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玄子从几把剑中拿起一把,递给林晓航道:“就这把!”
林晓航笑道:“道长与我玩笑了,我找的是星垂剑,可不是随便拿一把剑就可以当成是星垂剑。”
朴玄子看着林晓航道:“你见过星垂吗?”
林晓航摇了摇头,朴玄子又向唐絮道:“你见过吗?”
唐絮摇头道:“从来没见过,可是世上有人见过,虽然不是亲眼目睹,但是星垂和这把剑,相去甚远。”
朴玄子点了点头道:“当然,唐雪楼将军用的剑通常都是八面剑,而且绝不会是一把随处可见的剑,因为他对自己的剑是很挑剔的。”
林晓航实在不解,疑惑道:“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还拿这样的一把剑来跟我开玩笑。”
朴玄子笑道:“唐雪楼的剑叫做星垂,那星垂一定就是唐雪楼的剑吗?一把你从来没有见过的长剑,你又如何能够找得到?”
唐絮道:“虽然是听别人说起,但总也能认出几分。宝剑与凡剑不同,懂剑的人自然能够辨认什么是宝剑,什么是凡剑。”
朴玄子又点了点头道:“对,可是世上有无数的宝剑,也许会相似一些,你又该如何辨认呢?”
唐絮无从回答他的问题,一直以来都是想找却找不到,就算是真的要找,也实在没法分辨。
林晓航有些郁闷道:“道长,你今日怎么像是故意要和我林某人过不去呢!我只是想找一把剑,你好像不愿意让我找啊!”
朴玄子笑道:“难道你真的就只是想找一把剑吗?”
林晓航摇头道:“当然不是,但是这和我问你的问题没有关系,你到底为什么说这些?”
朴玄子呼一口气道:“好吧,那我就告诉你。因为我知道,你不可能找到那把剑,也不可能找到唐将军,所以我才劝你不要浪费时间,因为你已经没多少时间了。”
林晓航一愣道:“道长,你怎么也能说这种话来,难道我林晓航就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吗?何况,一个人轻装上阵和练好武艺上阵那个最重要,还是不一定的事情呢!”
朴玄子无奈道:“时至今日你还是如此的天真,你以为你要面对的就是几个强大的敌人,只要自己得上天眷顾就能够胜出吗?你面对的是这世上最可怕的人,你需要赌上的是你的一切包括你的性命。如果你觉得这一切都无所谓,那我劝你尽早离开,其他的事情一概莫提。”
林晓航叹道:“道长,看来你,也是个看不穿的人啊!其实,这些事情对于我来说根本就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能够放下心里的挂碍,不是吗?”
朴玄子冷笑一声道:“哼,这是我听过最可笑的笑话,一个将就活了二十几年,全部依靠别人的人,在这里告诉我,自己要心无挂碍,要成道。你成什么道,寄人篱下还是颜面无存。我老道虽然没什么本事,可也活的比你长一些,但是我看你好像才是一位前辈。”
面对朴玄子的反唇相讥,林晓航没有任何反应,但是心里已经翻起了巨浪,像他这样的人最不会做的事情就是摇尾乞怜,可是朴玄子却说,自己就是个摇尾乞怜的可怜虫。所以,林晓航很想辩解,但是几次欲言又止,根本无话可说。
朴玄子冷笑着,看了一眼林晓航之后转身向里面走去。
林晓航没追上去,唐絮拉着他道:“其实,他说的很有道理。”
朴玄子眉头一皱道:“难道你也认为,我是一个连活着都要靠别人的人吗?”
唐絮摇头道:“我和他不同,我认为,你最大的问题就是,你几乎没有经历过真正让你痛苦,让你力不从心的事。你这一路走来实在是太顺了,所有人都让着你,暗暗的求着你。所以,你所谓的逆境,都只是一些对于你来说无伤大雅的玩笑罢了。尽管你来历不凡,身世也得常人能想,可是,你此生最大的逆境也已经被墨玉虎和逯伯替你走过了。只有一个人渴望力量到了极致,才能算一个无敌的人。而你,一路上走的实在是太轻松了。”
林晓航有些生气,难道真的要一个人死去活来么,一个人活着当然就愿意过得好一些,难道这还能有错嘛!
林晓航离开道极观之后不久,在长街上碰到了白渊。
白渊看了看林晓航之后又看了一眼唐絮,他当然没有忘记唐絮。有些事情一旦刻骨铭心,此生就不会再忘记了。
白渊向林晓航道:“长宁侯,陛下有请。”
林晓航有些好奇,为什么杨其波会这么快就召见自己?
林晓航道:“多谢,我一会就入宫,辛苦白兄了。”
白渊摇头道:“不是入宫,陛下此刻就在刑部大牢,他请你过去。”
林晓航点了点头,向唐絮道:“走吧!”
白渊一愣道:“长宁侯,陛下要召见的是你。而且特意吩咐,不能让长宁侯带任何人一同前往。”Μ.5八160.cǒm
林晓航有些奇怪,刑部大牢里面,除了自己今天才招呼过的霍刚,林晓航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人值得杨其波自己出动。
林晓航点了点头,向唐絮道:“我去去就回。”
林晓航跟着白渊走了一路,等到了刑部大牢外面。林晓航道:“白渊,你认识唐絮,而且还了解唐絮,可是自始至终你都是一厢情愿。我看你还是心里没死,有些不太好行了。”
白渊道:“长宁侯快人快语,在下的确对唐姑娘心有不甘。可是,这都是于事无补的事情,因为我知道,唐姑娘的心里,一直都是你长宁侯。现在陛下已经赐婚了,我想唐姑娘,应该很快就会离开侯爷吧!”
林晓航一愣,盯着白渊良久道:“白渊,你这是胡思乱想吧!无论如何,我是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就这么离开我的。”
白渊好像并没有觉得意外,而是指着大牢道:“为了迎接陛下和你到来,这里已经是一座空着的大牢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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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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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