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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天之铸剑英雄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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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桃花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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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人光:“传说是神在显示灵迹,警告人不要做不义之事”。 仲父:“寺人光大人,你是什么意思?你在说这次的任务是不义之事吗? 寺人光:“我只是在揣磨神的旨意”。 仲父:“你呢?也认为是神的警告吗?” 仲父说着又用手轻轻拨动了望兵的头,了望兵再次惨叫着不停旋转。 了望兵改口道:“不,不……也可能跟衡道的人有关系”。 “衡道?” “衡道在试制新武器折射镜,利用阳光的折射进行防御”。 “衡道的折射镜?”仲父停下酒杯,点了点头,想了一想,问道:“折射镜在试验的时候,折射了一座岛的影子?” “大人……大人真聪明!”了望兵赶紧谄谀一句。 “哼!”仲父不吃谄谀,又转了转他的头。惨叫声再起。 “既然是岛的影子,那么这座岛还是存在的?”仲父道。 了望兵:“是……是的,存……存在。” 仲父:“什么岛?” 了望兵:“就是不死岛。” 寺人光冷冷地质问道:“你凭什么能肯定?” 了望兵竭力从怀中掏着什么,仲父便伸出一根手指稳住他的头,了望兵从衣服里取出一张帛,帛上画着一个岛屿的轮廓,四周是一些线条和奇怪的符号。 了望兵:“跟这上面画的一样”。 仲父看了看帛上的图,点点头。 寺人光:“这是什么?” 了望兵:“这是一个间谍画的不死岛的形状,跟刚才出现的海市蜃楼一模一样”。 寺人光:“这些线和符号是什么意思?” 了望兵:“是间谍族的语言,说明了去不死岛的路线”。 寺人光:“哪个间谍画的?为什么没向我报告?” 仲父:“这是我们的王亲手赐给我的。你没见过吗?那就怪了,我们的王说是寺人光大人得到之后献给他的”。 寺人光一楞。 寺人光:“呃……对。我献的地图是原版,这明显是个复制品。而且现在所画的岛与刚才的岛影并不完全一样”。 了望兵:“是……是有些差别,因为有光的变化……对不起,光大人,我也只是略知一二。衡道的东西很玄奥……” 寺人光轻蔑地“哼”了一声。 仲父用指甲轻划绳子,绳子断裂,了望兵掉下来,摔到地上,痛苦地呲牙。 “走吧,下次看清了再报告!”仲父斥道。了望兵狼狈地开门离去。 寺人光道:“看来不死岛就在前面,必须加速前进,尽快到达。” 仲父却说:“不,必须先铲除船上的秦国间谍”。 寺人光:“秦国间谍未必在这条船上,他们应该在海上航行,我们应当抢在他们之前找到不死岛”。 仲父:“我的感觉是,他们就在这艘船上。如果不除,他们会在船上煽动叛乱,更加危险。” 寺人光:“王派我来就是监督你,以防你因为畏惧而拖延,你得听我指挥”。 仲父忽地站起,暴怒道:“整个楚国都知道,我是王最信赖的武将,也是楚国最勇敢的军人,你竟敢把畏惧两个字用到我身上?” 仲父从身后操起两颗西瓜似的大铁锤,怒目圆睁。 寺人光:“王派我来就说明对你的信赖是有限的。把你的勇气用到不死岛上,找到巫彭和那个孩子,夺回干将剑,或者杀死他们,这就是王交给你的使命。” 仲父:“哈哈,王交给我的使命是这样的吗?看来没有得到王的信任的人是你。” 寺人光嘲讽地笑了笑:“你真正的使命是得到巫彭的不死之药,使王既有天下无敌的莫邪剑,又能长生不老,必将成为空前绝后的伟大帝王”。 仲父嘲讽的笑容一僵。 寺人光得意地道:“现在你还认为我没有得到王的信任吗?” 仲父道:“既然你也是王的心腹,那就该和我好好配合。” 寺人光:“我只是提醒提醒你,考验考验你,看来你并没有忘记王的重托。哈哈。” “哈哈!”仲父也大笑,随手扔掉大铁锤,大铁锤撞到墙角的案几,案几瞬间化为一地碎片。 这动作暗含对寺人光示威的意思,寺人光当然明白这点。 “喝了将军的酒,吃了将军的菜,我要告辞了。”寺人光起身拱手道。 “只怕酒菜不合大人的口味,让你吃得不痛快。”仲父欠了欠身,也拱手道。 寺人光离去时心里在说一句话:“他真正的目的果然是得到不死药。” 仲父望着寺人光的背影,也是目光狐疑,若有所思。 岛上的每个清晨是从那株枝干盘曲的大桃树开始的。 映着天际的曙色,桃树的枝叶染着一抹红。 树冠上结着一个鸟巢形房子,一个男子躺在巢内,从容貌看,似值中年。他是不死岛岛主巫彭,他的手边是一根树藤,树藤系着一块异常光洁的玉璧,玉璧在随树藤摇摆。 另两根相邻的树枝长成两张床榻的形状,分别躺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和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男子的绰号是猴子,少年叫赤。 猴子睡得很沉,嘴边口水横流。他的脸略显瘦长,稍有尖嘴猴腮之感。也许这就是他名字的由来吧。 巫彭睁开眼晴,拉过玉璧照了照,那玉壁光洁如镜,镜子里的人须发皆白,脸上的皱纹记载着岁月的沧桑。他猛地一扯手边的树藤,这是在给大树发出指令。果然,大树松开了组成床榻的树枝,床榻瞬间散开,两个人分别跌落到地上,疼得呲牙咧嘴 猴子从地上爬起来,一睁眼,面前就是表情严厉的巫彭。巫彭朝赤和猴子搂头盖脸砸去两样东西,幸亏他俩都接住了。猴子接的是一只方形木罐,赤接的是一只椭圆形木葫芦。 巫彭喝道:“快去!” 猴子还想耍耍赖,“刚睡醒,不要那么急嘛。让我坐下来,理理发型。” 猴子坐在地上,煞有介事地对着树藤上悬挂的玉璧,以手指梳理头发。 彭从树上摘下两根桃枝,同时朝赤和猴子抛去。桃枝的尾端绽出一朵桃花,如箭一般疾速向前飞去。 桃花箭! 猴子叫道:“我的娘啊,又来了!” 猴子和赤想起十年前,也是一个这样的清晨,也是这棵大桃树下,猴子抓耳挠腮挤眉弄眼地和五岁的赤站在彭的面前。彭的身后,两个木釜在火上煮着什么东西。火舌舔着木釜的底部,却并没有将木釜烧坏。 猴子问:“煮什么好吃的?” 彭答:“药。一个治胸部的伤,一个治嘴上的伤”。 彭分别扔给赤一只椭圆形的木葫芦,扔给猴子一只方形的木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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