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航再一次来到了霍刚的面前,他比上一次似乎好了一些,习惯了这样的遭遇,也就不歇斯底里了。
霍刚看着林晓航道:“这种地方,怎么还带女人来?”
林晓航道:“她是我的女人,你可以把她视做是我,或者当成是另一个我。总之,她和我林晓航是一体的。”
霍刚笑道:“这不像是你说的话,想你这样的人,不管有多喜欢一个女人,也绝不会将对方视同一体。因为,无牵无挂的人,才是世上最强的人。”藲夿尛裞網
林晓航摇头道:“既然是一体,当然就是一个人,一个人牵挂自己,哪还有什么累赘。一个人可以忘我,无我,两个一体的人何尝不能。我如果像你,那才会总觉得无牵无挂才最舒服,因为在你的心里,你一直觉得云海宫就是你身上最大的累赘。你永远不会抛弃云海宫,就像是永远的拖着一个累赘。”
霍刚岂能不知道自己一直当云海宫是个累赘。如果没有赖玉云海宫,霍刚可以成为一个很洒脱的人,不必总是因为云海宫而有所顾虑。甚至他觉得,自己本来可以成为一个大侠,一个行侠仗义,无所畏惧的大侠。只可惜,一晃眼几十年过去,他始终都在为云海宫的事情操劳,很多时候都顾不了自己的事。
霍刚从沉思之中回过神来道:“林晓航,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你就算是有再多的好心,也不会到我这里来看我。看一次是故旧之情,第二次就是别有用心。”
林晓航点了点头道:“不错,我来就是为了问问你,你在临死之前,可还有什么遗言?”
霍刚笑道:“恐怕你不是想听我的遗言,你想听的,是绝空临死的时候对我说的话。可怜你到现在才察觉,封少秋却很早就察觉了,而且一路上再三向我打听。怎么样,你觉得这种被自己的手下骗的滋味,如何?”
林晓航有些意外,但是反应并不太大。毕竟回京之后,封少秋根本就没怎么搭理过林晓航,就好像他忘记了林晓航这个上司加朋友。所以,林晓航知道自己已经和封少秋渐行渐远,那个很不错的人,终于走上了另外一条路。他可能会放弃整个的江湖,成为一个和以往不同的人。
林晓航道:“没错,可是这跟你没有什么关系,我要问你的话,你只需要回答就是了。如果你不愿意回答,那你也可以很痛快的拒绝我,不过你应该知道,你的回答对我并不是唯一。我还有其他的办法得到答案,而且我也不是非要答案不可。我林晓航别的没有,只有一身肉,千刀万剐都可以,只是剐下来的每一块肉,都可能要别人的命。”
霍刚冷笑道:“你威胁别人的样子真可笑,只可惜对我这样一个早就不怕死的人,你的话都是白费口舌。”
林晓航冷笑一声,突然拔出长剑来,一剑向霍刚刺了过去。霍刚闭上了眼睛,嘴含笑意,等待着长剑刺穿自己。
林晓航的长剑刺进了霍刚的肉里,霍刚神色突然大变,不可置信的看着林晓航,眼中尽是绝望。
林晓航哈哈大笑,收了长剑道:“我最喜欢你这种不怕死的人。”
霍刚知道,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笑话了,就连最后的尊严都已经荡然无存了。他以为林晓航不敢杀了自己,也不会杀了自己,可惜他不够自信,林晓航一剑刺进来的时候,他以为自己会死,所以他恐惧到了极点。但是,林晓航没有杀他,只是给他的身上多了一处伤疤而已。
林晓航看着霍刚,就像在看一条可怜虫一样。事实上,霍刚现在真的很可怜。
唐絮道:“我们还是走吧,这个人已经没救了。再也不是顶天立地的霍刚,也已经不配是云海宫宫主这样的一派宗师了。”
霍刚一愣,这才明白,其实“云海宫宫主霍刚”,这其实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名号。一个武功卓绝,保护着整个云海宫,在江湖上无人敢侵犯的存在。每个人一生的价值都不一样,而云海宫宫主的价值,就是做一个好宫主。为云海宫谋前途,保护云海宫的每一个人。如果做得好,那不比做一个大侠差。保护云海宫,不会显得比行侠仗义懦弱。只是他明白过来的太晚了,现在他就想林晓航所说的一样,已经不配成为云海宫宫主的名号,也成为不了顶天立地的人了。
离开大牢,林晓航心里合计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去问问封少秋有没有问出来什么,或者是直接问问杨其波。但是仔细一想,昨天刚刚打完架,今日若还是去找,那就有些自讨没趣了。最后他发现,自己只能去找一个人,一个不会生气,很可能也什么都不说的人。
来到道极观,林晓航看到朴玄子在院子里摆弄着几把长剑。于是好奇的走过去,看了一会道:“都是好剑,只是没想到,道长居然也是个喜欢收藏兵器的人。”
朴玄子看了他一眼道:“你是觉得我这样的人不该收藏这样的宝剑,还是我根本就不配有这样的长剑?”
林晓航摇头道:“我可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道长你虽然是个剑客,但未必长剑在你心中的地位会比别人重。虽然你不是什么四大皆空的人,但是你心里最重的,应该是道,不是剑。”
朴玄子道:“的确,我从来不收藏这样的东西,但是这并不代表我没有。这些都是在天底下好几百年消失的宝剑,是我道极观的收藏。之所以今天能被你看到,大概是因为,我想送一把剑给你。”
林晓航摇头道:“我看不必,像我这样的人可以什么都要,可是你的长剑我就不要了。反正我有句青,我很满足。”
朴玄子看着他道:“哦,我怎么听说,你最近再找一把剑?”说完,还特意看了一眼唐絮。
林晓航立刻会意,点头道:“好,我想听你说说,你想送我的剑,到底在哪里?”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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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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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