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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古那些事:别样的史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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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摆平宋、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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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齐军在遂邑大败鲁军,齐侯大喜,等班师回朝,齐侯欲乘势再进击宋国,以惩戒其上次会盟不辞而别。等和管仲商议此事,管仲说联合王师讨之方为有名。齐侯遂派特使前去京师状告宋侯上次会盟不辞而别,请求天子以兵讨之。天子遂派单伯率领王师和齐军会合一块讨伐宋国,那蔡、陈二国听说此事也派兵前来助战。 闻听齐军会同王师来征讨自己,宋侯大惊,急召众大夫商议。戴叔因为上次会盟鼓动宋侯回国,怕宋侯责怪自己,还是那套说辞,齐国称霸于宋国不利,极力主张与齐国开战。萧叔则说,齐军会同王师讨伐我们,抗之属于大逆不道,不如给人家认个错服个软,就此息事宁人。戴叔说如按萧叔说的去做,宋国脸面何在,宋人又有何脸面去见他人。萧叔说齐国地大物博人口众多,今拥有良相管仲,称霸已成必然,与其战败向人家屈服,不如未战和人家讲和,这样也好给自己保持个脸面。 戴叔和萧叔在朝堂之上唇枪舌剑,你来我往,这宋侯也不知道该听谁的。正没主张之际,外报齐国特使宁戚求见。宋侯问戴叔此时齐使到访何意。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齐国怵我军威,特派宁戚来做说客也。戴叔回道。 那宁戚何人? 齐国有名辩士也。 那我们当如何应对他? 听他说来,说得有理,我们就听他的。说得无理,杀了他直接与齐军开战就是了。 这里戴叔和宋侯正问答间,宁戚昂然从外面进来。宋侯遂整整衣冠,端坐在君位上静默下来。 那宁戚来到宋侯前,深施一礼,宋侯端坐不答。宁戚仰天长叹,危险呀!宋国。宋侯闻听勃然变色,呵斥道:我宋国堂堂大国,位居上公,险从何来? 爵位,虚名也。那郑国不过侯爵,还不是屡次大败宋国。像我齐国地广人多,今又逢明主当政,良相相佐,远非昔日寐生时郑国可比。现我齐师和王师大兵压境,又兼蔡、陈之师,宋国危如累卵,尚不自知,真真可悲也。 我刚刚上位,见识浅短,先生何以教我?听罢宁戚言语,宋侯一下没了先前的气势。 宁戚对曰:天子东迁以来,日渐衰微,各个诸侯自行其事,弑君之事频频发生。齐侯不忍天下之乱,和天子协商,会盟诸侯,意欲恢复国家正常秩序。明公上次会盟一为定位,二为伸张正义。可会盟完毕,明公不顾道义,私自回国,不但给会盟蒙上一层阴影,也使自己名誉受损。今天子震怒,特遣我主,讨伐宋国。明公先叛王命在先,又抗王命于后,现四国兵临,不待交兵,胜负已分也。可我主可怜天下苍生,以仁慈为念,故特派臣下前来修好明公。如果明公确实能主动给齐侯认个不是道个歉,则双方就此罢兵,不失为万全之策也。 宋侯听罢,料宋国敌不过齐军和周王师,遂向宁戚深施一礼道:小人误我,多亏先生明言,非先生寡人不知葬身何处也。愿先生在齐侯面前多多给寡人美言几句,吾即派人前去向齐侯谢罪。宁戚慌忙答礼,遂带宋特使来见齐侯。齐侯看宋侯屈服,即罢兵回国。 且说齐侯摆平了宋国,下一个目标便是郑国。但郑国此时一分为二,是帮郑侯子仪还是帮栎邑的公子突,齐侯一时犹豫不决拿不定主意。找来管仲商议,管仲曰:自天子东迁以来,郑侯寤生欺侮天子最甚。寤生死后,郑国君位屡次出现更迭,但除公子忽外,这些君位均来得不正都该罚。