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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古那些事:别样的史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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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兄弟相残—郑昭公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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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郑厉公不满祭足专断,与雍纠合谋谋害祭足不成,历公出逃蔡国,祭足遂从卫国接回郑昭公,使郑昭公再次上位为君。 祭足再次扶持郑昭公上位,自认为不失信于郑昭公,但上次驱赶昭公,毕竟心中有愧,故昭公回来,祭足虽仍为正卿,位列群臣之首,但工作热情大不如从前,除非有要紧事到朝中走走,平常多称病在家休息。另外朝中重臣高渠弥因自己在公子突上位事变中主动站出倡议迎回公子突为君,害怕郑昭公复位后报复自己,也主动告老回乡。祭足、高渠弥本是跟随郑庄公多年的朝中重臣,现在一个归隐,一个在任上也不积极,郑侯虽提拔了几个新人,但其威望、能力远逊祭足和高渠弥,故郑昭公回来之后,整个朝政死气沉沉,再也没有了昔日的活力。面对朝政如此,郑昭公也沒了昔日豪情,只是每天例行公事到朝堂走走,等朝会一结束,就立马赶回后宫,和几个侍妾在一块饮乐。 郑昭公在这边得过且过地混日子,再说出逃蔡国的郑厉公。这蔡国紧临郑国栎邑,郑历公逃到蔡国不久,便萌生占领栎邑的想法,妄想以此作为跳板再次扳倒郑昭公。为此郑历公先派人给栎邑领导人檀伯送去口信,希望檀伯看在往日君臣的份上,让自己进驻栎邑,结果被檀伯断然拒绝。看来文的不行,郑厉公用钱财买通一批蔡国人扮作商人去栎邑经商。等这些蔡国人到达栎邑,又用钱财厚利结交栎邑人。等檀伯身边的人被收买去大半,郑厉公突然发难,檀伯猝不及防死于骚乱之中,历公则趁机占领了栎邑。 栎邑事变传到郑都,郑侯大吃一惊,赶紧找来祭足商议。祭足建议趁历公在栎邑立足未稳,马上出兵镇压。祭足建议和郑侯所想不谋而合,郑侯遂举全国之兵向栎邑饿虎扑食般汹汹而来。 历公占领栎邑知道郑侯肯定会来征伐自己,一方面加修邑都防御工事,另一方面派人火速向齐国、宋国、鲁国、卫国求援。这鲁国、齐国、卫国、宋国虽不久前与郑历公经过一场大战,但时过境迁,如今郑历公被赶下台成了落难之人,齐、鲁经过考量相比郑昭公更倾向郑厉公,立马派兵支援郑历公,而卫收留有恩于郑昭公,郑昭公有恩于齐,卫、齐自没答应历公的出兵请求。 得知齐、卫不肯出兵,这郑历公如今火烧眉毛,也顾不上懊恼,急急整顿宋、鲁援军,加上自己临时招集起来的一群乌合之众,排兵布阵于栎邑邑都城下,专等郑侯到来。不日,郑侯率军赶到。这是兄弟俩自郑历公作为公子时出走宋国后的第一次见面。两马相对,四目交接,郑昭公责骂弟弟郑厉公不该犯乱作上,行大逆不道之事;郑历公责骂哥哥无义在先,不该派祭足到宋国取他项上人头。哥哥郑昭公骂弟弟郑历公说谎,郑历公说可以让祭公前来作证。一番口舌沒有结果,郑昭公性起,令旗一挥,郑军向郑历公一方扑来,两军刹时接战到一块。一时车轮滚滚,人喊马嘶,刀光剑影,血肉横飞,直杀得天昏地暗。 这郑侯原想自己带兵前来,平叛只是举手之劳,可两军接战到一块根本不像他想的那么回事。这里面固然郑历公得到宋、鲁援军是一个方面,更主要的是郑国国内这几年动荡不安,一会儿郑历公为君,一会儿郑昭公为君,下面的将士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听谁的,故军队的凝聚力战斗力大不如从前。看一时无法取胜,耗下去有兵溃危险,郑昭公鸣金收兵不得不另想办法。而郑历公看郑昭公收兵回师,也不敢贸然追击。郑昭公、郑历公兄弟哥俩几年未见面,首次见面就以这种方式惨淡收场。 郑昭公率军平叛不利回到郑都,心中懊恼连日沒有上朝。