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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尾巴变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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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小尾巴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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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婳当晚就病了。 她身体发烫,眉头深锁,嘴里反复念着:“33,0,00000……” 这可把李婶急坏了,迅速叫来医生,同时告知阮振宏。 阮振宏在外边谈生意,听闻女儿生病,想立刻回家,可眼下集团深陷困局,酒桌上一干人等,已经不是他随随便便能撂下的了。 只得嘱咐李婶。 同时自我宽慰,婳婳时常感冒发烧,这次应该也不要紧。 凌晨两点,酒局终于散场。 阮振宏心累焦躁,疲惫异常,往年那些溜须拍马,上赶着要跟阮氏合作的人,竟然纷纷观望起来。 “一群阴险狡诈的老狐狸!” 他喝了些酒,意识有点儿飘忽。 到家后,见女儿陷在柔软的被子里,小脸潮红,呓语不断,酒意顷刻散去。 “婳婳,爸爸回来了。” “33,30,330,0——”阮婳无意识重复着,声音细弱又委屈,“等一等,330,0000……” 阮振宏伸手探向女儿额头,不烧了。 但这谜一样的数字,整得他心里莫名慌乱。 他看向李婶,问:“好好的,怎么突然病成这样?” “医生说是着凉,以及受到了惊吓。” “婳婳为什么着凉?谁吓的她?” 李婶不敢隐瞒:“下午她出去散步,被路过的车辆溅了一身水,回来的时候裙子都湿透了。” 阮振宏听后怒气汹汹:“是哪个王八羔子——” “F。” 阮婳突然换了个词。 阮振宏立刻噤声,并示意李婶别说话。 之后,他们听到阮婳念:“F330,00000,呜呜,0什么呀?” “F330?”阮振宏实在费解,“什么意思?” “不知道。”李婶摇头,“我以前从没听到过,医生说可能与吓到她的事情有关,也可能是在做梦,具体得等婳婳睡醒。” “嗯。” “先生,婳婳大概是被车子惊到了。” “车?” “换下来的裙子,领口都有污点,水溅得那么高,车速应该蛮快的。” 阮振宏又气又心疼,低声咒骂:“这该死的王八羔子,别让我查到车牌号!” 骂完,竟有所领悟。 F330? 车牌号的一部分? - 阮婳这一病,在床上躺了好几天才恢复过来。 因为身体底子差,外加心情郁闷。 天气放晴了,她只能在阳台、花园晒晒太阳,偶尔出门,都必须有人陪着,而且根本走不到风眠路上去。 重逢,匆匆一眼。 大哥哥来不及认出她吧! 毕竟,女孩子从12岁到18岁,变化不小。大哥哥倒是风采依旧,棱角分明的脸,深不见底的黑眸,性感的锁骨痣。 走在路上,应该挺招女孩喜欢的。 看他冷淡不屑的神情,大概早就烦了各类搭讪。 哎! 她被连累了。 抓心挠肺的是,梦里梦外,想破脑袋,她都记不起车牌号。 李婶说:“婳婳,发烧那晚,你喊了一夜的0000……” 她眼睛一亮,满怀期待地问:“后面呢,0后面是多少?” 李婶:“后面没有啦,不过前面是33。对了!好像还有个F。你来来回回地念,到底是什么哟?” 梦话也没能说出完整的车牌号。 阮婳很失望。 转而一想,又庆幸起来,没说出也很好,否则爸爸会知道。 秘密一旦曝光,美好将被扼杀。 她当然舍不得。 同时又不愿与爸爸吵架,闹矛盾。 万幸,一切尚处于平衡之中。 不过这几天,爸爸基本不在家,看来公司面临的问题很棘手。 阮婳神情凝重,不会真的要联姻吧? 李婶见她闷闷的,关心道:“婳婳是不是累了?要不上楼躺一会?” 话音刚落,阮振宏回来了。 “婳婳哪儿不舒服?”他把公文包往沙发上一扔,语气颇为轻松,“尽管说,爸爸给你解决。” “没有不舒服。” 阮婳笑着起身,“我都好了,爸爸要是不信,我转圈给你看。” 身随心动,不等话说完,她已经收腹立腰,以脚掌为轴心旋转起来。 