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铺里，柳斌擦了擦嘴上的油辣子和芝麻，忽然放下筷子，门外传来汽车熄火的声音。
紧接着，王萌萌急匆匆地高跟鞋跟地砖碰撞出清脆悦耳的响声，淡淡地香味儿传入鼻尖，让人身心愉悦。
“老板，纸笔我带来了。”
柳斌抬头，看到王萌萌额头上的细密汗水，随手抽出纸巾递给她。
“先擦擦汗，别着急。”
王萌萌放下纸笔，也不嫌弃苍蝇馆子的条件简陋，规规矩矩地坐在他对面。
“谢谢老板。”
“对了，老板我发给你的视频你肯定没看，你现在看一下？”
王萌萌说着，从挎包里掏出平板，点开视频递给柳斌。
视频里，
公司门口由那三个带头闹事的行业龙头带领，乌央乌央地跪了一片……
有人在不停地自抽耳光，直接把自己抽成了猪头，嘴角渗血。
期间还有几个五六十岁的大叔居然跪晕过去还是不敢离开，硬生生地让两个保镖驾着自己跪在门口不敢离开。
柳斌扫了一眼视频，罗子威和跟他长相有七八分相似中年男人也跪在人群后方的角落处。
王萌萌紧张道。
“老板，这样下去我怕会出事。”
“刚才就有几个人已经中暑晕倒了。”
柳斌嗯了一声，没说话。
这帮老狐狸都是戏精，晕倒了也不知道是真晕还是假晕。
大宝贝，还是缺乏社会的毒打啊。
不过想想也是，要是自家大宝贝没这么呆，早就被送出国然后成为某位知名企业家了，哪里还轮得到我捡漏。
王萌萌见他不说话，有些于心不忍道。
“老板，不是我想给他们求情。”
“只是他们都这么大岁数了，要是真有个好歹，我觉得，会不会不太好。”
王萌萌对上柳斌平静的眼神，越说声音越小，最后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继续说下去。
这群人闹事，王萌萌心里也很生气，也想过就这样扔着不管这些人。
问题是，她真要心这么硬，还能被人叫传说中的肥羊？
还能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这很不王萌萌。
柳斌抓过纸笔，随手写下几个字。
此事揭过，无需道歉。
“喏，把这个贴在公司门就搞定了。”
王萌萌睁大了眼睛，看着A4纸上的几个字，诧异道。
“啊？”
“这样，行吗？”
柳斌揉了揉她的脑袋，惹得少女脸又红了起来。
“行不行，你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快去贴吧。”
王萌萌脸红地像是要烧起来，晕乎乎地应下，脚像是踩在云朵似的，走出了苍蝇馆子。
直到坐在车上，王萌萌使劲摇了摇脑袋。
“老板，老板说他对我没意思肯定就没有这个意思。”
“呸呸呸，王萌萌你瞎想什么。”
“老板说没问题，就肯定没问题。”
王萌萌深吸一口气，发动车子，缓缓离开。
柳斌坐在苍蝇馆子里，却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哪怕隔着车窗，也能听见王萌萌刚才嘀咕了什么。
“这妮子，还真是……算了，吃饭。”
柳斌摇摇头，随手夹起包子继续干饭。
这点小事，不过是个插曲。
他本来也没想把事情闹大，专心亏钱不香吗。
柳斌没心思找这种麻烦，有这时间还不如关爱一下自家这株黄金韭菜的身心健康呢。
至于赚钱、爱情，这玩意只会影响我的修仙进度。
柳斌夹着包子蘸了醋和油辣子送进口中咬下，任由猪肉的油脂和酸辣的味道在舌尖味蕾绽放，眯起了眼睛。
还是那个熟悉的味道，没变。
三两口炫完桌上的两屉小笼包，柳斌倚在椅子上，心满意足地眯着眼睛有点犯困。
哪怕有万灵体傍身，前世的一些习惯还是改不掉。
吃饱了就犯困。
“不过也挺好，要不然多没劲。”
“去公司溜达一圈，看看大宝贝处理的怎么样。”
公司关系到修仙进度，这可是柳斌的根基。
等柳斌晃悠到公司楼下时，广场除了来来往往地快递小哥和门口挺胸抬头傲视四周的保安之外，已经空无一人。
“大老板好！”
柳斌笑了笑，随手丢过去一包红塔山，在保安诧异地目光下离开。
保安拿着手里的红塔山满脸错愕地掏出自己抽的娇子陷入沉思。
“是老板就好红塔山这口，还是我太奢侈了？”
“不对啊，工资最近不降反涨，老板这是宁可自己受委屈也要给员工谋福利。”
“出了事大老板也是第一个站出来的，这才是真正的好老板啊。”
柳斌不想太高调，直接让前台小姐姐带着自己走上私人电梯直达王萌萌办公室那一层。
等电梯门合上，柳斌耳边隐约听到前台小姐姐激动地尖叫。
“大老板好帅！”
“好想给大老板生个猴子。”
柳斌在电梯里微微一笑，揉了揉鼻子。
真别说，听觉太好有时候还挺不错的。
电梯门打开，柳斌迎面便碰到丽娜站在门口。
“老板？你来了？”
柳斌微微颔首，一眼便看出丽娜的神色有些紧张，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正好碰到了，那就去办公室里坐下聊聊吧。”
丽娜犹豫片刻，心一横，正在纠结要不要说出自己的事情，再抬头时，柳斌已经不由分说地朝办公室走了过去。
没什么好纠结的，我这点小事对柳总来说压根不算什么大事吧。
丽娜脑海里浮现出早上大楼下面跪了一地的人，深吸一口气追了上去。
二人走进办公室坐下，柳斌随手端起秘书泡好的茶水，看向丽娜。
丽娜作为公司的第一个二线明星，要是培养得当，也是一株黄金韭菜的备选方案。
在明星身上多投资一些成本，就算没成功也很合理吧？
正在柳斌思索时，丽娜放下茶杯说。
“大老板，其实我加入公司是有一些原因的。”
“我曾经是二线歌手，有希望冲击二线巅峰，只是因为身体原因，所以错失了这个机会。”
丽娜说到这顿了顿，抬头看了一眼柳斌，却发现对方脸色平静，没有丝毫愤怒或是意外的感觉。
柳斌接下来的话，却让丽娜脸色一变。
“你说的身体原因应该是车祸导致声带受损。”
“多年服药后，你的声带状况不进反退，我说的应该没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