而祭足作为郑朝堂首席大臣虽然工作热情大不如前,但郑国面对如此困局自然还是要想法解决。祭足想齐国这次沒有助战郑厉公,想必是齐国对郑昭公还有一丝感情,于是向郑昭公建议和齐国结盟,共同对付郑历公。郑昭公采纳了祭足建议,遂派祭足带上厚礼前去游说齐国。祭足前脚刚走,一人从蜗居中爬了出来,面对王宫郑昭公起居之处露出一丝阴笑。你道此人为谁,此人便是高渠弥。 原来郑昭公复位,高渠弥告老还乡解甲归田,并不是真地要退出权利中心,只不过在麻痹郑昭公,等待时机,以备东山再起。那祭足身在朝纲,高渠弥自知斗不过祭足,所以老老实实在家里呆着,不敢轻举妄动,今日祭足出使齐国,离开郑都,高渠弥感到自己的机会来了。而高渠弥谋划现在自非一日,早在多年前,高渠弥就暗中主动交好公子亹,以为他日之需,而现在公子亹果然派上用场了。 时值郑昭公复位三年农历十月二十临近午夜,劳作一天的人们纷纷居家休息进入梦乡。郑都城北郊王麻子饭馆人来人往热闹了一天也趋于平静,饭馆前一只红色灯笼忽明忽暗发出惨淡的一点微光,形似一个即将归天的暮年老翁。这时,沿着大街从东边飞奔过来一辆马车,停在了饭馆门口,随即从车上下来一人。远观这人身材矮小,披一斗篷,遮住了整个身架,看不清其具体面目。此人在王麻子饭馆门前略停片刻四处张望了一下,然后身子一扭,拐进了饭馆。不多时从街西方向,又过来一辆马车,照样从车上下来一人,披一斗篷,在饭馆前停留片刻,四顾无人,身子一扭,也拐进了这家饭馆。随即那饭馆大门吱扭一声关了个严实,店小二一声报号,打烊了。 且说那两个黑衣人一前一后进入饭馆径直被饭馆小侍领进饭馆深处一房间,这里酒菜早已摆置齐整。等两个黑衣人撤去斗篷,你道两个人是谁,这二人高的正是高渠弥,矮的正是公子亹,为避人耳目,这饭馆是二人在郑都的秘密联络点之一。 高大人,今日叫我来此有何贵干?二位坐定,公子亹深使一礼,问道。 那祭足已经离开前去齐国,大位之事成功正在今日。高渠弥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回道。 计将安出? 明日公子可前去邀请君上后天去市西效林场狩猎,如君上答应狩猎,到时我预先把人埋伏在你们前往林场的途中,袭杀他便是了。如若君上不答应,我们另想办法。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你我隐忍多年,正为今日。 那祭足回来怎么办? 祭足和君上有了上次变故,关系大不如从前。何况平日我和祭足关系也不错,量那祭足回来,看到木已成舟,不会对咱们怎么样。 好,那我明日就进宫以为君上解闷为由请他狩猎,如若他肯去,我会马上派人通知你。等我上位,一定拜你为相,至于那祭足老儿,一边待着去。 末了,公子亹不忘讨好高渠弥一把。 这里公郑侯、高渠弥商量已定,便如来时一前一后出了饭馆,分别上了门口的一辆马车,不多时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再说郑昭公自从征讨郑历公失利回来,每日闷闷不乐,加上这公子亹在郑昭公的几个弟弟中,一向低调谦逊,故听到弟弟公子亹邀请狩猎,郑昭公也没多想欣然同意。 话说这日按照约定,郑昭公带领一行数十人和弟弟公子亹在郑都西郊通往林场的路口汇合取齐,便扬马加鞭一队人向林场这边呼啸而来。等快到林场时,从路边村庄猛然窜出一队人马,皆黑纱蒙面,二话不说,向郑昭公他们就展开攻击。昭公遇变倒也不惊,镇定自若指挥手下御敌。看一时不能得手,公子亹瞅准机会,冷不防从昭公背后猛刺昭公一刀,那刀深及数厘米,昭公大叫一声翻身落马,绝气身亡。看昭公身亡,昭公所带随从失去了主心骨,四散而去。 得知君上遇刺身亡,又祭足远在齐国,一时朝中众大夫议论纷纷,乱成了一锅粥。以往和高渠弥交好的几位大夫按照高渠弥的预先指示提出让休闲在家的高渠弥出来收拾乱局,高渠弥佯装客气一番,随即出山扶持公子亹上位为君。 而祭足果然如高渠弥所料,从齐国回来,不声不响,就像郑国朝堂没发生任何变故一样,不过祭足在朝中地位被高渠弥取代,一时高渠弥在朝中风头无二,洋洋得意,自以为郑国从此就成为他的天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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