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踹掉豪门前夫后,薄太太她财运爆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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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3章 番外之闻宴&闻语:是他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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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萱的话,当时没起效果,闻宴早听过无数次了,这并不足以动摇他溺爱闻语的心。 直到几天后,就好像是命中注定的上天示警一般。 秦颂遥生产后,薄司衍就把闻宴调进了分公司,闻宴并不清闲,加上薄司衍出国,他任务又重了点。连着数月的高强度工作,加上天凉,他大概是着凉了,一下子病倒。 那天进门,闻语习惯性地扑过来抱他,他竟然没站稳,一下子倒了下去。 幸好有地毯,才没伤到头。 闻语吓坏了,哭着去隔壁搬来了救兵。 医生很快就到了,诊出是风寒高烧,给他打了点滴。 闻语哭得鼻子通红,一直坐在他身边,不安地抓着他的手臂,生怕他下一秒会消失似的。 “没什么事,明天就好了。”医生对他说。 他点了下头,说:“明天我去医院做个体检。” 医生诧异。 普通感冒而已,何必这么紧张。 正要开口,看了一眼旁边的闻语,又瞬间明白了。 哎。 医生走了。 小李又叫了个人,一起在客厅里守着。 “哥哥……”闻语轻轻叫了一声。 闻宴估计她是害怕,单手抱住她,轻声哄着:“没事的,哥哥很快就好了。” “嗯!” 少女重重点着头,却越发抱紧了他。 过了会儿,大概是觉得他太烫,闻语忽然起身,去床下找了退热贴,又问他饿不饿。 闻宴知道,她是想照顾他,干脆就说:“吃个泡面吧。” “我会!” 闻语一听,咚咚咚跑去外面泡了。 有人看着她,闻宴也不担心。 房间里安静下来,他靠在床头,想起在客厅里倒下那一瞬间,他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只能看着闻语的表情从惊喜变到恐惧,最后他自己的视线慢慢模糊,他甚至无法在最后一刻确认,她跟着他一起摔倒有没有伤着。 幸亏只是小毛病,如果是大问题,他一睡不醒,闻语怎么办。 这个问题他以前就焦虑过,但都克服了。但可能是金萱说的话悄无声息地成了他心头阴霾,加上薄司衍出国了,小宝也跟妮可走了,闻煜风更是持续下落不明,他和闻语相依为命的感觉变得更加真实,他就又开始想这些可能性了。 简单的发烧,第二天就退了,闻宴去了医院检查,身体一切都很好。 可连着好几天,他夜里都有些失眠。 一睁眼,看到闻语好好的在身边躺着,他就又安心一点。 过了段日子,帝都下了雪。 他上班越来越正经,回家时间要比以往晚,闻语大部分时间都跟着他,但如果有课,他们就得分开。 一般这种时候,闻语就由小李等人看着,到了时间了,还要来接他。 “闻哥,等小鱼鱼呢吧?” 助理从旁边出来,看到他在通往车库的门口站着,上来寒暄两句。 闻宴淡淡应了。 刚好,财务部门的许老头经过,快下岗的人了,倒比年轻人有活力,骑着摩托车走的。 助理“嚯”了一声,“这老爷子,够潇洒的。” 闻宴赞同。 “这一辈子无儿无女的人,就是比我们痛快。他也快退休了,马上就领着退休金,带着老伴儿满世界潇洒了。啧,人家这才叫日子。”助理啰嗦着。 闻宴看了一眼助理,“无儿无女的,你们羡慕他?” “害,无儿无女怎么了,我说句不中听的。真要算笔账,大家都活一辈子,人家潇洒了一生,也就老了有点麻烦,没人办个体面葬礼呗,比我们划算。” 