但眼下公子忽已死,郑国一分为二,帮栎邑的公子突和帮现今郑侯子仪没什么区别。但基于协助郑侯寤生欺侮天子的祭足在子仪这边,可以天子名义要求郑侯交出祭足,如果郑侯不答应,再联合子突讨伐郑侯,则师出有名矣。再有一旦公子突上位,必感激我们。这样郑国加上原有的鲁国、宋国、卫国都附和我们,则霸业可谓成也。 齐侯听罢管仲一番分析,即上书天子,历数往日郑侯寤生欺侮天子之恶行,言说寤生虽死,但寤生帮凶祭足尚在,要求惩治祭足。那周天子看齐侯站在自己一方惩治逆臣贼子,如何不应。齐侯遂率领大军,兵临郑境,传书郑侯,历数其父寤生及帮凶祭足昔日欺侮天子之恶行,要求郑侯交出祭足。像那郑侯本是祭足扶持上位,再有朝政又全凭祭足支撑,怎肯轻易交出祭足。看郑侯没有回应,齐侯遂联系公子突,两路人马一东一西同时向郑都进发。 再说那祭足如今上了岁数,闻听齐侯要郑侯把自己交出去,悲愤交加又气又急,一口气没上来,一命呜呼。祭足去世,郑国朝堂如同塌了半边天,顿时变得混乱不堪。郑侯于混乱中分派两队人马一东一西御敌,但都大败而回。那齐军和公子突一路追击遂会师郑都城下,把郑都团团围住。 齐军和公子突虽然围住了郑都,但郑侯子义毕竟已当政多年,有了一定的执政基础,故齐侯和公子突他们一连攻城多日,都没有得手。正当齐侯和公子突他们发愁之时,这日半夜巡营士兵抓到一奸细,而奸细声称有要事求见齐侯。巡营士兵半信半疑把他交给齐侯,奸细遂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上献给齐侯。齐侯看罢书信,喜上眉梢,转而脸色一沉,暴喝一声,此雕虫小计,来嫌我军入城,拉出去斩了。那奸细听罢慌忙跪倒,磕头如捣蒜,颤声说道:此事是我家主人亲自交给我的,绝对没有欺骗君上。若君上不信,等过了明天再杀我不迟。齐侯遂挥挥手令人把奸细押了下去。 列位看官看到这里不难猜出那书信是城里的一封投诚书信。的确,这封书信正是郑侯子仪手下傅瑕的一封投诚书信。原因不外乎是这傅瑕看到郑侯大势已去,想从中投机取巧而已。在信中,傅瑕说明天齐侯他们可佯装攻击郑都东城门,到时他将打开西城门放他们进来。 对于信上说的,齐侯将信将疑。次日,齐侯令公子突他们猛攻东城门,自己则亲帅一队精兵埋伏在西城门。果不其然,等东城门那边激战正酣之时,西城门突然门洞打开。看城门打开,齐侯先放少许人马进城,等回报里面确实没有埋伏后,齐侯方率大军入城。 看到城破,郑侯子仪料公子突不会放过自己,自杀身亡,而跟随郑侯同时自杀的有数十人之多,可见郑侯统治这几年还是很得民心的。可国家之间争斗角力的胜负成败主要取决于双方实力对比,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也不是绝对的。 郑公子突借助齐国力量复位成功,即对郑国朝臣展开了大清洗。首先,郑历公杀了傅瑕,以警告震慑那些对上不忠怀有二心的逆臣贼子;其次,处决了早年参与雍纠事变的祭足那些部下;最后罢用了那些和祭足异常亲近的朝臣。 郑历公的伯父原繁德高望重,原在郑侯子仪朝下为臣,等历公复位成功,原繁就谢绝一切交往,闭门不出。为此,历公很是生气,令人传书一封于原繁,书曰:傅瑕怀有二心,我已处决了他。原来在子仪朝堂任职现在臣服于我对我没有二心的人,我全部留用,职位不变。我在国外时,伯父没有向我通报过国内的情况,等我回来,伯父又闭门谢客,难道我就那么不堪吗?难道子仪真地比我强很多吗? 原繁回书曰:忠臣不事二主,原来服侍郑侯子仪现在转过来服侍你的那些大夫和傅瑕有区别吗?这些人今天能服侍你,到了明天完全有可能会服侍别人,难道不是这样吗?这是我不在你朝上为官的原因啊! 收到原繁回书,历公立即把原繁的回书在朝堂上展示给大臣观看,那些从子仪手下转过来的大臣个个羞得面红耳赤,等下次上朝,这些大臣溜去了多半。随后,历公带上厚礼亲自去原繁家里拜访原繁,原繁这才再次上朝为臣,而郑国的局势也很快稳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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