要亲,他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没有其他的孩子。能够孝顺他的只有我,可我却偏偏是个不孝的女儿。”
林晓航玩味了一会道:“你现在马上离开王府,逃的越远越好,我会让隔壁那位送你离开。你记住,不管我和你爹之间的恩怨如何,你都有恩与我,我欠你的,你可以讨回。”
左楠苦笑了一声道:“你根本就不知道,你欠我的是什么?可是,我为什么要离开呢?”
林晓航叹息道:“因为你不谙世事,做了错事。如果你不来,我未必会死,因为我不是林晓航。可是你来了,所以你会死,我也会更加危险。”
左楠一惊,看着林晓航道:“你是说,她在试探我?”
林晓航摇头道:“当然不是,她实在试探我。而且我不知道她到底想怎么做,至于你,那是她的意外之喜。”
左楠道:“那,我们一起逃跑吧!”
林晓航摇了摇头道:“不,就算我们能够骗过所有的眼睛,也很难逃脱。现在,必须有一个人,让他们的眼睛放在王府之中。”
这时,祝东鹤走了进来道:“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那么,应该有一个对策才是。逃跑,哼,林晓航,你果然想的好办法。”
如果不逃跑,那么只剩下一个办法,罪责让左楠一个人去背。想尽各种办法,也无法解释一个冒充郡主的人,私下跑来见被自己骗的人。
所以,林晓航和祝东鹤的分歧不言而喻。祝东鹤够狠,而且不在乎左楠的生死,而林晓航却不能。
林晓航冷笑的向祝东鹤道:“你了解我吗?”
祝东鹤点了点头,毕竟是一个让他处处出乎意料的人,他足够了解。
林晓航道:“那你就应该知道,如果你不按照我说的做,会是什么代价。”
祝东鹤看了看林晓航,他很清楚,林晓航只要不连累自己人,他什么事都能做,什么都敢放弃。如果自己逼他,他一定会让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祝东鹤叹息了一声道:“好,我走。不过,你要好自为之,我还没有跟你玩够,不想看你早死。”
林晓航道:“我的手段多得你数都数不过来,所以你不用替我担心。”
说完看了看刚张开嘴的左楠,伸出手去,只一下,左楠就动不了,说不了话了。林晓航不想多费唇舌,只想尽快做事。藲夿尛裞網
祝东鹤再看一眼林晓航道:“来的时候,那辆马车上面我藏了一件东西。不经意间,那辆马车一直都是我们再乘坐。那件东西,我现在藏在了我屋顶的大梁之上。现在,我会捎带手帮你解开包裹,方便你取用。”
林晓航点了点头,祝东鹤已经带着左楠出了门。过了一会,林晓航眼中精光一闪,久违的感觉回来了。
林晓航一个人喝了很多茶水,等了一个时辰,突然站了起来,径直去往昨夜如果的密室方向。到了那里,往四周看了看,然后走了进去。可是,四周静悄悄的,好像一个人都没有。
突然,林晓航做了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因为他好像尿急,所以找了屋子里的墙根,然后在那里开始撒尿。
这时,突然一个有如鬼魅的人进了门,看着林晓航的背影道:“王府之中没有茅房吗?”
林晓航没有回头,却很很惬意似的道:“没办法呀,我喝了太多的茶水了。实在是忍不住,我尿在这里,是因为这里荒芜得很。你看,这墙角,都渗水了。”
那当然不是渗水,只是密室始终不能严丝合缝,所以流进了密室罢了。
林晓航身后的人,是言伯川。
言伯川突然冷笑道:“你的仆人宁忠,现在何处?”
林晓航笑道:“仆人是伺候主子不假,可是我现在做的这件事,他实在是帮不上什么忙。所以,我还真不用带着他。”
说完,林晓航整理好衣袍,顺手将长剑解下,拔出来道:“来吧,快一点解决。你说王府不地道,现在只好鱼死网破了。”
言伯川气定神闲道:“哦,我们如何不地道了?”
林晓航笑道:“不要装糊涂,我已经都知道了。只因为你们做事太绝,人家觉得你们不可靠,所以才说了实情。现在,宁忠已经履行了我们对她的承诺,带她逃出了朔王府。而且,用不了几日,红衣军就会起兵的。他们一定会以卵击石,到时候变成小股流窜的土匪,将整个朔方的铜墙铁壁,变成千疮百孔的篱笆墙。”
言伯川突然眼睛睁大道:“你敢。”
林晓航冷笑道:“不然你以为,这种时候,为什么是一个奴仆逃走,而留下一个主子呢?”
林晓航如果是这样吸引他们的注意力,那么王府会立刻让所有人去搜捕祝东鹤和左楠的。但是,这并不是林晓航的目的,林晓航的目的在于,让对方不敢去追。因为这是最好的结果,如果只是让他们暂时放弃,那祝东鹤就不会有时间去做另外一件事了。这就是喝茶的结果,他现在觉得自己的脑子很好用,简直要自己称赞自己了。
言伯川看着林晓航,林晓航笑道:“还不赶紧让人去追吗?如果现在不追的话,他可是要带人回来接我离开的。”
言伯川当然想追,可是听了林晓航这句话,突然面色再变。盯着林晓航道:“原来,你竟然是这样算计的,好哇,那你就试试,我们敢不敢追。”
林晓航见敌人乱了阵脚,自己却越来越镇静,点着头,踱着步道:“嗯,其实这很容易,你应该立刻去追的,因为追不到的话,事情可就麻烦了。你追上就好了,把我们全部杀掉,然后去骗一骗我那老母亲,骗一骗红衣军的人。不然的话,我来这里却死了,红衣军可能会误会。”
言伯川明白了,林晓航这是明摆着威胁。因为他还不知道林晓航的真实身份,所以他肯定,作为宁家公子,宁翼人到这里,一定不会不提前和红衣贼通风。也就是说,林晓航如果不死,也不去追击逃走的人,那这件事朔王府会很被动。可如果这两样都做了,那红衣贼绝不会施加压力,会直接点燃战火。以红衣贼的战力,朔王在北方多年的苦心经营,一定会毁于一旦。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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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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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