闻宴没说话,半晌后才说:“他太太身体不太好。” 助理摆摆手,“那有什么,感情好了一辈子了,就最后分开一段,那也值了。” 正说着,远处熟悉的车来了。 助理笑了声,“得,接您的人来了,我也走了。” 说罢,转身钻进了寒风里。 闻宴没动,他只是站在门口。 闻语很享受过来接他的过程,他不能打破了。 果然,车门一开,少女拿着一件厚厚的外套,老远就开始喊。 他站在门口,把人抱了个满怀,毛茸茸的,是她戴的帽子。 “哥哥,你快穿上,要不然又要发烧了。” 少女垫脚,有模有样地给他披衣服。 “鱼鱼,外套是从哪里拿的?” “衣柜里。” “怎么拿的?” 闻语细细描述,最后说:“衣架我放回去了!” 闻宴听了,心中安慰,抬手摸摸她的头。 “真棒。” 少女嘻嘻笑,抱着他的手臂,拉着他上车。 外面下了雪,她说要堆雪人吃火锅,他们住的地方不满足这条件,闻宴就带着她去了“舒园”,随便挑一处空院子就能住。 “阿衍哥哥和遥遥,和小宝,和小娇娇,和……小宝妈妈,还没有回来。” 闻语在屋内一个个点名。 “嗯,他们很快就回来了。” 火锅在廊下开了,发出咕嘟咕嘟声。 闻语吃了会儿,就跑进院子里堆雪人,冻得鼻头通红,她呼哧呼哧地喘气,还是坚持要自己来。 她堆得很不好,顶多就是几个雪堆,再强行点上鼻子眼睛。 闻宴坐在廊下,距离她只几步远。 她一共堆了五个雪人。 堆完了,她转头看闻宴,给他介绍雪人。 她指了下两个大一点的雪堆,说:“爸爸,妈妈。” 又指了下另外三个小的。 “哥哥,鱼鱼,哥哥。” 两个哥哥,前一个,是闻煜风。 闻宴忽觉喉咙被领口勒得太紧,呼吸困难,他低头,忍了下忽然涌上来的情绪。 他本来就是没爹没妈的,好不容易有了,又没了。 有时候他都会想,是不是他命太硬,所以身边人都没好下场。 “哥哥。”闻语叫他。 他抬起手,长舒了一口气,面上平静。 “鱼鱼想爸爸妈妈了吗?” 闻语摇头,“不想。” “为什么?” “我睡着了,爸爸妈妈就会来看我的,天天来。” 闻宴不说话了。 他太难受了。 雪地里,闻语蹲下来,认真地团着雪球,一边团,一边哼歌。 闻宴换过精神来,看着她的背影,问她:“今天新老师来了,你喜欢吗?” “不喜欢。” 闻宴担心新老师有不妥,赶紧问:“老师凶吗?” “不凶。” “那为什么不喜欢?” 闻语抱着雪球转身,纠起了脸,“我不喜欢老师。” 闻宴明白了,她就是单纯不喜欢全世界所有叫“老师”的人。 “鱼鱼不喜欢上课,对吗?” “不喜欢。” “那以后我们不上了。” 闻语看着他,愣了一下,随即转了转眼珠。 “上。” “不喜欢,怎么还愿意上?” “哥哥你喜欢。” 闻宴默住。 他忽然意识到,闹了半天,闻语愿意上课,只是想哄他高兴。 他又舒了口气,身子后靠,靠在了走廊墙壁上。 “鱼鱼,今天除了上课,还做什么了?” 闻语费劲爬上走廊,站在他面前汇报工作。 “早上起床,和哥哥一起吃早餐。” “嗯,还有呢?” “哥哥要上班,我跟旺旺玩。” “下雪了,哥哥会冷。” “我给哥哥找衣服。” 她挺认真地说着,逻辑不是很通,甚至前后顺序也会错,但主题永远只有一个。 ——和哥哥有关的一切。 闻宴静静听着,看着她天真的脸,忽然问:“如果有一天,哥哥也跟爸爸妈妈和哥哥一样,只能睡着了才能见,你怎么办?” 闻语手里的雪球忽然丢了。 她表情有点茫然。 大概是从没想过这个可能,一时间,她有些无法思考,眼睛不停地眨。 半晌后,她表情亮了起来,走到闻宴跟前,俯身将他抱住。 “那,那鱼鱼就一直睡觉,一直和哥哥在一起!” 唰的一下。 是一旁树枝承受不住大雪,压弯了许多,雪落了下来。 闻宴闭上了眼睛。 他怕的东西太多了。 怕他先走,怕闻语受欺负。 但内心深处更怕的,似乎是渺茫虚无的死亡,是不能和她永恒。 即便真有另一个世界,他还害怕,会不会和她走丢。 或许,病的不是闻语。 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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