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朕就是正德大帝朱厚照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95章 坐山观‘臣’斗(上)
保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列表
一个藩王,还是在这种特殊情况下死于意外,就算是京师普通百姓也从中嗅出不同寻常的味道。 朱厚照听完夏助的汇报,嘴角轻轻扬起。 “内阁最近有何动静?” 夏助想都没想,直接给出答案。 “杨阁老与谢阁老今早就开始商量,至于商量些什么,恕臣无能,未能探得消息。” 叹口气的朱厚照盯了夏助一会儿,才说道。 “你妹妹最近很想你和庆阳伯,有空的时候就去陪陪她,特别是庆阳伯。” 此话不仅话里有话,还在提醒夏助,提醒夏家最好做一个忠臣。别忘了,夏皇后肚子里的孩子还未出世,却是一只脚步入东宫。 擦擦额头的汗水,夏助沉声告退。 在宫门外,夏助伸手摸后背,这才发现,后背也已经湿了。 其实,刚才夏助骗了皇帝。 今日内阁的两位阁老不仅想站在一边儿看热闹,还想着能从中捞点好处。 最近几月皇帝的行事作风跟以前完全不同,还让人捉摸不透。 这不是最可怕的地方,最可怕的是皇帝隐约对内阁有不满。 但碍于目前内阁还有利用价值,所以才没对其下手。 就算杨廷和是大明百年一遇的清官,可他毕竟不姓朱。自私,是在所难免。 特别是李东阳那天死在了太和殿,更让杨廷和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想要安度晚年,从现在开始就要与皇帝保持一定界限。还需要和文官集团保持距离,更要让文官集团对内阁又爱又恨。 至于庆王之死,完全是内阁一手捣鼓出来的。 想想吧,一个朱家人死了,还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死的,矛头对准的自然是文官们。 文官目前能求的只有三个人,皇帝、内阁、以及浑身是嘴都说不清阎仲宇。 皇帝希望文官与藩王斗得你死我活,内阁态度尚不明确,阎仲宇估计再过几天都是自身难保。 能出来帮忙的就只有内阁了,这也是杨廷和弄死庆王的原因。 朱厚照眼神犀利,自我嘲讽一句。 “终究是错付啦,看来时候后让他们知道朕的刀已经磨好,就差押入刑场。” “胡九。” “奴婢在。” “让袁关去御书房等着。” “是。” 袁关,只是锦衣卫的一个百户,目前锦衣卫的百户有百人。 这百人中,超过一半都已经是朱厚照的人。至于千户,十四人全都已是效忠皇帝,镇抚使和指挥佥事就更不用说了。 换句话说,就算锦衣卫离开了夏助和张家兄弟,人家照样运转。 夏助和张家兄弟在锦衣卫和东厂说好听点,的确是高高在上指挥使大人,同时,他们也是光杆司令。 只要朱厚照一声令下,他们仨连个看牢门都叫不动。 来到御书房,朱厚照的朱砂玉笔在信纸上写下短短六字:即日启程归京。 “袁关,朕要你立刻出发,去金陵找到杨一清和王守仁,亲自交于他二人之手。” 袁关用力抱拳,沉声答道。 “臣定当亲自交给二位大人。” 信倒是送出了,接下来朱厚照就要继续下一步。 内阁不是想文官来求他们吗?那我就充当一次搅屎棍吧。总之,文官不能和内阁一伙。 至于让谁去,这件事当然是王鏊与费宏。 让人叫来王鏊与费宏,朱厚照将事情原委告知二人。 “朕想削藩,藩王们步步蚕食大明,百姓早已苦不堪言,可内阁偏偏不与朕同心同德。二位爱卿,朕目前能仰仗的就只有你们了。” 以前王鏊只是猜测,猜皇帝并不是真的想削藩,但今天的一席话却让他很是感动。 原来皇帝知道大明最严重的症结,既然内阁不帮皇上,咱们帮。 有了费宏和王鏊的承诺,朱厚照可以稍微松口气。 隔日早朝,内阁在太和殿打起盹儿来,文官与藩王争斗完全没吵醒他们,人家连眼皮都没舍得抬一下。 这些都在朱厚照眼中,朝王鏊使个眼色。 大步跨出班列,王鏊轻轻嗓门大声高唱,将原本吵闹的太和殿变得安静下来。 “启奏皇上,臣有本要奏。” “哦?王卿所为何事?” “臣得知前晚庆王殿下醉酒跌入井中溺死,臣怀疑此事或是人为,并非意外。” 这话可是今日藩王们听过唯一的一句实话,就在文官们怒目望向王鏊时,费宏又站出来了。 “皇上,臣也跟王大人一起去过案发现场。井边有拖拽痕迹,而且行凶之人或许还有残疾。” 众人又同时望向御座上的皇帝,只见朱厚照快步来到二人跟前,细细询问。 “此话怎讲?费卿又是如何看出行凶之人还有残疾?” 费宏双手一拱,高唱道。 “拖拽痕迹清晰可见,想必昨日诸位王爷都有目共睹。” 藩王们一起点头,确实。那拖拽痕迹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见。 “井边的脚印却让人很怀疑,留下的右脚印距离规则有度,但左脚却没有完整脚印,一张也没有。” 费宏解释完后,一位藩王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会不会是在与庆王的打斗中伤了脚呢?” 接下来就轮到王鏊了,王鏊说出的话让内阁几人冷汗直冒。 “下官昨日去过五成兵马司,询问过他们。五成兵马司说,那晚的确有个坡脚之人在王府大街路过,据说此人好像还是一个打铁的。” 坡脚?又是打铁的? 这不就完全符合吗,庆王喝醉了,一个常年打铁之人,当然能轻松将庆王丢入井中。 藩王们看向文官,文官们看向内阁。. 据有些文官所知,目前确实有一个人符合这条件。 焦芳府上看门的就是坡脚,而且此人的家就在京师,家中现在就开着铁匠铺。 焦芳意识到问题有些大了,急忙出来撇清关系。 “本官府上的确有这样的人,此人经常喝酒闹事,府中没人能制得住他。但在三日前,我就辞退了他。” 王鏊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一边打铁一边看门? “焦阁老...” 王鏊还没问,焦芳就知道他要问什么,解释道。 “此人姓屠,他白天替本官看门,下午便回家打铁。” 解释很牵强,但经过核实,也确实是这么回事。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