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心隐则是想要改变一下,用的是比较温柔的手段。只是和张居正有政治上的分歧,还没有到犯下罪行的地步,更谈不上什么“死”了。
张居正对此自然是心知肚明,没有足够的借口光天化日之下抓捕何心隐,故而选择了杀人或刺杀。
这才是真正的霸道。
陈羡之问道:“前辈,您有何话要在下转告?”
“第一,禁止私人学校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作为统治者,我们必须要知道,为何私人学校如此之多?这么多人都想听我的课程?问题出在哪里?我的学生们可没有那么无聊。”
“第二,为什么不让我去全国各地演讲?仅仅是因为自己不同意他的一些方针?连话都不能说吗?这不是在烧书吗?我并不是在演讲,而是在演讲一种受大众欢迎的教义。”
“因此,他不许我去演讲,更不许我去杀人,这在我看来是非常不理智的行为。我这次秘密入北京,途中湖广年轻读书人便开始骚乱起来,说要包围学府,如果我真的身死,或者把所有的私塾都封了,只怕会闹出很大的事情来。”
不过,他并没有立刻回答何心隐的问题,而是沉吟了片刻,道:“至于取消所有私人学校的禁令,张大人还要回京请示陛下,这件事情,我不能擅自决定,到时候,我会转告陛下。”
何心隐拱手道:“多谢!”
“我再说一遍,不管有没有办法,我都要等张公子回到京,我要亲自去问个清楚,他们为何要杀你?只是政治上的分歧?又或者,这就是所谓的栽赃嫁祸?还是说,你真的犯法了?”陈羡之小心翼翼地说道。
“要是我做了违法的事,他干吗不发通缉令把我抓起来?反而要偷偷摸摸的杀人灭口?”何心隐问道。
“我觉得也是。”陈羡之颔首,“不过,此事非同小可,不能全凭老人一句话。”
“陈少保所言极是。既然如此,我们就在这里等张居正回来,想来再过些日子,他的父亲就该入土为安了。”
陈羡之继续问道:“你出走的事情,可是整个湖广的文武百官都知晓?”
“必须的。”
“你有没有告诉我,你有没有跑去北京?”陈羡之的本意是:“有没有告诉我,你有没有跑去找我?”
“除了我的几个亲信外,其余的大臣都不清楚。”
陈羡之想了想,开口道:“你先和我一起住一段时间,怎么样?我倒要看看,现在这么多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就不怕给自己招惹麻烦吗?”
“我把你当成一位山人,不把你当成囚犯,怎么会出事?”陈羡之轻笑一声,话锋一转,话锋一转,“我也没想到张公子会对你下杀手。”
何心隐微微皱眉,旋即恍然大悟,微笑道:“是是是,我并不清楚张居要置我于死地,所以才会去北京拜访‘天堂人间"。”
“前辈,开个玩笑而已,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
陈羡之忽地话锋一转道:“你和少方的交情不错吧?
“也不算太好,就是一般的交情,也就是互相利用而已。”
“关于您的理论,我倒是有些好奇,当年您和少方会是怎么将高拱带回来的呢?”
“事实上,我们是第一个找到徐阶的,但是他说我们疯了,所以我们就找到了高拱。以那个时候的政治形势,想要扳倒他们两人,并不是什么难事。张居正那时年纪还小,完全没有资格;大学士李春芳早就想辞官了,现在就等着有人来顶替他的位置。我和邵公子只要稍加宣传,这件事就能定下来。”
陈羡之一脸懵逼,“宣传?没了?”
何心隐道:“那么,你是怎么想的?那个时候,没有人愿意这么做,但我和邵方敢这么做,最重要的是,我们两个都有一定的关系。”
这一点,陈羡之不得不说。
这倒也是,论人脉,邵方和何心隐都是有背景的,都有一定的影响力。
这是常人无法比拟的。
果不其然,五天之后,张居正就回京了,宰相之位还给他保留着,在这段时间里,宰相之位并没有被任命为宰相。
这些日子里,何心隐一直都在这里。
只是碍于他的地位,他一般都是在陈羡之的办公室里读书,看腻了就带着斗笠在天堂人间走走,很好地掩饰了自己的行踪。
陈羡之和何心隐闲谈中了解到,何心隐近年来走遍了大江南北,前两年更是走遍了湖北和江西。
国内著名的私人大学有三十多所,他的学生遍布世界各地,名气之大,可见一斑。
所以,他究竟是怎么火起来的?