流畅的动作,扬起的裙摆,熟悉的神韵,看得阮振宏眉头一皱。 他快步走上前,伸手将人扶住:“当心头晕摔倒。” “不会的,小时候我就——” 阮婳突然顿住,后面的话不该说,自妈妈走后,她无论唱歌还是跳舞,都会戳中爸爸的伤口。 这太残忍。 她立刻转移话题:“爸爸,我是真的好了,明天就去学校,住在宿舍都不成问题。” “还敢住宿舍?”阮振宏拿过去的事取笑她,“你这白皮嫩肉,大概是忘了上回皮痒的滋味了。” “哎呀!一回生,二回熟,这次指不定就不过敏了呢!” “好了,知道你在家呆腻了,爸爸明天带你出去玩。” “去哪?” 阮婳几分欣喜,几分意外,“公司没事了吗?” 见女儿问到关键处,阮振宏忍不住细细打量她,抱在手里的粉团子,眨眼就与他下巴平齐了。 明天,还将与他一起,拯救家业。 “婳婳。” 他摸了摸女儿的头发,语气有点儿严肃,“来书房,爸爸有事和你商量。” - 商量什么呢? 阮婳直觉不寻常,立刻想到了联姻。 若真如此,该如何抉择。 乖巧点头吗?可她才十八岁,还没有体验过爱情的滋味,藏在衣帽间的礼物,也没有送出一件。 鼓起勇气说不?爸爸既然开口,便足以说明难处。她享受了家族的荣华,自然得担起一定的责任。 阮婳低头垂眉,小脸揪成一团。 这也太难了! 如果她能像妈妈那样厉害,该多好! 思绪纷乱,神游天外。 阮振宏揉她脑袋:“想什么呢?喊你两声都不答。” “爸爸。” 阮婳抬起头,一副豁出去,英勇奔赴自身命运的架势,“你要跟我商量什么?”. “瞧你这样,好像爸爸会把你送入火坑。” “不是火坑!”她轻吁一口气,“那是什么?” “是公司的事。” 阮振宏关上书房门,斟酌用词,“婳婳,这回你生病,爸爸却不在家,是因为公司出了点小状况。” 小状况? 阮婳听父亲把“资金最多撑到下个月”说得如此轻描淡写。 她抿了抿唇,坦诚道:“其实几天前,我听到了爸爸在书房的谈话,公司面临危机,阮黄联姻可解。” 阮振宏怔住。 女儿竟然早已知道。 他长叹一声说:“既然如此,那爸爸明说了,这次问题很严重,需要婳婳的配合。” “怎么配合?”阮婳睫毛轻颤,紧张道,“是联姻吗,与小黄总?” “傻女儿,爸爸再艰难,也不可能拿你的婚事当筹码。” “不用联姻?”她确认道。 “我的婳婳,自然不用。” “太好啦,谢谢爸爸,爸爸万岁!” 阮婳抱住父亲的胳膊,边笑边蹭。 过了会,她意气风发地表态:“要怎么配合,我都听爸爸的,哪怕上刀山,下油锅。” 阮振宏笑:“刀山油锅,谁舍得?只需要你明天和爸爸一起去谢家。” “哪个谢家?” “也住在福天华庭,比我们家生意大一点,房子多一点,人口复杂一点的那个谢家。婳婳不必怯场,不要拘着自己。” “……”阮婳咋舌,何止一点啊! 这个谢家,她知道的。 用学长学姐们的话说,削尖脑袋,只想为谢家搬砖。 用媒体的话说,谢氏是枫桥屹立的脊梁,腾飞的翅膀。 用坊间奇谈来说,一百年前,我们枫桥有东西南北中五大家族支撑,到现在,东南北中各自凋零,唯独西边谢家,还跟个朝阳似的。 传奇谢家,谢家传奇。 都可以写好几本书。 阮婳深吸一口气,扯了阮振宏的衣袖问:“去那做什么,求支援?” 阮振宏揉她脑袋:“婳婳,不求支援,只是普通的人际来往。爸爸以前不让你参加,但是明天,会带你去见一位老爷爷。” “谢老爷子?” “聪明。” “只是见见吗?”阮婳有些无措,“我需要准备什么,做些什么?” “不需要准备和刻意,你是什么样,就表现出什么样。” “这样就能帮助爸爸解决公司危机?” 面对女儿的疑惑,阮振宏很自然地想起前天在马术俱乐部,遇见了谢家那位杀伐果决,不念人情,不近女色的继承人——谢石霖。 原本也算不得什么新鲜事。 但对方开的车,史无前例地刺激眼球。 车牌号:F33097。 与溅他宝贝女儿一身水的王八羔子高度吻合。 后来一打听,婳婳出门散步的那段时间,谢石霖恰好回过谢家老宅。 一切都对上了! 婳婳着凉、受惊、生病,谢石霖脱不了干系。 得知此事,阮振宏思来想去,心生一计,既可为女儿讨回点公道,又可解了公司的燃眉之急。 这些天,他已经布局好一切,只等明天鱼儿上钩。 于是,他对着女儿说:“相信爸爸,见到谢老爷子,你是什么样,就表现什么样,万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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