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晚饭
顾愉和沈如渊在顾宅睡下。
顾愉刚躺床上睡觉，门外窸窸窣窣传来响动，直至门把手被扭动，顾愉睁开眼睛望向自己房门口。
隐匿在黑暗中的身影慢慢靠近，顾愉在对方踏入房间那一瞬就了然身份，她并没有立即出声，而是等待沈如渊先暴露来意。
沈如渊轻手轻脚地爬上床，他知道顾愉还没睡，大概率还正看着自己。
沈如渊抿了抿唇，轻声呼唤起顾愉，“顾愉。”
黑暗中彼此都看不见对方的表情，沈如渊只觉有道视线落在他的脸上，他摸不透顾愉现在的心情。
顾愉没有理会他，沈如渊心底那股焦躁的情绪被无限放大，他手指不安地蜷缩起。
忽然顾愉伸手，天旋地转间，沈如渊被压在身下，只听顾愉语调冷淡地开口：“怎么？今晚睡不着又来爬我的床？”
“嗯”，沈如渊并没有反驳什么，因为顾愉说的就是事实，他主动勾住顾愉的脖子，凑上去亲她的唇。
顾愉蹙起眉，她没有推开，也没有回应，顾愉这种冷漠的反应，却让沈如渊越发卖力，他渴望顾愉能爱他，也渴望顾愉对他的爱也做出回应。
顾愉知道他在讨好自己，虽然不知道沈如渊这次是出于什么目的，沈如渊早就没有亏欠她什么了。
沈如渊搂着顾愉脖子的手愈发紧，他努力取悦顾愉，想要顾愉满意，灼热的呼吸交织缠绕。
顾愉恶劣地将他的手扯开，失去支点的沈如渊重新跌回床面，他眼眸瞬间晕起水汽，沈如渊还没来得及反应，顾愉却重新吻上他。
沈如渊的手被顾愉扣住，连续的接吻激烈得让他几乎快喘不上气，可他并不想推开顾愉，他喜欢顾愉这样一点点占有自己。
顾愉见差不多了，该让人缓缓气，沈如渊喘息着，湿润的眼眸努力想要看清顾愉此时的脸。
顾愉故意抬手捂上他的眼睛，带着湿气的睫毛拂动她的掌心。
沈如渊喉结紧张地滑动了两下，耳边是顾愉轻笑的声音，“很紧张？”
沈如渊不知该作何回答，他确实很紧张，现在的他什么也看不清，只能感受到身上顾愉的存在，他的手指下意识攥着顾愉的衣服，“不要离开我好吗？”
顾愉没想到他会冒出这么一句话，怔愣一瞬，随即笑了笑。
“如渊，不要喜欢我，我给不了你想要的”
沈如渊想要顾愉爱他，可顾愉这个人天生薄情，她只会爱她自己。
顾愉松开了捂着他眼睛的手，沈如渊不知何时眼泪掉落下来，顾愉轻轻地给他擦拭。
顾愉觉得她没什么可以让沈如渊喜欢的，她这个人某些方面继承了她的父亲，自私冷漠又无情。
沈如渊听了顾愉的话，还是去解了自己的衣服，笨拙地用身体讨好顾愉。
顾愉按住他胡乱摸的手，沈如渊立即停止所有动作，以为让顾愉不开心了，低声下气地道歉：“对不起。”
顾愉无奈地捋了捋头发，“你这样搞得像我强迫你。”
沈如渊的喜欢是把整个身心交付给她，把顾愉当成了他的精神寄托，顾愉也很清楚自己的性子，她注定会辜负他的期望。
刚才的话是提醒沈如渊想清楚，但如果沈如渊依旧想要继续这份感情，三年前顾愉可能会拒绝，可现在的她可不会为别人考虑那么多。
顾愉的手抚上沈如渊的腰间，沈如渊的腰很瘦，顾愉不禁蹙眉：“怎么瘦了那么多，顾家应该没亏待过你吧，回去多吃点，我下次不想摸到这么瘦的身体。”
“好”，沈如渊听话地应声。
今晚的沈如渊真是异常的听话。
顾愉顺着他的腰际轻轻往下摩挲，沈如渊纤长有力的手抓住床单，骨节因为太过用力而泛白。
沈如渊紧绷着的双腿夹着顾愉，额角渗出细密的汗，他羞耻得把手肘搭在脸上，不想顾愉看到他现在的迷乱不堪。
顾愉并未如他的愿，拉开他挡住自己脸的手，手指在上面轻佻地描摹，沈如渊这张脸很好看，顾愉很喜欢。
顾愉手指落在他红肿的嘴唇，沈如渊上道地含住她的指尖。
顾愉故意捏住他的下巴，沈如渊被迫停止了动作，嘴唇微微张着，眼神无辜地看着顾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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