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人说,千幻狐是这世间最大的秘密,但是因为林晓航,很多人已经不这么说了。但是在安璇看来,这句话也许还可以当真,因为林晓航对于安璇来说没太多秘密,她甚至对林晓航的祖上倒背如流。可是千幻狐么,她并不了解。而且,千幻狐似乎有层出不穷的手段,可以猜测,她是一个来历非凡的妖。如果安璇这样的人都要觉得她来历非凡,那一定是很惊人的来历。
安璇经常想,如果自己干脆利落的杀了林晓航离开,那么林家会少一个公子,自己会少一个未婚夫。而且最关键的是,自己不会牺牲在这场天帝和武神之争的延续之中。林家作为武神最忠勇的战士,和天帝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微妙。况且,还有二十四阁这样从来不属于天帝管辖的地方。可是她知道,最好的时机已经错过了,她见识了红尘滚滚,人间的真情,就再也不是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天女了。所以,她再也不觉得林晓航该死,也不觉得他的存在就是个错,甚至对林晓航有几分佩服。虽然与儿女情长无关,但是再变成敌人却也是不可能的了。
感受到安璇的眼神,千幻狐回过头来笑道:“怎么,你对我真的就这么好奇吗?”
安璇点头道:“我很好奇,就算是神仙,修炼也是个循序渐进的过程。而且,在武神大阵的笼罩之下,这个世界根本就不可能有神仙的存在。即使有,也没有办法发挥出其强大的法力。可是你好像不是这样,你突然就提升了修为,就好像凭空得来一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千幻狐道:“我曾跟你说过,我与这世间来去自如,只不过我从来不会离开这里罢了。你是被困在武神大阵之中,而我不是,虽然我也是被困,可我是为情所困。”
安璇皱眉道:“为情所困,为了谁,为了林晓航,还是他那些前辈?”
千幻狐摇头道:“这个你不用打听,因为我不打算告诉你。也许你有一天会知道的,但是那要等很久。”
安璇冷笑道:“我敢保证,离开这里之后,我再也不想见到你,所以,自然不想等到那一天去看看,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千幻狐笑道:“看来你这个小姑娘还是不相信命运啊!一个人的命运是很难摆脱的,你遭逢大变的时候能够在这里碰到我,而我,又岂会只是你的过客。总有一天你会发现,有些人会跟着你一辈子,不管你是生是死,是好是坏。”
安璇如果相信命运,又岂会跑到这地方来,所以千幻狐说的话她不听,她认为只要肯去改变,没有什么事情会真的就是命中注定的。
千幻狐突然道:“看着我的眼睛。”
安璇不解其意,看到千幻狐眼睛的瞬间,立刻变得大脑一片空白。
在神界万古不朽的桂树之下,安璇穿上了嫁衣。红艳艳的,很像是脚下的霞光。也许,一辈子只有这一天,才是值得记住,一直留到下一辈子的。
神界来道贺的人实在是很多,举目望去,一副普天同庆的样子。
安璇喜滋滋的,旁边站着一个同样穿着红衣的男子。只是,安璇不管如何去看,始终看不清楚他的脸到底什么样子,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谁。
这新郎谦恭有礼,向来宾一一敬酒,而且身上有一股,从桂树下沾染的香气。
突然,安璇眼前变黑了,醒过来的时候自己还站在原处。眼前的还是千幻狐。
安璇吃了一惊,没想到连自己都会中千幻狐的幻术。虽然时间并不长,可是如果千幻狐想杀她的话,恐怕已经杀了无数次了。
千幻狐笑道:“谦恭有礼,不卑不亢,这是你心目中最好的人吧!可是你并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也许林晓航会成为那个人,又也许,根本就不存在这个人。”
安璇眉头紧皱道:“千幻狐,你连我都会动手,可真是没有什么良知。看来,妖怪就是妖怪,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千幻狐可能觉得这话不太中听,于是道:“在妖看来,人还不是也一样。如果不是神族容不下我等,妖又岂会和神族发生那么多的大战。扪心自问,那些魔族,难道就真的一开始就是坏人,没有任何良知么!”
安璇一愣道:“这不是你我应该去管的事情,神族和妖魔的大战永无休止。可是如果不是妖魔涂炭生灵,怎么会有武神向妖魔宣战呢!”
千幻狐道:“少数人的错,没必要让那么多人去背。武神的确是神中之神,可并不代表他不会做错事。”
安璇和千幻狐每天都会争吵,而且是肆无忌惮,从来不怕任何人听见的争吵。因为,自始至终,能够听到她们说话的人,顶多只有一个丁衡。
丁衡长了很多的见识,在人间的不如意已经尽抛脑后,他想在想做的事情就是,赶紧学会安璇和千幻狐传授自己的东西。本来只有安璇传授自己,可千幻狐却一时兴起,非得要指点指点。经过她的指点,有时候能够画龙点睛,有时候却只能让丁衡凌乱。因为千幻狐和安璇在修炼上根本就没什么相同之处,所以经她指点,有时候会变得不伦不类。Μ.5八160.cǒm
丁衡从来没有想到,林晓航居然来历是这样的。他根本就不是世间该有之人,身份高贵,一出生就是天生的神仙。只是他不知道,林晓航现在,到底算不算是神仙。因为他觉得,林晓航现在和凡人,并没有什么区别。
夕阳西下的马车里,慧尘看着文不名,有些感慨道:“你大概已经很多年没有会去过泥海中天了,现在的泥海中天,变化还是很大的。”
瘦了一圈,几乎只剩下骨头的文不名道:“去与不去,已经没什么所谓了。泥海中天是我们铸剑的地方,可并不是我的家。我这个人,一生都没有家。如今我快要死了,好在还有你在身边,我应该知足的。”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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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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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