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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凉州总裁,我发起汉末贸易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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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凉州韩公子,如此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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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家的前哨来到刘府报信的时候,刘序已经收拾停当了。 因为这是私人会面,迎接的又是韩家的“小公主”,也是韩刘两家合作以来的首次会见,刘序把在酒楼、杂货铺忙活的十二个家奴叫来,穿戴一新,热热闹闹地出了吊桥。 韩遂走后,半个月多没有动静,刘序还真不知道金城郡那边发生了什么。按说,应该在六七天前就派人换冰糖来了,怎么拖到了今天。 还有,怎么来的还是韩遂的至亲?派一个可靠的管家完全可以啊。 刘序一出城,等在城外的主簿也就看见了。正在给郡兵们说好话的主簿,立刻走了过来,无奈地说:“你出来也是不顶用的,盐官指明要县长接他。” “盐官呢?”刘序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郡兵,并没有发现有头有脸的角色。 “押了一车官盐,跑到张家坞堡去了。” 刘序瞥了一眼雄踞于山巅的张家坞堡,笑了笑:“这小子真是个势利鬼,还主动给张济送盐去了。可惜,张济病重得很,怕是没有心情给他太多的赏赐。” 城外发生的这一切,张家坞堡的管家,站在高处看得清清楚楚。 他立刻下了台阶,向堂屋内慰问张济的盐官告知了。 “你能来,就很好。管家,准备一份礼。”张济躺在榻上,病恹恹地说。 管家听出了言外之音,看着盐官跟张济辞了行,两个人便走出了第二进院子。 张家坞堡对客人的赠礼,分为“厚礼”“大礼”和“礼物”三个等级。礼物是最低一级的,只能让客人不虚此行,但不会有额外的收获。 “城里出来人了?”盐官说,“真的迎接我来了?” 管家点了点头。张济身体不便,这家伙蹲在榻头唠唠叨叨没个完,张家坞堡早就不欢迎这种不开眼的客人了。 来到前院里,管家从客房旁边的库室里取出来一份礼盒,装作沉甸甸的样子,提到盐官的面前,抱歉一笑: “大人,你也看到了。我家主公身体不好,也能看得出他很感激你,但实在是没精力跟你长谈。再说,祖厉县又在迎接你。” 盐官摆了摆手:“让祖厉县多等一下无妨。我能来张家坞堡拜府,已经就是造化了。” 说着,从管家手里接过礼盒来,只觉得礼盒有些上浮,原来是自己准备的力气太大了,礼盒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沉重。 “慢走啊!代我们问候尊府上下。”管家送盐官出了门,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盐官上了马,带着一个郡兵下山了。 盐官心里怏怏的,拐过张家坞堡山坡上的之字路,在张家祠堂旁的山坳里,他急不可待地打开礼盒,只不过是两块黄金,论成色分量,只抵得上送上山的一车盐。 他立在山坳里,气不打一处来,最终冲着张家祠堂吐了一口痰,抽了几下坐骑,疼得马儿撒欢儿朝着山下狂奔,一直跑到刘序等人的面前,才兜了个圈子刹住了阵脚。 “刘县长何在?” 盐官是见过刘隽一面的,在人群里并未看到,更是怒气填膺。却见人群前面,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与之前那主簿相谈甚欢,压根儿就没有留意自己。 那少年说着,手指头向着鹯阴县方向指着,盐官顺着望过去,只见官道上尘土腾起,不知道又是什么人来了。 他想,能来这祖厉县的,不外乎就是武威郡的上司。自己这番出来,倒是没有听到同僚们有来祖厉县的。这么说来,一定是一些无关痛痒的人了。 “盐官,盐官,吃饭大于天。你们祖厉县是不准备接盐了吗?”盐官催马立于刘序等人面前,挡住了他们望向官道的视线。 刘序这才留意到盐官,哂笑一下,说:“那你倒是回去啊?” “什么?你竟敢对上司如此无礼?”盐官气得鼻子都要歪了,鞭子挥着,真想抽这少年一下。 刘序双手抱胸,又是一笑:“你城又不进,回又不回,叽叽喳喳吼什么啊?我是刘序,你此来必不是为了送盐。说吧,你想要什么?” “你就是刘序?”