无非就是三个原因。
一是,所有的公立学堂,名额都是有限的,大的县城学堂,在籍的学生,最多也就三十多个,而小的县城学堂,最多也就十个。
因为人数有限,想要进入学堂的门槛也很高,除了考核苛刻之外,还会出现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出现了一批私人学校。
他们的教学方式和孔子一样,都是因材施教。有了银子,又舍得付束修,谁都能进去。
如此一来,很多想要进入学校学习,却找不到合适机会的人,都会选择进入私人学校学习。有了这么多的学生,就有了更多的老师。
这一切都是因为我们的国策。
第二点,则是何心隐所宣传的理论,的确有其自身魅力。他提出了三纲五常的主张,并向程朱两家提出了挑战。
程朱的儒家思想,可以说是体现了当时的官府思想:存天地之道,去人间之情;但何心隐却主张:人心之欲,可以疏导,但不能破坏,人人都可以成为圣人。
把人类的力量提升到了天堂。听到这句话,大家都是精神一振:我也能成为圣人?
所以,在普通百姓中,很容易得到他们的青睐。
且不说这种理论是不是偏激,是不是合理,但毫无疑问,它深得年轻一代的喜爱。
来听讲座的,基本都是“天生一对”,你厉害,我就不厉害?
故而,何心隐一上台,附近的年轻才俊便纷纷赶来。
而各大学校,也将何心隐当成了一颗摇钱树,一块黄金牌子,花了大价钱,请他去授课。
如此一来,何心隐的声望,自然是水涨船高。
第三点,也是张居正最痛恨的一点,就是很多官员都和何心隐走得很近,借此来对抗朝堂上的一些政策。
何心隐自己也不同意,于是,两人达成了协议。
他们的声望很高,再加上政府官员的庇护,可谓是得天独厚。
这让她怎么能不出名呢?
事实上,陈羡之并不想插手何心隐同张居正的纷争。
不过,他并不觉得何心隐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毕竟他是有话语权的。但从张居正的观点来看,何心隐宣扬“歪理邪说”,讥讽当权者,侮辱朝堂,与《大明律》相比,倒也算得上是“蛊惑人心”了。
不过,就像何心隐说的那样,张居正用这样偏激的手段,确实值得怀疑。
我该用什么样的借口和张居正说话?
陈羡之寻思着,自己已经说了,不问朝政,就想安安静静地做个农夫,若是自己突然跑过去和他理论,尤其是带着怀疑的语气,那自己岂不是要被打脸?
但如果自己不这么做,张居正就会向皇帝陛下求情,将所有的私塾都封掉,然后与自己交涉,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这时,张敬修也到了。
此时正是张居正回到京的三日之后。这是他头一次来到这里,自然是兴奋不已。随便逛了一圈,她就找到了陈羡之,见到他的时候,她开口道:“兄弟,我在这里。”
“哦,”陈羡之觉得机会来了,表面上却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你为什么这么晚?”
“怎么了?”
“我在这里住了快大半年了。”
“我昨天不是和我爹一起回家了么,昨天刚回家。”
“六个月?”
“我怎么感觉你的语气这么古怪?我才回来三个月。”
“你在哪里?”
“过年的时候比较忙,过完年就打算回去了,哪有时间!”
陈羡之还是那副戏谑的口吻,“难道你现在还没你爹忙碌吗?”
张敬修一看就明白了:“老弟,咱们还是不是好朋友?你就直接说吧,不要拐弯抹角的,让我很不舒服。”
“好吧,那么,我搬家的时候,你怎么不来?”
“我很忙。”
“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老实交代。”
张敬修迟疑了一下,说道:“家父不允许。”
“为什么?”
“实不相瞒,我爹对你一直抱有敌意,再加上我听说温玉别苑是你提议要拿回来的,这才有了现在这个结果。”
陈羡之点了点头,张敬修的解释跟张鲸的解释不同,但想来也不会是无中生有。
争风吃醋,明摆着,在那一刻表露;
温玉别苑的事情,他肯定是生气了,这件事情张敬修心知肚明,张鲸却不知情。
至于皇帝的特殊待遇,他们只派出了一千人,而南边却派出了二百人,这是眼红。
总之,张居正是真的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