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大长老让自己滚。
二长老顿时不瞌睡了，第一个跑了出去。
接着是三长老和五长老。
不能说是争先恐后，起码也是十分欢快的。
如蒙大赦。
见这情形，大长老更是怒不可遏。
都是深受先代掌门大恩，却都不站在自己这边。
一群白眼狼！
大长老走到门口，瞧见远处的山火已经熄灭，空气中传来一阵焦枯的味道。
祠堂失火？
为什么会失火？
为什么早不失火，晚不失火，偏偏是今夜？
大长老眼睛里猛地放出精光。
会不会是白缨？
极有可能！
一旦心中有了猜测，大脑就会不自觉的补充出各种可能性。
白缨为了转移众人的视线，所以放了这把火。
然后趁乱放了那七杀殿的奸细！
大长老的内心逐渐阴暗。
“来人，随我前去天极峰！”
一名弟子应声赶来：“可是长老，火势已经扑灭，长老这会儿去......”
“灭了就算完了吗？不得查明一下失火的原因吗？”
大长老怒怼道。
那弟子低下头：“是，大长老。”
......
“莫前辈，你当真是个药农？”
楚戈捂着裆，懊丧的回到藏书楼，觉得这功法烂透了。
毫无逼格，跟自己想象的修仙功法一点都不一样，更像是武侠世界里那些无名草寇的招数。
于是他将目标放在了莫问身上。
居然能够重塑灵根，当真是深藏不漏。
甚至连白缨都对其颇为尊敬。
看来年轻时也是一位响当当的大人物。
好不容易遇到一条大腿，怎么也该抱一抱的。
楚戈凑到莫老头身边，乖巧的像一条金毛。
莫问斜了他一眼：“有屁就放，你那点花花肠子，老头子一眼就能看出来。”
“前辈这是什么话？”
楚戈道：“前辈对我可谓是恩同再造，晚辈感激不尽，想多了解一些前辈的事情，不过分吧？”
莫老头望着楚戈：“你当真不记得我了？”
楚戈重新打量起莫老头。
听这意思是二人之前认识？
可是楚戈毫无印象，四目相对许久，还是摇了摇头。
“要不说你那点心思，全都放在女人身上了呢。”
莫老头冷哼一声：“那你还记不记得，你当年第一次来天元宗，指名道姓的要见小姐，被人赶出去的事情？”
这一提醒，楚戈就想起来了。
确实有这么回事。
“你就是拦我那个外门长老？”
莫老头很是欣慰：“总算想起来了。”
“你不是长老吗？怎么混成现在这个样子。”
楚戈说的并不是莫老头如今的药农身份，而是他的打扮。
邋遢不堪，活脱脱一个老屌丝。
莫老头叹息道：“老了，把机会留给后辈吧，摆弄摆弄花草也挺好的。”
“不过我现在这副样子，阿缨能认出我还说的过去，你又是怎么认出我的？”
楚戈还是充满疑问。
莫老头道：“你原来的样子的确比现在顺眼一些，不过身上那股子无耻的气质，却是一点都没变啊。”
气质？
这东西未免太抽象了。
“第一次见面，你就知道我无耻？”
“废话，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拦你？”
莫老头傲娇的道：“不用你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你说是拜山，其实还不是觊觎小姐的美色？”
“都怪我当初心软，应该直接将你打个半死，小姐也不用为了伤心这么多年。”
楚戈理亏道：“都过去那么久了，还提他干嘛？”
“不是你非要问的吗？”
楚戈悻悻的坐到一旁。
这老头记性真是好。
都过了一千年了，还记得自己那点破事。
看来不好巴结。
可楚戈刚闭嘴，莫老头又打开了话匣。
“要说你这身体也是奇怪，明明无法修行，可寿元却是我从未见过的长。”
“你连这个都能看到？”
楚戈严重怀疑，这老头是不是能看到自己的系统。
不然怎么知道自己有长生属性？
莫老头用烟杆敲了敲楚戈的手背：“翻过来。”
楚戈摊开手掌，第一次注意到自己的生命线。
真尼玛顺滑绵长啊。
“手掌就这么大，又能看出什么？”
莫老头又指了指楚戈的手腕：“过腕一毫便是百载，你这都伸到哪儿了？”
楚戈又看了一眼手腕。
可不嘛，自己的生命线足足延过手腕一公分。
“但是这又有什么用？”
“谁说没用的。”
莫老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何去偷那天魔解体大法，你自己也知道自己寿元比一般人长，对不对。”
话说到这个份上，再说下去就有点侮辱彼此的智商了。
楚戈苦笑道：“这不是没办法的办法嘛。”
莫老头站起身，朝着楼梯走去：“不要觉得体修不好，你这条件，不当体修可太亏了。”
楚戈追了上去：“体修好吗？”
“怎么不好，再厉害的术法也有生克之物，还有什么比自己的拳头更值得信任的呢？”
“前辈是说，我这条阳灵根，不受属性生克的影响？”
楚戈喜道。
要是这样的话，当体修也不是不可以。
莫老头回头白了他一眼：“想屁吃呢，这世上就没有什么是不受生克影响的，阳灵根也不例外，只是能克制它的不多。”
“哦。”
“小姐的灵根甚至还不如你如今这条，但她能够直面自己，接受自己，她今日的一切，可以说都是她一拳一拳打出来的，一个女子尚且能做到，你怎么就不行？”
莫老头说完这句话，再次倒头睡去。
留下楚戈一个人坐在楼梯上发呆。
白缨关照自己，可以解释为余情未了。
那莫老头呢？
又是再造灵根，又是鼓励说教的。
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藏书楼里渐渐安静下来，楚戈也感觉到一阵困意来袭，靠在楼梯的栏杆上，昏昏睡去。
......
天极峰，祖师祠堂。
大火只是焚毁了部分房顶和门窗，并没有造成太大损失。
历代祖师的牌位也被值守弟子保全了下来。
大长老来到祠堂，不由分说，对着几名值守的弟子就是哐哐几脚。
“一帮饭桶，都是干什么吃的！”
一名弟子回道：“长老，是有人纵火。”
听到有人纵火，大长老的脾气消了不少，看向那名弟子：“你看到纵火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