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大汉羽林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二十七章弄巧成拙
保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列表
“陛下,朔方军情,捷报!” 年岁大了,汉武帝的精神头愈发不济,才过晌午,其刚刚还在和拳夫人谈论歌舞,不知不觉间便打起了盹,此时恰逢金日磾在殿外传报。 传报表文,出入后宫,本不是金日磾的职责,只因为前不久长安方才出了大变故,汉武帝愈发多疑,宫中宦官杀了不少,可用之人不多。 金日磾素来受其喜爱,加上马通的兄长莽何罗,素来与江充交好,江充因为诬陷太子,被汉武帝回长安后灭族,马通又被任平在上林苑宰了。 莽何罗一则记恨太子与任平,二则怕汉武帝因此牵连自己,就行了反叛之事。 其在林光宫准备行刺汉武帝时,被金日磾识破擒获,刘彻感念其忠勇,对他愈发信任,加封其光禄大夫,秩二千石。 “进来!” 汉武帝闻言,稍稍调整了一下坐姿,一旁的拳夫人亲自接过宫女端来的清水,为其温柔擦拭脸颊。 金日磾得了旨意,双手高举军情表文,低头快走,待到观武帝衣角,察觉两者之间距离合适时,方才跪倒于地。 “起来吧!” “谢陛下!” 金日磾闻言,缓缓起身,后退了几步,方才站定,头颅从始至终,一直并未抬起。 “念!” “诺!朔方郡守张义,上书表文,本月有匈奴右贤王之子巴图,率三千精骑,劫掠沃野县城,被其联合西部都尉董进大败之。 此役共斩首千余,俘虏千余,右贤王之子巴图被擒,现押至在三封郡城,以待陛下定夺。” 汉武帝听了军报后,并未出言,而是一把推开了拳夫人的擦拭,起身挥了挥手,一旁宫女连忙献上美酒。 刘彻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方才以低沉的声音自语道。 “任平此人,到哪都是麻烦,其在长安,长安便出了祸事,他到沃野,匈奴就袭击沃野。” 说到此处,汉武帝不言语了。 金日磾最是知分寸,终其一生,都未曾仰面视君,如何会在这等敏感问题上发表意见? 拳夫人又一向在汉武帝面前,竭尽温柔,此时更不会多语了。 殿内气氛,沉默了好一会儿,汉武帝方才接言道。 “问问张义,朕的彪猛校尉,死了没有?” 汉武帝的语气,颇有几分嘲弄之意。 “回陛下,臣已问过信使,任将军并未受伤。” “哼!” 汉武帝闻言,不置可否,冷哼一声。 “传太子到未央宫!” “诺!” ————— “殿下,才得了消息,本月匈奴右贤王之子巴图带三千精骑劫掠沃野县城,被朔方郡守张义和西部都尉董进联合击败,斩首千余,俘虏千余,巴图被擒。” 太子刘据正在宫中同自家老师石德对弈,近来其一直深居简出,原本是要如任平先前所言一般,向汉武帝提及去洛阳巡视的,但前不久巫蛊之祸过去后,又有莽何罗行刺一事。 导致现在汉武帝愈发疑神疑鬼,太子刘据一有提去洛阳巡视的苗头,汉武帝便要发怒,二三次过后,其再也不好多言了,此事便就此暂且搁置下来。 今听了如侯禀告后,刘据还来不及多加反应,便有宫中近侍复加传召。 “太子殿下,陛下召您前往未央宫议事。” “孤即刻前去,如侯备车!” “诺!” 有先前的长安惊变为教训,现在宫中宦官,面见太子刘据,心里都有几分惊惧。 刘据自是知晓其中道理的,却也并未另加安抚,只是保持巫蛊之祸前的做派,仍然以温润如玉,宽厚仁德示人。 “殿下,任将军驻地便是沃野,陛下此番突然召见,必然与此有关,还望殿下遇事多加斟酌。” 石德不仅是太子刘据的老师,更是他的谋士。 陛下召见,石德左右不了什么,只能是多加提醒,一切还是要靠太子刘据自行应对。 刘据闻言点了点头,也并未多言。 ————— “陛下,这是臣妾,今日新研习的糕点,您不妨尝尝。” 未央宫中,皇后卫子夫,正在品茗,汉武帝刘彻突然到访,也是让她一惊,但其到底不是非凡人,面色并未有异。 皇后卫子夫,见汉武帝刘彻面色不善,也不问缘由,只是淡然的“推销”自家糕点,装作一茫然无知,不问世事的“花瓶”。 “金日磾,给皇后念念!” 汉武帝拿起一块糕点,靠坐榻上。 金日磾闻言,缓缓开口,将方才信使士卒呈送上来的朔方军情表文,又复读了一遍。 “本月有匈奴右贤王之子巴图,率三千精骑,袭扰沃野县城,被朔方郡守张义联合西部都尉董进大败,枭首千余,俘虏千余,右贤王之子巴图被擒,现押至在三封郡城,以待陛下定夺。” “皇后如何看?” 汉武帝平素最烦后宫干政,故而少有询问宫中宠妃,朝局事宜的时候,今突然如此,由不得皇后卫子夫不小心应对。 卫子夫稍加沉吟,装作思虑模样,片刻后,答道。 “臣妾为陛下贺喜!” “贺喜?朕倒是忘了,皇后不通军务。” 汉武帝显然对于卫子夫的回答,很不满意。 但卫子夫,好似并未察觉到他嘴上的嘲弄之意,其回答完之后,便着手为刘彻沏茶了。 “太子殿下到!” 随着殿外宦官唱诺,太子刘据缓步走入未央宫。 “儿臣,拜见父皇,母后。” “起来吧!” 太子刘据起身后,卫子夫便向其走了过来,一把拉住他手臂,关怀道。 “吾儿近来消瘦许多,桌上有新制的糕点,赶快尝尝。” “劳母后伤神挂念,儿臣惶恐。” 原来汉武帝看自家太子,这副宽厚仁德的姿态,总觉得太过于软弱,十分不喜。 自有了长安惊变后,其如今再看,却又有了一番别样滋味。 此时汉武帝心中,谈不上欣喜,但也不讨厌,宛若穿一件着之不愿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