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勉之拉过她的手腕,双手扶着她的肩膀,声音有些沉,但很温柔:“晚晚,这件事是我不好,那天我不应该对你凶,跟你道歉,好不好?”
“我呢,在过两年30了,也会考虑成家事情,而你还小,才刚刚懂男女情爱之事,以后会…”他下颚紧绷,握住她双肩的手更加发紧,“会遇到真正喜欢的人,到时候你就会明白今天我说的话了。”
“才不是这样的,”向晚哭的更凶了,挣脱开他的手臂,她用手背擦了擦眼泪,哽咽道:“我说错了,我不是喜欢你,我是爱上你,这下,你明白吗!”
闻言,叶勉之眯起黑眸。
“你看着我!”他声音从未有的严厉,“告诉我,我是谁?”
他是谁?向晚嘴角扬起一丝冷笑,不惧怕的迎上他冰冷的深邃,“你是谁?你是叶勉之!”
话落,她一把扯住他的衣领,目光停留在他的唇上,无法控制地闭眼,贴在他的唇上。
察觉男人动作,突然她张嘴,狠狠咬住他的唇角。
叶勉之吃痛的推开她,他摸了摸唇角,口腔里的血腥味瞬间蔓延开来。
蕴怒眼神掠过满是泪痕的小脸,几乎是咬牙切齿,“向晚,我今天把话放在这,即使在没有血缘关系,那我也是你叔!”
“你给我清醒点!”他丢下话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开房间。
门关上那一刻,向晚放声痛哭出来。
叶勉之,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么,那么一点点...
门外挺拔的身形僵住了。
许久,他才抬步离开。
…
接到叶勉之的电话,周越很是诧异,他知道今天是沈家老夫人生日,这个时候应该在老宅啊。
推开办公室,难得见到这样叶勉之,外套胡乱丢置一旁,衬衣领口以下三粒扣子早已随意散开,衣袖口卷到肘部。
这般随意,是本人?
特别是那嘴角破的哪一处,作为过来人,周越一看就知道是被人咬的,他对他面坐下,忍不住笑出声,“这是怎么了?”
叶勉之瞥了眼周越,起身给他斟上满满一杯,自己又直接闷头干了一杯。
一杯下去,根本浇灭不了内心的燥意。
接着又是一杯。
眼看两人快喝完一瓶,周越制止,“一般呢,男人烦心事,要么为钱,要么为女人。”
接着又分析,“钱你不缺。至于女人嘛…”
若有所思看了叶勉之一眼,忽然来劲,“你那嘴角是你家那丫头干的吧?”
似乎被说中了心思,叶勉之才有了些反应,掀起眼皮看他,“你为什么觉得会是晚晚?”
大概是酒精的原因,他的嗓子变得沙哑。
周越勾唇,反问道:“难道不是?一般人能近的了你身?”
“还有上次你生日那天如果我没猜错,也和晚晚有关吧?”
叶勉之不愿说,烦闷的又一口喝尽杯中酒,像出气一样又重重放下。
...
皎洁的月光洒满城市每一个角落,偶尔能隐约的听见车辆的喇叭声,在这深夜里显得更喧嚣沉静。
阳台上,男人不知道站了多久,都说酒精能让人麻醉,可是在他身上似乎没什么用。
沈家社会地位,他的社会地位,有多少人盯着在?
他和她的关系一旦爆出。
先不论沈家人会怎么样。
就仅舆论杀人于无形。
她不仅仅是他手心捧着长大的宝贝,更是沈家上下手心捧着长大宝贝。
她只需要知道自己喜不喜欢,但他不行。
他哪里舍得她有一丝委屈?长痛不如短痛罢了。
…
公司气氛最近很不好。
不止吴启城,就连公司其他高管都能察觉出叶勉之的异常。
会上,策划部报告完新项目进度,等着叶勉之做下一步指示。
谁知他盯着手机屏幕出神,发愣。
等到察觉到有人看自己的时,结果他让项目负责人自己拿主意。
负责人内心:“……”
他敢么?亏了算谁的?
办公室里,吴启城小心翼翼对着叶勉之汇报完工作,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在听。
等看到他点头示意,这才退出门外深呼一口气。
秘书办同事走近吴特助旁,压低声音问:“叶总最近怎么了?知道吗?”
她知道肯定不会因为公事,因为最近每个项目都跟进的挺好。
吴启城抿唇摇头表示不知。
不过心里也能猜个大概,估计是被他宝贝侄女气着了。
明明一下降了好几度,可叶勉之觉得天气还是很燥热,指头覆在喉间,解开领口两粒扣子,似乎还是不解热。
闷闷的吐了口气,也不知道,这段时间,那丫头过的怎么样了…
...
上午没课,宿舍很安静,只有走廊发出的窸窸窣窣声。
床上的女孩似乎睡的很不安稳,额头的汗珠也渐渐的越来越多。
忽然,她发出一声尖叫,“叶勉之!”
“啊!”李妮听到惊慌声,跟着叫了声,她连忙起身盯着向晚,“咋了咋了?做噩梦了?”
梦太难受,太真实,向晚足足缓了半分钟,才缓过来。
有气无力摇摇头,慢吞道:“没事。”
她梦到叶勉之不要她了,再也不理她了。
任凭怎么哭怎么求,他还是无动于衷,冷冷的对她丢下三个字:“清醒点!”
接着画面一转,他与徐乐然举行婚礼。
温馨又浪漫。
两人互相亲吻对方。
梦境的她还没消化,又看到他和徐乐然牵着孩子。
叶勉之指着孩子,对她说:“这是姐姐。”
那孩子很乖巧,甜甜的喊她一声姐姐。
向晚顾不上心痛,莫名其妙的只想知道这个眼前小孩是男孩还是女孩,正当想看个仔细的时候,徐乐然制止了,“是女儿,”还特别加了句:“我跟叶勉之的女儿!”
而后又露出诡异的笑容,“叶勉之是我的!”
她惊醒过来。
梦太真实,现在胸口还是心悸与害怕。
这时,寝室门被推开,是孙菲和肖琴回来了。
手里拿着买来的早午饭。
上午都没课,所以都起的晚。
肖琴晃了晃手里吃的,“要一起吃点吗?今天运气好,都快中午了,王家烧麦还有,我买了一笼。”
王家烧麦在c大很出名,便宜又好吃,大部分学生首选早餐店。
向晚不感兴趣,面无表情摇摇头,随后用手随意抓了几下头发,用头绳把头发束起。
她下床进了厕所,用手接了一捧冷水,反复几次,想让自己清醒点,可是噩梦余悸仍挥之不去,心口空荡荡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