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柯,元寿和元福都是你的前辈,你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陈德兴拿着那根被吓得掉落下来的木杖,沉声说道。
“夫君,你不要生气,不要把自己弄坏了。”云娘说着。
“不用担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陈长柯微笑着握住了她的手,安抚着她。
云娘挣扎着,想要挣脱陈长柯的钳制,但没有挣脱,她满脸通红,心里又是甜蜜又是感动。
听到家主的命令,两位叔叔似乎也多了几分信心。
“长柯,你都治好了,这银子也该还回来了吧?”叔叔再次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是啊,我们的生活多苦啊,哪有你这么容易考上大学的!”三叔也在一旁插嘴。
陈长柯很清楚,以自己三叔和三叔的身家,顶多也就能拿出五两来,没必要逼得太紧。
再说了,当年陈长柯的父亲,也就是个孝顺长辈的人,所以两人都得到了不少好地。
陈长柯可不想为了那点钱,跟他们计较太多。
“我这是要还钱,但得多等些日子才行。”陈长柯平静道。
“什么时候还?”
“对,还有利息!”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就在这时,一旁的陈德兴,再也忍不住,开口道:
元福、元寿这两个家伙,实在是太无耻了,他身为一家之主,如果还不表态,那么他的身份也就没有资格坐在这里了。
“好了!”
“两位是前辈,难道没有发现,长柯的身体很好?”
“区区一个外甥,也好意思跟我要利益,真是让人不齿,这要是传扬开来,我陈氏一脉的颜面,都要被你丢尽了!”
陈德兴这位家主,说话很有份量,一下子就镇住了两位叔叔。
骂过了叔叔和三叔后,他转头看向陈长柯:“长柯,我替你做了个决定,五两你先把钱还给我,至于利息,一笔勾销。”
陈长柯赶紧说道:“多谢叔祖!”
“我可以不要利息,但这三两的本金,必须尽快还回来!”
三叔也跟着说道:“我的钱也不少。”
在大明时期,就算是在战场上拼死拼活的士兵,每个月也就能赚到一两两银子,对于平民来说,能赚到一两两银子,就很不错了。
陈长柯并不是一个会做生意的人,能凑齐五两,已经很不容易了。
三叔叔和叔叔都在打着主意,若是陈长柯还不起钱来,他们就要强迫他把田产卖掉。
谁也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变故。
陈长柯也不着急,镇定自若:“三叔,请您不要担心,我这次借给您的钱,一月之内,就能全部还上!”
“相公?”云若颜一怔,旋即反应过来。云娘一听这话,心里就慌了,她还以为陈长柯要变卖了自己的家业呢,毕竟这是他的家业。
“一个月?”三叔子觉得自己是不是耳朵出问题了。
可是,叔叔立刻一鼓掌,道:“好!到时候,可别怪我不客气。”
“还请伯伯大人为我作证,如果一个月内,我陈长柯无法将这笔钱还清,那就用河东那两处田地来抵账!”陈长柯朗声道。
“好,一言为定。”陈德兴点了点头。
这件事情,让他颜面尽失,迫不及待的想要走,所以,他很乐意看到这件事情解决。
“不错,不错!”
三叔和二叔对此也很满意。
河东这两片土地,都是用来灌溉的,自然让他们垂涎三尺。
过了一会,老村长就带着大伯三叔他们离开了,剩下的就是陈长柯和云娘夫妇。
“夫君,你没事吧?”
云娘见着这些人都走了,才关切的问了一句。
她真的好怕!
“很好,甚至更好!”陈长柯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变得轻松起来,思维也变得更加清醒。
“夫君,奴家都决定了,若是夫君真的死了,奴家也会自杀和夫君一块儿去的。”
闻言,陈长柯只觉得一道暖意涌上了双眼,面前的女孩瞬间朦胧了起来。
他一只手搂着云娘,另一只手轻抚着她的秀发。
“你这孩子,别乱来,没事的,别怕!”陈长柯一边哭一边劝。
上一世,除了自己的母亲之外,从来没有哪个女子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似乎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了真正的生死之约。
云娘附在了陈长柯的怀里,感觉到了夫君的温度,还有他的心脏,让她有了一种安全感。
但心思缜密的她,却是有些发愁了。
“夫君,你跟我说过,一个月之内,五两,五两,可有信心?”
要说云娘不着急,她丈夫就只会学习,别无一技之长,要说每月赚到五两,也不太现实。
“那是自然,不就是五两吗?”陈长柯很是肯定地回答。
对于一个在现代化世界里混了这么多年的学霸来说,这并不是什么难事。
“夫君可别告诉我,你打算把那块地卖了?这可是我爷爷留给我的东西!”云娘有些担忧地问道。
在这个时代,土地就是他们的生命,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一般人,除非是走投无路,否则,谁会卖掉土地?
“怎么可能,这件事你放心,包在我身上。”陈长柯笑呵呵的道。
就在这个时候,陈长柯的腹部,突然发出了“咕嘟”一声。
“唉,我可真饿了,云娘,你可有吃的?”
陈长柯已经在医院里躺了好几天了,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吃过东西了。
“夫君,请稍等片刻,我来准备饭菜!”
云娘听着夫君叫着吃,心里很是高兴。
俗话说得好,大病初愈,方知饥饿。
云娘出门准备饭菜,陈长柯就开始逛起了这个“新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