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气氛顿时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好消息是，柳斌真不是挟恩图报，想要让虞老爷子出手帮忙将瀚海市众多行业的龙头各个击破并吞并。
坏消息是，柳斌这个小忙，实在有点太奇葩。
奇葩到大家都不太下得去手。
要是往死里整，这不就有恩将仇报内味儿了吗？
虞老爷子见过的大风大浪更多，也率先回过神来。
“柳先生，刚才小吴说的很清楚了，我其实也是这个意思。”
柳斌一抬手，态度坚决道。
“虞老，不用劝了，道理我都懂，但是我不希望王萌萌他们成为温室里的花朵。”
“至于亏损你们不用担心，我这边资金非常充足。”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话说到这个份上虞老也没有继续劝说。
“那好，我会全力配合。”
柳斌心满意足。
“多谢虞老成全。”
虞老：“……”
小吴：“……”
虞老不想再聊这个话题，换了件事聊。
“柳先生，过几天瀚海市正好有个私人组织的拍卖会，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拍卖会上说不定有些年份不错的药材和稀奇古怪的玩意，你们年轻人应该喜欢。”
拍卖会？
柳斌想了一下，随口道。
“看我有没有时间吧，有时间的话就去逛逛。”
他成天忙着琢磨怎么薅王萌萌的羊毛呢，哪有那么多时间去逛拍卖会。
虞老也听出了他的意思，却没有生气，笑着道。
“那好，到时候我让婉婷给你留一张请帖，有时间你就过去转转。”
柳斌点点头，眼看时间不早了，就提出离开。
“虞老，既然你的病已经痊愈，那我就先告辞了。”
虞老点点头，看向小吴。
小吴会意，朝门口比了个请的手势。
“柳先生，这边请。”
等柳斌二人离开，虞老爷子躺在躺椅上面色平静。
虞婉婷站在老人身后开口说。
“爷爷，这个姓柳的就是故意在你面前露脸，他想要的恐怕根本不止瀚海市这一亩三分地。”
虞老躺在摇椅上，没有说话。
虞婉婷继续皱眉分析。
“他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在爷爷面前博眼球，这样看来，柳斌的野心恐怕不只是一个瀚海市。”
虞婉婷越想越觉得不对。
按照这个思路想下去，那柳斌的野心之大，就太恐怖了。
甚至到最后，会捅出天大的篓子。
虞婉婷想到这，干脆主动接过这件事。
“爷爷，既然这样，不如我去帮柳先生这个忙，要是真出了问题，我也能第一时间知道。”
虞老躺在摇椅上，仍旧没说话，甚至看不出他的表情，虞婉婷也不催促，就站在旁边静静等候。
过了半晌，虞老的声音才响起。
“高人行事神鬼莫测，他怎么说，你怎么做就是了。”
虞婉婷还要开口，却看到虞老爷子缓缓闭上了眼睛。
虞婉婷皱了下眉头，只能缓缓退出房间。
“是，爷爷。”
……
柳斌出了度假山庄直接让小吴开车回到市区，随便找一家苍蝇馆子停下。
一顿饭下来，柳斌总觉得吃的没滋没味。
大概是自由惯了，受不了虞老家宴的氛围，吃着不痛快。
至于吃饱，那就更谈不上了。
小吴将柳斌请下车，双手奉上一张名片。
“柳先生，这是我的电话。”
“您有任何不方便出面的事，随时都可以打电话给我。”
柳斌随手将名片揣进兜里，摆摆手道。
“行，你先回去吧。”
撂下这话，柳斌就转身进了包子店。
小吴站在门外，恭敬行了一礼，重新回到车上离开。
大隐隐于市，这才是真正的高人吧。
柳斌可不管小吴想什么，叫了三屉小笼包就舒舒服服地窝在小板凳上喝绿豆汤。
这小谱子是他前世经常来填饱肚子的地方，那时候柳斌还在996、007白天上班晚上加班。
有时间就打打农药玩玩恰鸡，对吃饭也没什么要求，干净卫生便宜量大能填饱肚子就行。
包子铺里包子的味道柳斌忘不掉，吃着也最舒服。
这一世，虽说柳斌自己也没什么钱，除了系统给的，自己还是那几万块存款。
‘那时候看小说做梦重生，天天就想着学人搞钱，可没学过怎么败家啊。"
说实在的，搞定了虞老爷子的时候，柳斌差点就开口提钱了。
作为一个表面看起来很有钱的穷逼，顶着诱惑选修仙这事，真挺煎熬的……
柳斌一捂脸，心里默默地给系统一个差评。
‘撒币也是个技术活好吧。"
论坛、某乎上面的撒币意见，柳斌只觉得纯粹扯淡。
这比一条大龄单身狗，天天给别人做恋爱导师还离谱。
统统见光死。
反正柳斌从来没见过哪个土豪，没事干在网上闲逛水论坛刷评论。
除非人家想割你韭菜！
有这时间，去鹰国的黄金海上欣赏感受小姐姐的荷尔蒙气息不香吗？
老板娘刚把小笼包端上来，看着柳斌欲言又止时，手机上突然收到几条视频，紧接着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柳斌随手夹着小笼包蘸着醋和辣椒美滋滋地咬了一口，让鲜嫩香醇的猪肉鲜咸味儿在味蕾中迸发，只觉得一阵满足。
还是那个味儿。
柳斌接起电话，随口道。
“大宝贝，不是，萌萌，怎么了？”
他这个电话总共就俩人知道，除了王萌萌这个大宝贝，就是虞老。
不用想，打电话的肯定是王萌萌。
王萌萌俏脸微红，结结巴巴地说。
“老，老板，出事了。”
“楼下有好多人跪着，求着见你一面。”
“还有不少老板跪晕了都不愿意离开。”
柳斌一怔，随即想到开业典礼的事。
这是怕我秋后算账啊。
“这样吧，你等下带着纸笔过来。”
王萌萌镇定了不少。
不知为什么，每次听到柳斌的声音，哪怕再大的事，这个声音也能让她感觉心安。
“老板，你现在在哪？我开车过去。”
柳斌咽下嘴里的包子，随口道。
“小胡包子铺，我给你发个定位。”
王萌萌应了一声，挂断电话，双手捂着发红发烫的俏脸嘟囔。
“王萌萌，你想什么呢，老板肯定是口误，他怎么可能是那种肤浅的人。”
“先解决眼前的事不让老板失望才对。”
王萌萌低头看了一眼楼下，一群身穿西装的老板正顶着烈日跪在门口，不禁头疼。
比起这群人，柳斌那句口误却更让王萌萌纠结。
“不过，万一老板真的有其他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