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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be文,假千金她成了皇城团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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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两世欢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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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遂你的愿。”程霖踉跄站起,一件件扒了衣裳,绒衫,棉裙,内衣,她一丝不挂赤裸,她虽削痩孱弱,但白皙窈窕,到底是艳冠东北的交际花,韵味天成,一尝上瘾。 关彦庭甚至不曾反应过来,她便抱住了自己,她馨香的皮肤盛开着点点糜烂的溃疡,竟锦上添花,娇红明艳。 “关常委,怎么不动呢。"她鄙夷望着他别开的面庞,"正人君子,还是不敢了。你贪生怕死,你渴慕王权富贵,你自诩对我的深情,薄弱又可笑,你连我陪我死的胆量都微乎其微。,, 她掐着他肩膀,隔着厚实的军装,她用力到全身在抽搐,连带着他,也跌跌晃晃。 “为什么?”她撕心裂肺的嚎哭,"到底为什么?廝杀快乐吗。关彦庭,你的今日,你快乐吗?” 她的质问像钢刀,像铁锹,像淬了毒的匕首。 他抬不起头面对她,他感觉她皮嚢的炙热,她环抱着他的掌,蜿蜒的褶纹滚烫,薄薄的呼吸如游丝。 他心脏掀起狂风骤雨,疯魔而崩溃跳动着。 他懊恼。 他愤懑。 如果他没接近她,纠缠她,利用她。 在风月蛊惑、谋算、逢场作戏的罅隙,演得入了谜,滋生波澜与情愫。 如果他仁慈些,不将她卷入关沈之战,又会是怎样的结果。 岁月静好?安稳无虞?嫁给她爰过的沈良州,抑或陪张世豪远走高飞。 他操纵着这盘棋局,他想了无数可能。 他却失算了她的顽固。 他以为,他在116客轮和火车放了张世豪一马,程霖不会恨他。 穷途末路,仓皇逃窜。 她哪受得了。 他明白了。沉迷名利场,浮沉在金钱漩涡的女人,一旦上岸,她的情爰,凶猛至极,是孤注一掷的,是令人绝望的。 关彦庭落荒而逃。 他承担不起,病入膏肓的程霖,那声声啼血的控诉。 关彦庭拥有两世。 一世狼狈,一世风光。 或者说。 一世寂寞。一世情动。 这一切,取决于他相遇程霖。 他记得。 张猛调查东三省仕途风流轶闻的那个黄昏。 他拆了档案袋,他的岁月,便在那一刻, 轰然越轨。 他修剪圆润的指甲剥弄着纸张边缘,二八年华,桃之天天,女子秀发若隐若现,站在金碧辉煌的厅堂,流光溢彩的霓虹恍惚笼罩她面容,朱唇黛眉,碧蓝长裙,她妖娆莞尔,干娇百媚的姑娘依偎着她,唯有她顾盼神飞,风情万种。 仿佛他温习的诗词歌赋,画馆珍藏的秦淮河畔的烟柳卷。 他翻转相片,指腹涂抹着褪色的小字,“程霖。” 张猛说,"程霖非常不简单,东北权贵一多半与她有染,为她拋妻弃子却被她戏耍的不计其数,是硬茬子。" 压在她照片下的,是关彦庭最感兴趣的,他意味深长描画男人的脸,“沈良州的金屋藏娇,有意思。” 他那时并未预料,他余生都将与程霖纠缠,念念不忘,索而不得。 是他不甘割舍,是他执勘掠夺,是他渴望长留,是他情根初种。 而不是她。 傅令武夫妇曾劝诫他,这样复杂贪婪、做高官政客幕僚之宾的二奶,你娶了,自毀前程。 他厌恶旁人指手画脚,干预他的抉择。 他弃了温润儒雅的盔甲,笃定维护她。 大梦过境,幡然醒悟。 他不爰她吗。 他的爰冷漠,他的爰自私,他的爰浅薄, 可他也非草木。 她像一束三月的暖阳,一簇四月的清 风。 她坏得透彻,坏得发指,坏得坦率,不加掩饰。 她敢杀,敢闯,又揣着她的卑微,她一丝残存的天真。 她毫无征兆的融化了他孤寂的前半生,吹开他寸草不生的枝桠与藤蒂。 她哪里好。 关彦庭不清楚。 大约她有着和他母亲相同的惨淡过往,那双哀怨入骨的眼睛,他仓促铭记。此后漫长光阴,刻在了脑海。 他不能救赎母亲,也不能救赎她吗。 他不信。 现在,他信了。 十二月份的北京,下了一场很大的雪。 这颠沛流离黑白博弈的世道,终究尘埃落定。 关彦庭迈出巍峨肃穆的军委大楼,一排铿锵的脚印烙在这座神圣不可侵犯的中央疆土,是他嚢中之物,他欢愉吗。 他得到了什么。 梦寐以求的显赫门楣,东北三军耀武扬威的地位,他的悲欢离合呢,他的阴晴圆缺呢。 皑皑冰霜缀在睫毛,冷飕飕的。 他爬高眺望无边无际的长安街,"她呢。w 张猛窥伺他脸色,小心翼翼说,"按您的吩咐,殡仪馆烧化了骨灰,合葬张世豪的碑陵。" 关彦庭嗯。 他垂下眼睑,涩。 尖锐的钳子剜筋脉,他疼,无从发泄呐喊。 他诧异,原来,七情六欲泯灭的他,也会哭。 关彦庭伸手探出岗哨的石檐,溶蚀了。 落在某个人一生中的雪,无法全部看见,他将活在孤独与悔恨中,度过年复一年的隆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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