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菲生气向晚的态度，她把吃的往桌上一放，“你好心问人家吃不吃，可人压根不领情，摆什么小姐脸色！”
话是对肖琴说的，可态度是对向晚的。
肖琴是个和事老，平时对谁都是笑嘻嘻的，“有么?我没注意啦。”
李妮知道孙菲平时和向晚有点不对付，又不爽孙菲说话阴阳怪气。
语气不大好回她：“你做恶梦能高兴？”
孙菲没什么好意的看她一眼，知道她和向晚是一伙，冷哼了声，没再说话了。
向晚在厕所听到孙菲冷言冷语，她今天没心情计较，洗漱完出来，简单的护肤，随便擦了简单防晒。
“晚晚，要出去吗?”李妮问。
“嗯，”向晚带上帽子，“一起吧。”
李妮点头，“好，我换个衣服。”
向晚随便从衣柜里随便找了包背上，站在宿舍门口等了一小会儿。
孙菲盯着门口，她身上的背包，她眼馋。
即便向晚身上随便背的一个小包，她都想要。
直到两人背影消失在视线，这才收回目光。
“拽什么拽。”孙菲恨恨的吞下一个烧麦。
肖琴只当没听见，埋头喝着豆脑。
…
深秋，万里无云，风偶尔吹过，有枯叶落下，微微凉意。
向晚拢了拢衣领，把手插在口袋里。
“行了啊，”李妮开始生气了，“不就一个男人么？有什么大不了的。”
早知道，还不如多撮合她和傅均。
向晚不反驳，就是为了个破男人，搞成这鬼样子。
“走，带你去吃饭。”李妮不问她愿不愿意，拉着就走。
向晚被踉跄的带了好几步，“你慢点！”
李妮带着向晚来到一家面馆，乍一看不怎么起眼。
她让老板上了两碗牛肉面。
很快，面上来了。
李妮把筷子递给她，“你尝尝，肯定不会让你失望。
面条独有的卤香扑鼻而来，向晚这才感觉到有些饿了，昨天晚上到现在没怎么吃饭。
尝了几口，确实挺好吃。
李妮咽下口里的面条，开口说：“味道不错吧。”
向晚低头吃面，头都没抬，“你这么卖力推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家开的”。
李妮说：“我倒是想啊，可惜不是。”
向晚随口一问:“你怎么找到这家面馆的?”
李妮停下筷子，话里有话，“是傅均找到了，他知道你爱吃面。”
剩下的话她没说了，让她自己体会去吧。
向晚决定做哑巴。
可李妮并打算放过她，吃完面条，又带着她去了一家奶茶店。
等看着向晚喝下好几口说：“这也是傅均找到了，他对比了起码20家，这家最好喝。”
向晚无奈了，“妮妮，你说这些有什么意思呢？”
李妮呵了声，“我嘴爽。”
俩人在操场附近找个石凳坐下。
这个时候还有几个男生在打篮球，个个都劲瘦高大。
像不冷样，只穿了短袖和短裤。
李妮抬手随便随意一指说：“哪天不比你那叔叔强啊？”
她想到向晚那个憔悴样就难受，“也不知道你喜欢他什么？那样对你，估计也不是个好人！”
“妮妮！”向晚生气了，“你不许说他！”
“我…”李妮：“我这不是才说两句嘛。”
向晚绷着脸：“一句都不行！”
李妮闭嘴了，再说下去估计又要哭，“行行行，我安静。”
侧面走来几个人，两人都没注意看是谁，忽然听到有人喊:“晚晚。”
向晚闻言望过去，是吴书瑜和其他几个老师。
她起身向她摇摇手，“瑜姐姐。”
吴书瑜让其他老师先行，不用等她。
“最近怎么没跟你叶叔叔出来玩?”
她自然不知道向晚和叶勉之发生的那些事儿。
“啊…”向晚借口说：“最近课有点多。”
吴书瑜嗯了声，“那好，我今天过生日，下午六点来接你，正好带你去放松放松!”
向晚犹豫了下，点点头。
想问叶勉之去不去，想了想还是算了
欲盖弥彰，她现在对他想见又不敢见。
吴书瑜看着旁边的李妮，也一道邀请，“这位同学，要不要跟姐姐一起过生日呢?”
“嗯?”李妮神色稍愣，看向向晚。
正好可以陪她，向晚对她点头，诱惑她说:“去吧，里面很多好吃的。”
好吃的怎么能错过呢，李妮笑着答应:“那就打扰了。”
她见过吴书瑜，是新来的老师。
傍晚，吴书瑜领着向晚和李妮一同出现学校门口，上了齐东航的车。
向晚向李妮介绍，“这是瑜姐姐的男朋友。”
李妮嘴甜喊了声：“师公好。”
齐东航微微颔首，“你好。”
“妮妮。”向晚侧身说：“齐叔叔是海大法学教授，下学期我们修他的课，好不好？”
李妮点头，“好呀好呀。”
“齐叔叔，”向晚身体向前倾了倾，“回头修你的课，能给我们满学分么？”
齐东航握着方向盘，看着前方路，淡淡道：“不能呢。”
这么严的？向晚打了个折，“那给个及格？”
齐东航还是那句：“不能呢。”
向晚撇了撇嘴说：“那么小气的。”
“行了，”吴书瑜笑的眉眼弯弯，“你就别逗晚晚了。”
“嗯？”向晚感觉有希望了，“这么说齐叔叔会给我开后门？”
“开个鬼，”齐东航说：“我都不在海大教课了，还怎么给你开后门？”
向晚往后一靠，语气有点丧，“你干嘛不教课了？”
齐东航方向盘打个弯，然后才说：“小鱼儿都毕业了，我还教课干嘛？”
一来律所太忙，二来媳妇也毕业了。
莫名的，向晚被喂了一波狗粮。
齐东航从后车镜看了眼向晚，忍不住说她，“也不看看叶勉之把你宠成什么样，整天想着开后门！”
向晚冤枉了，“他什么时候给我开后门了，我不就准备找你开下，不是还没开成么？”
齐东航哼了声，提醒她，“你去年军训后来是不是强度降低了？”
空气忽然静谧。
向晚回想了下，好像是那么一回事，当时还在那讨论了。
“然后呢？”
齐东航：“那是叶勉之怕你累了，跑去捐楼了！”
李妮咽了咽口水，这下对向晚喜欢的那个人没那么大仇意了，好歹军训她也沾光了。
向晚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她知道叶勉之疼她，宠他。
可那么好的他为什么就不能给她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