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餐桌上
“如渊，你嘴怎么了？”顾建国看到沈如渊破损的唇瓣关切地问道。
沈如渊拿着汤勺的手一顿，下意识抿了下的嘴唇，结痂了的伤口划过他唇肉，有些痒，他故作镇定地回答：“不小心磕到了。”
顾建国点点头，虽然这话他是不信的。
他目光转而落到一旁顾愉身上，顾愉对他们刚刚的谈话并没有起多大反应，依旧自顾自吃早餐。
顾建国用探究地眼神地打量顾愉，顾愉放下勺子，抬起头看到向他，笑道：“怎么？外公一直这样看着我。”
顾建国在顾愉抬头的瞬间，就确定了自己的猜想，顾愉隐匿在衣领下的吻痕被不小心暴露出来。
顾愉顺着他的视线也知道顾建国什么个心思，她伸手理了理自己的衣领，语调漫不经心地解释：“我也是磕到的。”
顾建国哪会相信她这话，顾愉什么脾性他是知道的，他无奈地叹了口气，顾建国浅意识里是不希望顾愉去碰沈如渊的。
哎，算了，随他们去吧。
顾建国摆烂了，事已至此，他只希望顾愉好好待人家。
顾愉看他叹气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顾建国见她还敢笑话自己，没好气地瞪了顾愉一眼。
也不知道这孩子随了谁，一点也没遗传到他的专一。
哦，跟他那个软弱神经贪婪丑陋变态的生父一样花心。
还好，还好，只遗传了花心这一点劣性基因。
顾建国这样一想，一下子就释怀了，感觉顾愉花心也不算什么大事。
顾愉见顾建国脸上的表情一下子严肃一下子轻松的，感觉下一秒快要变异了，顾愉不自觉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顾愉吃饭的空余侧脸看了眼沈如渊，他低头默默舀着粥，顾愉视线不自觉停留在他唇部。
顾愉可不记得这是她弄的。
这伤是沈如渊自己咬的。
两人用完餐，同坐一辆车去公司。
沈如渊哪还有昨晚主动的样子，他和顾愉都坐在后座，空间很大，两人隔着的距离却很远。
“昨晚如果让你觉得很为难，我很抱歉”，沈如渊沉默许久，兀自开了口。
顾愉听到他的话，原本闭着的眼睛倏地睁开，她声音平淡中带着点疑惑，“我昨晚看起来像很为难？”
沈如渊一噎，一时间竟不知道要回什么好。
顾愉昨晚可不像为难的样子，反倒是沈如渊明明是他先主动，却让顾愉有种强人所难的感觉。
“身体怎么样？还疼吗？”顾愉见他不说话，继而问道。
“不疼”
“嗯”
顾愉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他坐过来。
沈如渊靠近，顾愉伸手勾下他戴在脸上的眼镜，沈如渊清明的眸子失焦了一瞬，顾愉抬起他的下巴。
沈如渊微垂眼睑，清俊的眉目在阳光下倒显得有几分柔和，他紧抿薄唇，神情冷淡，唇上的伤口还给他增添了几分破损的美感。
像李柠萌说的倔强小白花女主。
顾愉被自己这个想法给逗笑，沈如渊不明白顾愉为什么突然笑了，不解地望向顾愉。
顾愉收敛笑意，并没有解释，而是拇指抵在他结了痂的伤口细细摩挲。
沈如渊感受到她指腹处的温暖，细长的睫毛不禁颤了颤，他微微偏头，避开顾愉的手，耳廓不知何时候已经染了红。
沈如渊声音有些不自然地解释：“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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