盐官不再叫嚣了,嘴角洋溢着轻蔑,认真地打量起来。 “正是。想必督军从事给你说过了。” “哦,你既然是刘序,我倒是没有看出张猛所说的神奇之处。不过是一个小小少年罢了。” “驾!”刘序一催坐骑,“没工夫跟你废话了!” 盐官一愣神间,刘序已经擦着自己的身子过去了。他一回头,就见在白杨树掩映的官道上,来了一伙人马,为首一人,白衣白袍白马,远远地走在前面。 刘序在马上抱拳,笑着说:“我是祖厉县刘序,对面可是韩……韩公子?” 盐官只是贪,并不傻,凉州韩家可不是小角色。而白衣白袍白马的韩公子,只有一个人。 “叫姐姐!”韩公子在马上端详了一下刘序,笑着说。 “哟,原来真是女孩子啊!” 韩公子的马款款行到刘序面前,板起面容来:“女孩子怎么了?女孩子是你叫的吗?哎,我说你小小年纪,好无礼啊!” 盐官也是识相的,兜着马来到韩公子面前:“嘿嘿,那个……” “我还真喜欢你这个小弟弟!” 韩公子说着,靠近刘序,一伸手,将刘序从马背上擒了过去,搂在了怀里。 “哎呀,你们金城韩家……”刘序真没见过这么生猛的。 自己可是凉州赫赫有名的大巫师,是跟韩遂论交情的,怎么这死丫头以来,就搞得如此没面子。 “就问你,香不香?”韩公子真是拿刘序当小孩了。 刘序被韩公子裹在怀里,虽然这丫头身量不大,但袍子真不小。从衣料中散发出一股特殊的香味,一缕缕扑进刘序的鼻子里。 盐官眼巴巴地看着马背上打闹的两个少年,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只是笑了笑。 “香不香啊?”韩公子身子前倾,毫不忌讳自己的脸颊蹭到了刘序脸上。 主簿及刘府的一众家奴,都是没见过这种世面。凉州女子泼辣的不少,但如此泼辣的没见过。 “香,香!” 韩公子在马背上发出得意的笑声:“香,就对了。我就是韩香子,大你三岁,你就叫我韩香姊。姐姐的姊。” 身后,韩香姊带来的车队,停了下来,但依然是望不到尽头。 “驾,进城!” 韩香姊拍了拍马腹,俯身看了一眼刘序,快意地笑笑,也不管主簿及刘府家奴,浩浩荡荡地过了吊桥,向着城内进发。 刘序在后世活了三十三年,就没有跟女孩子如此亲近过。 初恋也只是桌子下传递纸条,还被老师发现了。后来,跟女秘书慢慢地有些说不清楚了,但到底没有捅破那层纸,送给女秘书的发簪还被拒绝,嫌土气。 现在倒好,没有征服过女孩子,这下被女孩子征服了。 这种被动的感觉,也是挺好的啊。 怀抱着自己的,可是一个十七岁的妙龄少女啊。韩香姊的大名,在凉州可是沸沸扬扬好多年了。 且不说韩家的财富,韩香姊的美貌,但是她不同寻常的性情,就吸引得多少豪门子弟蠢动不已。 满城的老老小小,都涌到了街道两边,从韩香姊一进城,就开始了围观。 在经过刘府的时候,刘序看见自己家里的所有人,都一排儿站在府门口,脸上显露着喜庆的笑容,就连大哥刘隽也站在后园子的角门边,好奇地看着。 四个鲜卑女子都是面沉似水,低着头,互相交谈着。中行越牵着沮渠咩咪的手,咧着大嘴,开心地向着周围的百姓们指手画脚地说着。 “刘县丞这是跟韩家结亲了,还是人家女娃娃主动的。” “听说韩家是要跟刺史府成亲的,没想到这朵花落在祖厉县了。” “模样儿倒是真俊,眉眼可是英武的,恐怕刘县丞降服不了。” “那还用说,已经是媳妇儿搂着丈夫,就算是阴盛阳衰,换做我也是愿意的。” …… 街边人们的议论声,韩香姊不可能听不见的,但她丝毫不在乎,笑着,在刘序的耳边说了一路,好像是就别重逢的姐弟一样。 刘序嘴里应答着,脑子里也是在飞速地运转。对于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角色,原先准备的对策,是一条也用不上。 “小弟弟……”韩香姊一倾身,那缕香气又扑了过来。 “额……咱们怕是有误会。”刘序从怀里掏出韩遂寄来的书信,“你看,令尊称呼我为小弟,他自称为世兄。你好像小我一辈。” 韩香姊飒然一笑:“怪不得你是小弟弟呢。你拿的,原本就是我写的信。” “这字迹……如此雄健?”刘序不禁大感愕然。 “凉州韩公子有如此手笔,理所应当。你是不是对雄健有什么误会?”韩香姊说着,搂紧了怀里的刘序,压迫感十足地说。 刘序低头看着怀里的两只小手,雪白细腻,左手握着马缰绳,右手是一根小皮鞭,想挣扎分明是徒劳了,就这样被征服了。 前面引路的家奴,按刘序先前说的,领到了将军馆。 韩香姊下了马,仰望一眼将军馆的门楣,轻笑一声,将刘序接下马来,说: “打肿脸充胖子,传舍就传舍吧,还起个名字叫将军馆。” “这不是有张济将军在吗?” 韩香姊也不客气,一甩衣摆进了门,朗声说道:“祖厉县就应该本分一些。张济最多是个君候,算是哪门子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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